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開始了，程亦杭卻沒有立刻上去，而是在酒店門口等待。

他時不時地看看手表，眉眼間洋溢著急切和幾分期待。

外頭還有小雨在下，程亦杭給于蘇然發了一條短信道：“下雨了，需不需要我來接你？”

五分鐘后，沒有人回。

天暗下來，雨也漸漸下得大了起來，程亦杭的眉間，方才的喜悅已經看不見了，變得有幾份凝重。

他又給于蘇然發了一條短信：蘇然，在嗎？

兩分鐘后，依舊沒有人回復。

程亦杭終于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還沒等到接聽，秘書便打著傘，匆匆忙忙地走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特意打扮過的小秘書，唯唯諾諾地跟著，臉上帶著幾分羞怯和激動。

“程總……”他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見程亦杭的臉色有些陰沉，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女秘書，問：“這是誰？”

“哦，那個，程總，這是您備用的女伴。”秘書回答，將那個女秘書拉上前。

她長得很清秀，化了淡妝，打扮得也不失體面。

程亦杭上下略略掃了她一眼，還沒說話，一個高傲的女聲便從身后傳來：“程總缺女伴，怎么不通知我一聲。”

秘書看向來人，笑著鞠了鞠躬：“是蘇小姐，您好。”

蘇傾城沒搭理他，徑直走到了程亦杭的身邊：“亦杭，我正好也應邀參加這個酒宴，不如我們一起上去吧。”

她說著湊上前來，想要挽住程亦杭的手，程亦杭毫不掩飾地退后了一步，蹙了蹙眉，直接對秘書道：“于小姐呢？”

“于小姐臨時接了一個手術，可能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秘書答道，還沒來得及反應，程亦杭已經朝不遠處停車的方向走去：“去醫院。”

“可……程總！”秘書一邊跟上去，一邊道，“這個酒宴有很多……”

“打電話把顧佑辰叫來。”程亦杭用命令式的語氣道，徑直走進雨里，秘書趕忙上去給他撐傘，開門。

程亦杭卻又掠過了他，直接走上了駕駛座：“鑰匙給我。”

“啊？程總，還是我送……”秘書拿出鑰匙，話還沒說完，便被程亦杭一把奪去，砰地關上了車門，揚長而去。

秘書有些莫名其妙地走回了酒店的大堂內，蘇傾城這一次倒是笑盈盈地迎上來，問：“徐秘書，程總這是……”

“哦，程總去一趟醫院。”徐秘書答道，又給顧佑辰撥了電話。

蘇傾城很是耐心地等他打完電話，又繼續問：“那剛剛說的那位于小姐呢？”

“那是程總指名的女伴。”

“她是一名醫生嗎？”

“沒錯。”徐秘書說。

蘇傾城的眉心不動聲色地蹙了蹙，閃過一絲異樣，但立馬又恢復了正常，笑道：“程總怎么會找一個醫生當女伴，他們是什么關系啊？”

徐秘書明白蘇傾城的意思，他也有一樣的疑惑，但程亦杭沒說，他也不好揣測，只好陪笑說：“這我就不清楚了，并沒有聽程總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