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那個證件我聽都沒聽說過……”歐仁妮問向旁邊的狄卡。

“唔……那張卡片你記得細節嗎？像我們當時騙過對方將軍那樣偽造一下唄。”

“外形當然是能記住，不過里面肯定有芯片一類的東西，這可沒機會觀察啊。”

“你的能力可以指定制作物品的元素從哪里采集嗎？”狄卡問道。

“不能百分百的精確，不過當然是可以的，要不然我們這輛車怎么保存到現在。”

“那你做一張一樣的卡片，和后面那家伙的掉包怎么樣？”

“動動你的腦子……”歐仁妮搖了搖頭：“芯片這種東西太復雜了，就算我掉包過來，我們還是過不去。”

“那我們先離開再觀察一段時間？”

“也不用，你倒是啟發了我，我去和后面的家伙談判一下。”歐仁妮說著，一邊聚精會神，回憶著卡片的樣式，很快就制造出一模一樣的來，然后下車向后方走去。

“怎么了？”車里的人搖下車窗問道。

“那個……我也是這邊的研究人員。”歐仁妮出示了自己制作的藍色卡片：“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通不過收費機的驗證，可能出了什么問題。”

“這樣嗎？拿來我看下。”車里的男子倒是十分爽快，接過歐仁妮的卡片與自己的比對著。

歐仁妮也緊張的觀察著兩張卡片，生怕有什么沒注意到的細節。不過好在上面也沒有印著頭像編碼類的復雜細節，乍看之下確實別無二致。

“看上去沒有問題啊。”男子回應道：“可能是里面芯片有什么問題，這樣吧，你的車跟上我進城吧。”

看著對方友好的態度，歐仁妮也放下心來。互道姓名之后，歐仁妮回到車上倒開，跟隨男子的車子進入了里昂。

“怎么感覺周圍有點模糊？”狄卡掃視著車窗外的景色。

“不是錯覺，我也感覺前方的景色像海市蜃樓一般虛幻……”

沒過多久，眼前便被一陣光芒覆蓋，歐仁妮小心的減速慢行，一手遮著眼前。

“我的天啊……這里到底是什么情況啊？”光芒消退，狄卡和歐仁妮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

藍白相間的建筑，如肥皂盒一般方正的造型，就連建筑的大小都保持的一致，大約三十平米不到的平頂小屋，如同棋子一樣整齊的沿著街道排列。

至于剛才從城外眺望所見的景色，哪里還有半分一致？整個城市星羅密布著小小的建筑，從外面完全無法分辨。

前方的白色轎車停了下來，歐仁妮和狄卡連忙收起驚慌的神色，搖下車窗看著男子走近。

“我就帶你們到這里吧，你們的卡片就到你們自己的研究所修復就行了，記得要快點！再見咯~”

“再見，再見……”

看著男子開車離去，歐仁妮和狄卡面面相覷。

“研究所？在哪里啊？”

“這鬼地方長得都一樣啊……”

“那我們怎么辦？”

“先隨便找一間進去看看？”歐仁妮提議道。

“也好，總不能一直在大馬路上停著。”

兩人就近找到一間建筑物，也不作掩飾，光明正大的推開門進去。

室內的布局和狄卡在康橋大學偶爾路過的幾個實驗室如出一轍，盡管不是理科專業的狄卡并不能辨認出玻璃房里面一群白大褂在忙活些什么，但歐仁妮可是看得明白：

“基因編輯……”短短四個字，足以讓狄卡感受到和她一樣的震驚。

“不過，”狄卡道：“既然連那么精密的機器人都見過了，現在搞點基因編輯我也不是特別意外。”

“我擔心的是別的東西啊狄卡……”歐仁妮回頭道，示意狄卡退出房間。

走在街邊，看著來往的每個人都是一副白大褂的打扮，歐仁妮說道：“你覺得這里有多少剛才那樣的實驗室？”

“該不會……全都是吧……”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生物，化學，物理。一座城市的實驗室足以發展所有的學科，特別是我們這一路上幾乎沒有看見研究員打扮以外的人……”

“該不會就和波爾多一樣，城內的居民遷居在外，里面被改造成科研中心？”

“有可能。但是和那時不一樣的是，我們在城外已經路過了不少發電站，所以城內的供能應該不需要那個光球。另外，我們進城前路過的那段海市蜃樓，恐怕也是有專門的裝置用來掩蓋城內的布局，這里面的人想必也有保密的義務。”

“那我們還這么容易就混進來了……”狄卡攤了攤手。

“可能對方比較好說話吧，說白了沒有人會想到我們兩個‘叛軍’會大老遠的來到這里，特別是波爾多的那個男人說過，他們并沒有把調查局放在眼里。”

“那又有新的問題了，既然不是為了防范我們，那海市蜃樓有什么意義？根據我的推測，奇維塔特應該在謀劃和其他世界之楔的領域爭奪。不論是北邊的德意志，還是南邊的希臘，離里昂都有一段距離。也不至于對這里如此嚴加防范……”

“還有一種可能性。”歐仁妮摸了摸臉頰：“也許不是對敵人，而是對自己的國民。你看我們一路上路過的鎮子都沒有對里昂有什么特別的感想。”

“這又帶來一個問題，既然里昂同樣設定了藍色卡片作為通行證，我相信總會有好奇的市民從附近溜進去，看到這里的景象也不足為奇。那么里昂的秘密早就應該路人皆知了。”

“煩死了，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歐仁妮苦思冥想了半天，還是選擇了放棄。

不過，二人很快就知道了里昂的秘密……

“好痛！”歐仁妮尖叫一聲。狄卡條件反射性的覆蓋邏各斯進行防御，卻什么都沒有感知到。

“你怎么了？”

“奇怪，好像被針扎了一下，不過又找不到針頭，可能是錯覺吧。”

“偵測到未持有通行證的人員，已發射麻醉針。”一句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狄卡順著方向抬頭看去，一個奇怪的塑料外殼的球體正浮在空中，中間閃著紅光的“眼睛”正注視著二人。

“呵欠~”身后的歐仁妮突然暈暈乎乎，蹣跚幾步后便倒在地上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