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

石頭人說完這一句，眼眸中一片灰白，變成了識渾渾噩噩的模樣。

妖變成兇獸不可逆，人也同樣如此。

但是石頭人在失去靈智之前，把陳無歲給供了出來。

陳無歲：“……”

寧可白白犧牲生命，也要出賣隊友。

問題的關鍵是。

這個人他壓根就不認識，第九禁法的試驗品，也就見過葉仙的幾名手下，不過外貌不是虎而狼，氣息也是完全陌生。

“噗！”

鮮血飛濺，石質的外皮，溢出蒼白色的血液。

“吼！”

石頭人發出慘叫，宛如一頭受傷的兇獸。

說來也是他的運氣不好。

選了一處兇煞之地，汲取其中的地氣修煉，否者就算變成怪物，也是逐步轉化。

如果出生修行世家。

就算不懂看地相的知識，感受到煞氣的瞬間也會升起警覺。

中年男人身穿銀袍，手持一柄銀槍，宛如蛟龍出洞。

圖騰浮現！

鷹、虎，兩道圖騰。

銀槍上符文閃爍，不是法器勝似法器。

“咔嚓”一聲。

石頭人被銀槍洞穿，發出一聲爆炸，虎頭突然攔腰截斷。

然而，兵戈未曾收起。

男子指著陳無歲，冷道：“小兵，你是誰？為何會和妖人熟識。”

陳無歲頓了頓，說道：“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他，你相信嗎”

“信！”

“妖人神志不清，說胡話的概率很大。”

男子點了點頭，氣息沒有絲毫收斂，冷道：“寧殺錯，不放過，反正也只是個小兵。”

“鏗！”

一點槍芒閃爍，完全沒有半點留情，對準陳無歲的眉心。

金石交鳴。

迸濺出耀眼的火花。

陳無歲手指之間，纏繞著一縷庚金劍氣，宛如靈蛇在游動。

“你會妖法！”

“你果然是天外降臨的妖人。”

殷角搬運全身氣血，手中長槍宛如長河落下，在圖騰的加持下，已經有先天境界的實力。

“噗！”

陳無歲凝聚于指間的劍氣，朝著致命要害攻擊，殷角只能用長槍防御，瞬間感受到一股巨力，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后兩步。

鑌鐵制作的長槍篆刻著符文，又經氣血孕育了十幾年。

質地已經堅不可摧，然而，卻被西方庚金劍氣輕而易舉的斬斷。

殷角氣息凜然。

一手拿著短槍，一手拿著短棍。

“妖人，小爺的名字叫殷角，你比石怪強一點，你叫什么名字？你有資格讓我記住。”

殷角眼神蔑視，磅礴的氣勢油然而生。

“梆梆！”

有節奏敲擊著截斷的鑌鐵武器，輕蔑平淡的神色給人強大的自信心，連那些逃跑的炮灰都停下觀戰。

“我？兵冊上叫陳五。”

陳無歲打量著殷角，不知是什么樣底牌讓他如此自信。

“無恥之徒……納命來。”

殷角前一刻還悠哉放著嘴炮，下一刻萬丈金光閃過，全身氣力凝聚一點，突然對陳無歲發動偷襲。

還以為是有什么底牌。

閃光晃眼，然后玩偷襲！

不過偽裝還真是不錯，連我也騙過去了。

陳無歲的目力達到虛室生電的程度，就算在太陽上也能視物，何況一點小閃光。

短槍不斷逼近！

陳無歲猶豫了一下，還是懶得閃和避格擋了。

短槍不偏不倚，正中陳無歲的咽喉。

七十二煞是煉體功法。

此時，陳無歲身具九方神獸之力，哪怕潛力沒有完全開發出來，肉身也強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咔嚓”一聲。

鑌鐵鍛造的銀槍化作一地碎片。

“咕！”

殷角咽了咽口水，心中不免升起一陣絕望。

妖人！

不可摧毀的身體。

殷角無力癱軟在地，宛如一條咸魚說道：“打不贏你，看你也像個人，要殺要剮隨你便。”

陳無歲：“……”

按理說，殺人者人盡殺之。

不過殷角這種滾刀肉狀態，還真不太好下殺手。

陳無歲頓了頓，說道：“要想活命也行，告訴我，符文武道的源頭在哪？”

瑯琊小世界。

陸有靈早就掃蕩了一圈，這家伙瞳術的不錯，明面上肯定沒東西剩下。

但符文之道的源頭，肯定是一件靈寶。

“你妄想。”

殷角頓了頓說道：“符文之道是傳承，天外的妖人也想學？”

硬氣啊！

陳無歲蹲下身，勸解道：“話別說這么絕，好歹大家都是人族，雖說沒有在一個世界。”

“呵呵！”

殷角冷笑兩聲，神情中充滿了不屑。

“你和石怪認識，披著一張人皮，鬼知道你是什么變的，你就死心吧，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這分析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鏗！”

陳無歲指尖再一次凝聚劍氣，對準殷角的人中要害，說道：“就算你說對了，不過并沒有獎勵。”

寒鋒冷凄！

庚金劍氣的無上鋒芒，仿若一柄隨時會墜落的利劍。

“……”

“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只是一個軍使，太過秘密的信息，我可真不知道。”

殷角后移了三分，淡定的開口道。

“那可未必哦，上京我也有去過，寶華國的國姓似乎就是殷。”

陳無歲頓了頓，開口道：“不過，我對辛秘也還不感興趣，說一說符文的來歷吧！”

瑯琊小世界符文齊全，體系完善。

九州世界也有符文，總數還不夠靈寶的衍生，只是當做一件工具，并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價值。

“就問這個？”

殷角露出一分詫異，開口道：“這個你完全不用問我，任何一個武者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沒問？”陳無歲撇了撇嘴，說道：“我信不過你們，同一個問題自然要多問幾遍。”

“你不信我？”殷角道。

陳無歲劍氣游動，反問道：“難道……我該信你嗎？”

“呼！”

殷角吐出一口濁氣，開口道：“說起符文的來歷，就必須提起符祖大人。”

“萬年歷中有記載，三千年前，人族尚處于蠻荒時代，淪為妖族圈養的牲口。”

“終于有一天，無界山下符祖誕生，天生異象，有祥云成龍虎，有……”

陳無歲劍氣下移了三分，冷聲道：“限你一分鐘內說完，不然誕生這個詞就會和你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