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石二鳥
- 謀后位
- 果子醬i
- 2053字
- 2019-09-10 22:16:36
“將軍,你要替奴做主!”小妾哭得梨花帶雨的,委屈無比,好是讓人心疼。
朱瑾握住長槊指著地上的徐知訓,怒罵道:“徐知訓!你真不是東西!我好歹也算是你半個師傅!本將軍好心好意請你來喝酒!你倒好,覬覦起本將軍的小妾來。”
徐知訓惱怒地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大罵道:“若不是聽說你要把美人送給我,我才不屑到你這破地方呢。”
面對徐知訓的驕橫跋扈,喝了酒的朱瑾更大膽了起來,懟道:“本將軍何時答應將小妾送給你?滿口胡話!我看你就是色膽包天!目中無人!還真以為沒人治了你?本將軍忍了你很久了!上次戲弄弘農王,本將軍就該一劍殺了你。”
聽到朱瑾要殺自己。徐知訓如同一頭暴躁的野豹,抄起桌上一只花瓶砸向朱瑾:“我今天就算殺了你,吳國也沒人敢坑聲!”
被花瓶砸到頭破血流的朱瑾再也忍不住,握住長槊捅向徐知訓腹部。
徐知訓以為,朱瑾不敢殺他,于是一臉從容淡定,沒有躲開。
徐知訓不可思議地盯著腹部的長槊,抬頭憤怒地看著朱瑾:“你……你敢殺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直到徐知咽了氣,朱瑾才反應過來自己闖大禍了。
醉酒徹底嚇醒了,朱瑾驚慌失措地松開了手,瘋狂地往外跑。
徐知誥領著徐知訓的尸體,回到國公府時,已經是傍晚。
國公夫人李氏趴在徐知訓的身上哭得悲痛欲絕,凄清無比。
徐知懿忍著淚意,渾身顫抖不已。根本不相信眼前的冷冰冰的尸體就是他的大哥。
徐知懿很清楚徐知訓這樣的人,驕橫跋扈,不可一世,心狠手辣,總會有人教訓他的,但沒想到是死的教訓。
徐知露和姨娘張氏裝模作樣地掐了幾滴眼淚,便一聲不吭,在旁觀,臉上高興的表情差點要藏不住了。
徐知詢一言不發地坐在最靠角落的地方,看起來無比冷靜。
李氏哭暈了過去,徐知懿急忙和丫鬟把李氏扶回房間。
一直背對眾人的齊國公,捏袖抹去了眼中的淚水,氣得一掀桌子,怒吼道:“來人,殺了朱瑾!”
隨從們不安地看著齊國公:“朱瑾是弘農王的人,就這么殺了朱將軍,恐怕……”
見隨從猶豫不決,徐知誥站了出來:“父親,我去!”
齊國公轉身,驚訝地看著徐知誥:“你不怕弘農王?不怕皇親國戚?不怕那群儒生彈劾你?”
徐知誥堅定道:“不怕!為大哥報仇天經地義!是我這個做弟弟該做的!”
齊國公看向徐知誥的眼光,不再冷冰冰,而是多了幾分賞識:“好。有種!不愧是我齊國公的兒子。把朱瑾的尸體給我取來,朱瑾全家斬殺!”
“是。父親。”徐知誥帶著士兵浩浩蕩蕩地往弘農王府方向出發,徐護帶著士兵往將軍府出發。
臨行前,徐護低聲問道:“公子,將軍那名小妾,如何處置?”
徐知誥嘴角噙著陰冷的笑意“她做得不錯。殺!”
“是,公子。”
弘農王府。
“什么,你……你殺了徐知訓?”弘農王驚訝不已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袖擺撩翻了桌上的茶杯。
“我也是想提你出口惡氣擺了。上次徐知訓借著喝醉,強迫你演童仆,他演主子,百般羞辱。還有上次你和徐知訓泛舟夜游,小舟靠岸后,你先登岸了,徐知訓覺得你對他不敬,用彈子打你。禪智寺賞花時,還用污言穢語辱罵你,還打死了你的侍從。如此驕橫跋扈,目中無人,以下犯上!實在該死!”朱瑾怒罵道。
弘農王嚇得臉色蒼白,跌坐在椅子上:“將軍,齊國公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早早逃走吧。”
朱瑾驚訝地看著弘農王:“你不出面幫我?我可是為了你,才殺了徐知訓!你不能不管。”
弘農王嚇得魂不附體,哆哆嗦嗦道:“這件事我可不敢管。管了后,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我呀!我保不住你。”
“你!你實在無用!這般膽小怕事,將來如何治國?本大將軍可不想跟隨這樣的君主!”朱瑾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朱瑾剛踏出王府就被徐知誥包圍了起來。
“你……你想干什么?本大將軍可是朝廷命官。要殺要剮也得按律例來。”朱瑾警惕地看著徐知誥。
徐知誥負手,冷眼看著朱瑾,淺笑道:“按律例,你也該死。”
“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你們徐家手里!”朱瑾拔出了劍與士兵們廝殺起來。
徐知誥握住長劍加入了廝殺。
劍快如閃電,劍徐知誥的手中宛若游龍,劍氣逼人,打得朱瑾節節敗退。
劍氣寒光一閃,直逼朱瑾的咽喉。劍還未到,朱瑾勉強抽劍護在了喉嚨前,驚訝不已看著徐知誥:“從前未見你與他人私斗,如今一見,二公子果然是武藝超群,出神入化。”
徐知誥飛身一個翻轉,一腳踹在了朱瑾的胸膛上。
朱瑾身子往后倒去,還沒反應過來,士兵們的劍架在了朱瑾的脖子上。
朱瑾又驚又嘆的望著徐知誥:“棟梁之才。可惜跟錯了人。”
徐知誥目光冷淡而疏離,臉色笑意卻未減:“既然,你不想死在徐家人的手里,你自行了斷吧。”
朱瑾凄清地笑了:“奸佞當道,小人難防。沒想到本將軍沒死在戰場上,居然死在了你們徐家的手里!天道不公!”
朱瑾顫顫巍巍地舉起劍,悲痛萬分地喊道:“男兒立志扶王室,功未成而身先死!老天無眼!”
朱瑾把劍往脖子上一抹,鮮血翻涌,身體一僵,倒地而亡。
帶著朱瑾的尸體,徐知誥匆匆往國公府方向趕。
徐護見到見到比他快一步進門的徐知誥,嘀咕道:“走得那么急,記著去邀功?二公子一向從容冷靜,如今這般匆忙,難道出了什么事?”
徐知誥一踏進門檻,遠遠便看到了那抹粉身的身影。喉嚨哽咽了一下,拳頭握緊,腳步放慢,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徐知晚看到徐知誥,眼神不知該往哪里放,小心翼翼地喊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