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德,你怎么在這里?”來劍南眉頭一皺,舒緩轉而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態度明顯而刻意的問道。
“我還以為是伊園櫻呢。”阿蘭德在黑色的座椅上笑著說道。
“回答我的問題。”
“還是和以前的‘自尊’,開個玩笑也不行嗎?”阿蘭德的臉上依舊帶著那股嘲弄般意味的笑容。“這么緊張你的青梅?”
“徒長這么幾歲。”來劍南回應。“還是一樣沒有自知且愚昧。”
“你最好把言語再放尊重些,‘氣運和資質’具備的人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抓住機會并攀升到足以令你仰望的地步。”阿蘭德慢條斯理的說道。
“陰陽怪氣。”
來劍南在心里表示否定,沒繼續說話,進了伊園櫻的房間,開起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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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德,有看到來劍南嗎?”伊園櫻右手拎著一個購物袋,自言自語呢喃道。“平常他這個時間已經回來了。”
“你和來劍南怎么回事?”阿蘭德瞪著眼睛,震驚看向伊園櫻。“難道同居了?叔叔阿姨知道這種事情嗎?!他們不在家的時候亂來,你現在才多少歲。”
“來劍南家里出了點事故,暫時住在我家,他們是不知道,但有什么問題嗎?”伊園櫻奇怪的問道,語氣轉而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你也是和我們同齡的,換過多少女朋友了呢?”
“我哪有過什么很多女朋友,倒是你沒和來劍南是那種關系讓我松了一口氣呢。”阿蘭德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來。“那我就還有機會了。”
“就算他和我不是那種關系,你也沒有任何機會好嗎?”伊園櫻笑著說道。
“給個機會吧?我長的這么帥氣,不管是實力還是條件都遠遠比其他人強出不少啊。”
“但是我不是實力條件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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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冰闊樂。”伊園櫻將手伸到購物袋里,拿出一瓶闊樂,遞給來劍南,白凈的手上沾著幾滴晶瑩的水珠,格外粉嫩。“還有一些零食。”
啪的放在的桌上。
“謝謝。”來劍南說道。“阿蘭德不是去外地讀書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他說是自己在外面得到了一些際遇,估計是結識了哪里的達官權貴,托關系進了哪里的名校,回來顯擺他多有本事唄,他這種人膚淺的一眼就能望穿。”
“他們家和你們家也是世交嗎?”
“應該不算,只是他的父親和我父親剛好在同一個事務所上班而已。嘻嘻,你介意了?”
“別把我當作小男孩,而且我不管回答什么都對我不利。”來劍南苦惱的半開玩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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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sir,從他家里搜出了一本日記和一些草稿,是個電波系的中二狂普通人,具體內容為短時間內不被鎮壓,當恐懼蔓延至全城,下一步就能侵吞整個蘇倫,讓整個蘇倫淪為自己的獨裁國家,那些草稿上林林總總的描繪了他的計劃。”
“他的電腦里有他的蘇聊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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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劍南嗎?”
蘇聊傳來一條消息。
一只可愛的二次元小貓頭像?
完全認不出來是誰,估計又是別的學弟學妹向同學要的賬號,加完后丟到一邊就忘記了,她發過來的信息因為更換或者之前清理手機完全沒看到。
“嗯。”他回答道。
“救救我。”
“?”
“請我吃飯。”
莫名其妙的在說些什么?
“喂,伊園櫻,來劍南,帶你們去高檔餐廳吃晚餐。”阿蘭德打開門很是闊氣的說道。
“我原來約了一個人,就不去了。”來劍南說道。
“別這樣,讓他也一起來吧。”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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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劍南?”耳畔傳來嬌柔的女聲,令他有些意外,轉過頭去看到的女生是他從未想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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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四位的小包廂。
周圍繞著半圈水池,擺放著一些石頭和青翠植株。
來劍南的旁邊是阿蘭德,正對面是吃不起飯的神能者艾薇,一開始碰到的時候看見有三個人,馬上就轉身想溜走,因為走的太慢,被來劍南伸手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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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偶能變成見過的任何人模樣。
能直接從所有‘記憶儲存’里通過魂能提取‘印象’,然后完美復制模樣。
當時群里普蘭薩斯說莉雨希的父親動用一些復雜的‘關系’‘,給她尋找到切合自己系列的降神兵,同時所有隸屬奈亞教會的神能者不得去爭奪。
結果給一位閑散的沒有聆聽‘單紋質變期以下的神能者打爆,清醒狀態下被當面拿走降神兵。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英姿颯爽女士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讓群里的人注意一下這個類型的神能者。
來劍南的能力并不克制她,他沒有直接能傷害到靈魂的手段,之前只是因為恰巧抱著本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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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嗚,滴嗚。”刺耳的警笛聲在街道上流動著。
“準備進行拘捕,如若犯人帶有槍械,可以當場擊斃。”林勝嗓音冰冷的說道。“發現警員受到未知傷害,感受到任何身體不適,就算確認嫌疑人拒捕,直接擊斃,證據確鑿的死刑犯不必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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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結賬。”阿蘭德起身說道。
“好。”伊園櫻吃的挺開心,抽出空來應道。
艾薇和來劍南吃的也蠻開心的,一聲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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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層大廳。
“那是什么?”靠窗的座位,能看到窗外依稀的行人,與橙黃灑落光芒的路燈。一名坐在位置外側的女士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疑惑而奇怪的問道。
“是惡作劇么?搞這種玩笑的人心里是什么想法。”對座的男人扶著卡座朝身后看去,臉色古怪的轉過來說道,女人的臉色越發的煞白,他轉而朝著他問道。“喂,你在干什么!趕緊去衛生間把臉洗了,多大的人了搞什么惡作劇。”
悚然駭人的臉頰貼近他的面前,眼神空洞,顴骨突出,右邊腦袋處有令人作嘔的血洞,灰白色的腦漿裹雜著大腦白花的碎片與腦髓液汩汩淌落,粗壯蒼白的手徑直的伸了過來,鉗住他捏著叉子和刀叉的雙手,難以撼動的巨力使得他雙手疼痛,在女人越發的驚恐的眼神中。
“噗嗤!”
殷紅的血液夾雜著白色的液體嘩啦的流落。
沾染紅絲的眼珠骨碌的滾落,滑到盛著半顆牛排的鐵板上,發出滋滋的美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