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殿下!天帝膝下只你一子,你若棄天都府于不顧,還有誰能來掌管六界啊?”
“天都府與我何干?六界又與我何干?既然父神覺得我行為有悖,那就說明我不是儲帝的最佳人選。如今我與天都府已經沒了關系,還請父神高抬貴手,放過我與尹千繁。”
末了,看了眼司律震驚的模樣,道:“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司律走了,帶著那塊寫著血字的帕子。
天帝看到帕子后,不出意外的勃然大怒。他從未想過云燼有朝一日會為了一個女子如此忤逆他,還要辭去天都府儲帝之位。
盛怒過后,他慢慢平靜下來。沉思良久,才喃喃自語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經此一事,婚事肯定是廢了。天帝為了安撫樂正世家,派清目神君親自登門致歉,又送了好些奇珍異寶才算把事情平息。
但六界的流言蜚語并未隨之停止,各種猜測與不利言論紛起。
又加上云燼消失,便有人猜測,天帝因云燼逃婚之事將他逐出了天都府。
這種言論一出,六界嘩然,相信的人也愈來愈多。下三界也趁此機會開始有所異動……
……
云燼在九凰山門外已經站了三日。
神色已滿是疲憊,但眼中的堅定從未消散。
百里即墨對他的厭惡有所減少,又聽聞了六界的傳言,心便有些松動了。
來到山門前,揮手示意弟子將帶來的吃食端過去。
云燼卻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目光熱切的望著百里即墨,道:“她肯見我了嗎?”
百里即墨便是鐵打的心此時也說不出狠話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緩緩道:“其實千繁并不在這兒,她飲下九川水后便離開了。”
“去了哪里?”
“不知。”
“那何時回來?”云燼繼續追問。
“不知。”
云燼眼中的希望在瞬間破滅。一時間胸口像被壓了塊大石頭一般喘不過氣來,心臟也如被刀割般疼痛。
急火攻心之下,他竟突然口吐鮮血,身體也如風中落葉緩緩倒了下去。
“云燼!”百里即墨驚呼一聲,趕忙上前施了個術法將人移進九凰山。
百里嫣華冷眼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云燼,沉聲道:“死不了,送他回天都府。”
百里即墨了解自家師父的脾氣。她不會見死不救,但若沒有性命之憂,她也不會對云燼施以援手。
知道云燼只是急火攻心,內里失了平衡才會口吐鮮血昏過去后,百里即墨稍微松了口氣。隨即便不再耽擱,將人送回了天都府,親手把人交給了司律后才離開。
天帝在云燼的床前焦急的踱步,沒了半分平日里的莊嚴沉穩。
清目遞過來一杯溫茶,輕聲安慰道:“天尊殿下吉人天相,不會有大礙的。您喝口茶歇一歇吧。”
天帝哪里有心情喝茶,揮了揮手示意他將茶水拿走。又急切的向床邊靠近,對正在給云燼摸脈的醫老問道:“如何?”
醫老將云燼的手放回被子里,回稟道:“天帝莫急,天尊殿下只是急火攻心傷了內里,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