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你在耍我?”白雪踉蹌著站起身,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層病態(tài)的潮紅。
“別!別沖動!”陳義連忙抽出了插在背包帶里的蘇魯法杖,護在身前:“我說的是實話。我這個人從小就招人可……”
“是項鏈嗎?!?
陳義心跳驟停。
“是你那個項鏈嗎?”白雪重復道。
“……不是。”
“把它給我。”白雪伸出了手。
陳義一步步后退,抬手摸了摸背包拉鏈口,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軍工鏟早已消失不見,不知丟在了哪里。
“對你來說,這里就是一個封閉的牢籠。”白雪勾了勾手指:“你跑不出去。把項鏈給我?!?
攥緊法杖,陳義一直退靠在了巖壁上,快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環(huán)境,沉默不語。
白雪舉起彎鉤匕首,邁步向陳義走來:“給我。”
“先給我解藥,我就給你項鏈?!标惲x大腦飛速轉動,做出了一個對自己目前來說,相對最有利的選擇。
停下腳步,白雪認真與陳義對視了一陣,從懷里掏出一根類似竹筒的容器,扔了過去。
“啪?!?
陳義一把抓住竹筒,上下打量了幾眼,就找到了頂層蓋子,用力拽開,看著竹筒內的液體,問道:“里面就是解藥?”
“對。”
“全喝下?”
“隨你?!?
默然片刻,陳義咬了咬牙,一飲而下。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管進入胃部,沒有想象中的各種怪味,和普通的淡水沒什么區(qū)別,最多有點甜。
“這就是解藥?”吧唧吧唧嘴,陳義放下竹筒,一臉狐疑。
“沒錯。”白雪點頭,面無表情道:“給我項鏈?!?
扔掉竹筒,陳義只是略微猶豫了片刻,便摘下了項鏈,朝著白雪扔了過去。
他沒得選擇。
拒絕就是死。
身為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知之明。
“啪?!?
抬手接住項鏈,白雪立刻放在眼前仔細觀察起來。可當她剛剛捏住項鏈的吊墜時,那吊墜鑲嵌的綠寶石瞬間變成紅色。
“滋啦!”
只聽一聲肉質烤熟的聲音,白雪果斷將項鏈丟下,檢查起手部的傷勢。
手掌嚴重灼傷,捏住吊墜的拇指與食指更是成了焦黑色。
陳義見到這一幕,驚愕之下連忙舉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了會自己焦黑的兩根手指,白雪仿佛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抬頭,面無表情看向陳義:“竟然是文明瑰寶,還要說你是普通人嗎?”
“文…文明瑰寶?什么東西?”
“沒必要再表演了,把你的這個項鏈收回去?!卑籽┟黠@有些意興闌珊,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聞言,陳義深深看了白雪一眼,謹慎上前,彎腰撿起項鏈。
原本變紅的綠寶石,在與陳義接觸之后,慢慢變回了綠色,每隔一秒鐘閃爍一下。
戴上項鏈,將綠寶石吊墜放回上衣內。巨寶失而復得的喜悅,和白雪因貪受挫的愉快,差點讓陳義笑出聲。
“大姐,文明瑰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被燒了?”
“閉嘴。”
“好吧。額,大姐!你背后怎么流血了?!那么多?”
開心了一陣子,陳義見到白雪坐著的位置盡是血跡,連忙換個角度看去,發(fā)現(xiàn)白雪的整個背部,一片血肉模糊,頓時更開心了。
白雪甩了甩尾巴:“超音速的代價罷了?!?
“什么時候能恢復?”
“很久?!?
“那我們在這里藏著,有人能找到嗎?”陳義學著白雪的姿勢,坐在巖洞的地面上。
“對我精神定位的三個文明能找到。”白雪聲調毫無波瀾:“如果沒被你們人類擋住的話?!?
“如果那三個文明也追了進來,需要多久能找到這里?”
“這需要看它們的運氣?!?
“就算它們運氣好!”陳義一臉認真:“我不相信你有什么運氣?!?
“……”白雪沉默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一天,或許更短?!?
陳義雙眼微瞇:“所以我們馬上又得逃了?”
“沒錯。應該繼續(xù)逃,不停的向人類領地深入。越接近人類腹地,那些外族文明越難以追過來?!?
“那還等什么?”陳義立即跳了起來:“接著逃??!”
如果能從這個蘭西文明的星球一路逃到地球,那陳義就徹底安全了。
“做不到。”白雪抬頭,與陳義對視:“我受傷了,沒有能力保持快速持久的移動?!?
下意識看向白雪那“猙獰”的后背傷勢,陳義問:“多久能恢復?”
“我說了,很久?!?
“具體點?!?
“半個月以上?!?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屬于半死狀態(tài)?”
“是的,只要在一天內被發(fā)現(xiàn),我必死無疑?!卑籽╅]上雙眼,淡漠道:“如果一天后被發(fā)現(xiàn),我雖然沒有抵抗的能力,但逃走是有一定幾率的。”
“我呢?”
“除非追兵一個星期都沒有找到這里,讓我恢復五成以上的傷勢,否則不會再帶上你了。而且今天,我對你們人類有了一些更深刻的了解,你這個人質,用處并沒有我一開始想象的那么大?!?
站在原地發(fā)了會愣,陳義突然卸下背包,拉開最外側的拉鏈,快速翻找起來。很快就找到了兩瓶綁在一起還未拆封的華夏白藥。
“趴著。”一邊拆開白藥包裝,陳義一邊走到白雪身前說道。
白雪睜開雙眼,看了看陳義,又看了看陳義手中的藥瓶,皺眉:“做什么?”
“給你上藥。”
“……你確定你們人類的藥物,對我也有效果?”
“都是兩個胳膊兩條腿,有個毛區(qū)別。”陳義擰開蓋子,認真道:“你知道什么叫做死馬當做活馬醫(yī)、活豬當成死豬切嗎?”
白雪茫然。
“放心,華夏白藥是我們人類的圣藥,以前我給小區(qū)的流浪狗上過,好使。在你身上應該也好使?!闭f罷,陳義就右手一抖,在白雪的后背上灑下一片棕色藥粉。
“疼嗎?”
“疼?!?
“為什么不叫?”
“疼就要叫?”
“……好吧,我承認你和地球生物有那么一點區(qū)別。”撒完藥粉,陳義又拆開一瓶噴霧劑,對準白雪的后背瘋狂按壓:“但沒關系,世界上哪有太多順利的救治。比如我母親,心衰后期,找了半年也沒有合適配型,只能選擇不那么匹配的心臟用于移植了。雖然痛苦點,可是人這個東西,能活著就行唄,管他好賴呢。”
白雪沉默。
“什么利益啊、榮耀啊、仇恨啊、矛盾啊什么的,真不知道長個腦袋是干什么的,老祖宗拼死拼活從動物界殺出來,給后代子孫留下如此優(yōu)渥的生存環(huán)境,不珍惜,反而一個接一個作死,神經病一樣?!?
“你說這些什么意思?我沒聽懂?!?
“我也沒懂,就是隨口一說,你忘了就好?!标惲x噴完噴霧劑,將兩瓶藥收好,聳聳肩:“這在電影里,叫調整節(jié)奏。在電視劇里,叫營造張力。在大伙聊天里,叫閑扯吹嗶。在小說里,叫湊字劃水。對了,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你身上沒有一件衣服?裸裝嗎?”
白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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