第56章 找到他了
- 愿以迢迢渡星河
- 南伊拉
- 2123字
- 2019-09-27 12:13:19
開車回去的路上,她經常要扭頭看看他,再扭回去,甜甜一笑。
“怎么了?”他奇怪地問。
“你真好看。”她實話實說。
“比我好看的人很多,如果出現了呢。十年以后呢?我老了,發福了,怎么辦。”
原來男性也會這么想啊,她心中感嘆。原以為只有女性才會這樣。
她不想信誓旦旦的說什么天花亂墜的話,因為她不知道。她還沒有經歷到所以不能胡說八道。而且他也不會相信隨口一說的好聽話,他可能只是想讓她好好思考這個問題,對待這個問題。
“我只知道現在,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對了,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說一聲。金組長說,不需要我在姜氏企業的幫助了。但是我今天,又回去上過班了。我想待下去。韓成俞老轟我走,也不說為什么,好像是什么妖魔鬼怪出沒的地方。越這樣我越好奇。況且那里跟我的朋友們也有牽扯。”
當然了,最大的原因是你在那里查案,我想能有機會了解你。她心里那么想,嘴上沒說,擔心給他帶來壓力。“所以我能在那嗎?”她注視著他問。
他似乎很慎重的在考慮。
“如果你真的很想留下,就留下吧。但是交代你的,千萬不能忘了。不要涉及公司任何事件,小心防范危險。隨時和我聯系,好不好?”
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應該就是溫柔了吧。
像她這樣冷漠的,對著陌生人沒有話沒有表情的人,對著他,心都快要化了。
車在地下停車場停好,他把她送到樓上。
“不怪我嗎?”
他用那雙帶著感情的眼睛看她。她記得他上學的時候,就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她連忙避開了對視。
不能半推半就,不能半推半就,半推半就感覺很勉強,得讓他主動才行啊。
他是會主動的,就像上學時那樣。所以不能心急,得等得等。
“嘭”的一聲,她把門關上了。
也沒回答他的話。
…
崔必杲被關在一個小房間里。
一扇木門,墻上煳著質地很薄的墻紙,幾十年前的舊款式。原本是粉色的或者淺藍,點綴小花朵,如今掉色掉得看起來是黃色。不是在里面鼓了大包,就是從頂端部位開始整片往下掉。
沒糊墻紙的天花板呈現出黑色,不知是污跡印或者是霉斑。
屋內與門正對是一張寫字桌,一把木椅子。寫字桌上方有一扇很小的窗戶,用來采光,無法打開,室內依舊光線不足。
進門左側是床。
床沒有床頭,看起來是并不結實的木板。床上有又臟又舊又破爛的床單被褥,淺藍色。寫字桌與椅子是老式碎木刷黃漆,除了使用太久了之后顯出平滑的光亮以外,沒有什么特別。
房間很小,除上述用具,剩余的空間差不多能站下5個成年男性不顯得擁擠。
崔必杲就在能站下5個成年人的空間里,靠墻呆著。
手在背后被綁住,雙腿腳腕處捆上了有色膠帶,嘴巴上貼的應該是一小截同款膠紙。
他不知道這是哪,猜測不是旅館就是宿舍。
偶爾門外還有動靜,不是特別分明,該房間應該處在角落等偏僻位置。
他也不知道現在的確切時間,天色接近黃昏。
等夜幕再一次降臨時,就是他到這兒的第二個晚上。
同一時間。
車宋河在大學城附近的某小區內來回徘徊。
按照人事登記上的29區3號地址,是這里沒錯。
來了一看才了解,3號是一棟樓。哪一戶并不清楚。
小區中來來往往的都是以學生居多。
是找人問問還是怎么辦呢。
想想算了,回去找韓成俞吧,不是他學弟嗎。
實在找不到,時間到了就報失蹤。
不過這趟也不算白來。她在小區門口的小商店買飲料的時候,分明看見劉兆基帶著一個面熟的安保下了商務車。
她連忙從手提包中掏出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帶上,隨手從店里撈了張廣告彩頁翻著看。
看起來他們也是不知道具體位置啊,十分鐘的功夫圍著樓繞了好幾圈。
鑰匙打開門鎖的動靜比較粗暴,崔必杲除了臉上挨了幾個巴掌又餓又渴之外,也沒受到其它更殘酷的虐待。
“還是沒說嗎?”門外的人這么問。
是年輕人的嗓音。
“沒有。”門口的人回答。
沉默了一小會兒。
門打開的時候,崔必杲能聽到,有建筑工地施工砸東西的聲音。
“咱們要的他是拿不出來了,給他扔出去吧。”腳步聲漸行漸遠。
片刻之后,崔必杲再次見到了,被劫到此地以來唯一見過的一位黑皮膚滿臉痘坑的男人,男人粗魯地給他灌了半瓶瓶裝水。
再醒來,他發現自己在荒郊野外。
他認為自己似乎是被踹醒的,遙遠處傳來狗叫聲。
車宋河晚間又爬到了飄窗上,手中捏著與韓成俞一起去張小雅家起來的照片。
墻上這些看不清楚,又掉的差不多的是什么字呢。總影影綽綽能看出什么來的感覺。
書妍的電話打了過來。“喂喂喂,車部長!崔必杲的電話打通了!”
韓成俞個人律師所。
兩間式商住兩用公寓。
外間寫字桌,待客用四人座小會議桌。內間存放檔案資料用整理柜,靠墻三人沙發一張。
簡潔,簡潔,簡潔。黑色,黑色,黑色。
沒有用的東西一概沒有。但凡出現的必有用。
辦公室走廊對面的那間一間式,原本是許善雅的秘書間,供她辦公。里面靠墻有一臺冰箱,儲存招待客人用的蔬果飲品。另有茶水間用品。
如今門鎖著,暫時空置。
辦公室只開了一盞落地燈。
韓成俞靠在寫字桌的正前方邊沿,雙手抱胸。
“是誰,你不知道?”
“不知道。”崔必杲和背書一般的說著話。他坐在小圓桌旁,挨了巴掌的印子清晰可見。
“特征?口音?問你什么?”
“問資料在哪。有個長得很黑的老爺們我見到了,別的沒有。我說我不知道資料是什么。他又追問了幾遍,這不是,挨了揍,還被踹了幾腳。”
“在哪?”
“你問的什么在哪?被綁在哪?”他抬起頭看著學長。“不知道在哪,破破爛爛,我覺得像宿舍。沒人住了的那種荒廢的廠房宿舍什么的。周圍還有工地咣咣砸東西的聲音。被帶走的地方,就是家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