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庫房。

只剩下一些不值錢的材料。

陳無歲翻找了許久，總算找出五塊品質尚可的玉牌。

他一共捕捉了十二只雪女，召喚儀式祭品消耗了一半，又送了一只給綠竹，五塊玉牌正好對應五只雪女。

乾坤鼎碎片每天能產十顆逆靈玉，本著過期不用浪費的原則，陳無歲將它們統統轉化為戰魂，并封印在玉牌之中。

一塊玉牌陳無歲留著自用，另外四塊擺在富山居的貨架上。

“嗚嗚……”

蒼白的月色之下。

傳來一聲無比凄厲的鬼泣聲，骷髏相的雪女從玉牌中浮現，比恐怖片中場景還要恐怖幾分。

陳無歲面無表情，扔過去幾枚愿力珠，并開始操控著雪女轉化靈氣。

慢。

轉化的速度慢的令人發指。

陳無歲攢下一點靈氣，便正式開始修煉。

只見雪女之影懸浮在頭頂上方。

一朵朵白色的雪花飄落，觸之即融，化作一縷靈氣融入體內。

陳無歲運轉九品升霞決。

一吐一納，還原先天胎息，全身籠罩這一層淡淡的霞光，猶如完全朝霞附體。

靈氣經過奇經八脈，百竅千穴，終于凝練出第一縷法力。

一半歸于丹田氣海，一半用于洗練肉身。

修行之初首重根基，九品升霞決第一品：無垢身。

紅塵不蝕，身如琉璃，外明內徹，修成之后，凡人之身卻能和仙神相媲美。

凝練出一道法力之后，雪女轉化的靈氣就直接耗盡，陳無歲不得不再次轉化靈氣。

轉化靈氣、修煉、轉化靈氣、再修煉。

陳無歲不斷重復著這個過程，然而轉化靈氣的速度極慢，說是舔冰止渴也不為過。

再次睜開眼。

外面已是光明大放。

陳無歲嘆了口氣，暗道：“末法時代，僅靠一人之力修煉，恐怕老死都成不了仙?！?

系統機械化的聲音響起，說道：“恭喜宿主成為一名修士，屬性欄正是開啟，宿主是否需要查看一下自身的屬性欄？”

陳無歲：“……”

勉強算是自己伴生法寶的器靈，在系統精靈這條歪路越走越遠。

陳無歲點了點頭，說道：“先看看吧！不行就刪減掉?！?

“滴……”

一聲提升音響起。

眼前出現一道透明的光幕。

“宿主：陳無歲?！?

“壽命：20/54?！?

“功法：九品升霞決，”

“修為：練精一星。”

“戰魂：凡人、雪女。”

“靈寶：乾坤鼎碎片?！?

“術法神通：略。”

“戰力預估：1300?！?

果然都是些毫無作用的信息，他不需要系統也對這些信息一清二楚。

陳無歲撇了撇嘴，說道：“系統，你能分離出子系統嗎？”

系統機械化聲音響起，說道：“現階段還不行，但宿主修為提升后，可以根據血神子大法，達到分離子系統的目的?！?

陳無歲嘆了一口氣，看來賣系統的事，要暫時擱淺了。

……

老周起了個大早。

他對富山居的情況，表示十分的憂心。

倉庫里沒剩多少貨物，僅剩的三百顆愿力珠，也被陳無歲無情的取走。

一沒錢，二沒貨。

老周攤了攤手，問道：“東家，今天要開業嗎？”

陳無歲點了點頭，說道：“開，不過要換一塊招牌，也不做低買高賣的生意。”

老周一愣。

那自己這個鑒定師豈不是沒用了。

“東家，我千里迢迢的來澹臺城，讓我打道回府可是要給遣散費的?！?

“我的家仆都跑了，我的重心也放在修煉上，這家店鋪我打算交給你打理。”

從一名鑒定師榮升掌柜，心里美滋滋，老周問道：“東家，那咱做什么生意？”

陳無歲拿出一張玉牌，說道：“先把招牌換成“式神”，以后咱就買這個東西，一塊玉牌暫時定價100愿力珠，同時收購活著的精怪，價格面議?！?

老周皺了皺眉，說道：“東家，一百顆愿力珠，恐怕不會有人會買？”

陳無歲笑了笑，說道：“老周，你想成為修士嗎？”

聊店鋪的事情，怎么有扯到這個話題了。

老周點了點頭，說道：“想，誰不想，食氣而壽，得道長生，但老夫卻不想賣身，我寧可自由的老死?！?

不自由，毋寧死。

有個性。

陳無歲將牌子扔了過去，說道：“拿著它，你就是一名修士了！”

“注入一道法力……忘了你沒有法力了，將一滴血滴在玉牌上?！?

老周露出看一副傻子的表情。

搞不懂陳無歲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一滴血并不影響什么，所以就依言照做了。

呼……

一只雪女從玉牌中竄了出來。

老周踉蹌的退后兩步，驚慌道：“精怪，不，是戰魂?！?

陳無歲點頭，說道：“沒有錯，而且是你的戰魂，試著操控一下?！?

我的戰魂？

老周試著讓雪女揮動手臂。

果然，雪女隨著他的心意而動。

“動了！真的動了，我都半截入土的人，竟然有如此的機緣?！?

陳無歲讓老周喂了雪女一顆愿力珠。

一片靈氣雪花落在他身上。

盡管沒有運轉功法，但確實感應到靈氣的滋養。

老周激動的全身顫動，說道：“老爺，我周……呸，我陳柄全這輩子跟定你了?！?

這么狠的嗎？

連姓都直接改好了。

陳無歲打了一個激靈，說道：“你老剛才不是說，寧可自由的老死嗎？”

老周干笑兩聲，說道：“呵呵……這樣說不是顯得有尊嚴一點，那些修行世家的子弟，哪里看上我這個糟老頭子。”

“不用你改姓表決心，叫我東家比較順口，放在店里的玉牌你隨便用。”

……

找工匠換了一塊招牌，名為“式神”的店鋪正式開業。

收精怪、賣戰魂。

持有一塊式神玉牌，圓你一個修士夢。

老周本以為這樣神奇的寶物，即使價格貴了一點，也會讓人趨之若鶩。

可是一連數天，卻沒有一個客人上門。

原因和簡單：他們被當成了騙子，澹臺城的人根本不信戰魂可以出售。

“呼……”

陳無歲喝了一口茶水。

操縱著雪女轉化靈氣，完全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

老周卻有些沉不住氣了，說道：“東家，那些井底之蛙把咱們當成了騙子，根本不信戰魂還能出售，要不我出去表演一下，保證能帶來一票的客戶。”

沿街叫賣？

陳無歲嗤之以鼻，說道：“你是賣蘿卜還賣白菜，老周你要記住一點，我們不求客而是客求我們，能進這個門是他們的機緣?！?

“還有，別整天舔著一張笑臉，作為本店的掌柜，你給我囂張一點。”

老周露出一抹苦笑，說道：“東家，做買賣的不都是笑臉迎人，難不成還能罵客人一頓？”

陳無歲點了點頭，說道：“也行，看不順眼的你只管罵，罵的狠了，別人才會覺得咱的東西珍貴?！?

你是東家你說的算。

說罷，老周便拿著雞毛撣子，撣那并不存在灰塵。

心中暗道：不知幾時，式神才能等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