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很好的緩解了氣氛，季歡顏也慢慢的不再那么拘謹，“后來是醉了嗎？”

“后來小韻把她切好的牛排給了我，但我吃著吃著就……倒了。”林月笑著搖搖頭，“醉的不省人事。”

季歡顏也被逗笑。

雖然很困惑為什么林母說好的有事要談，最終變成了一場純粹的晚餐，但她也算長見識了。

之后林月又軟磨硬泡地拉著她去看了一場歌舞劇，看到林母手中的兩張票，季歡顏感覺像是早就被計劃好的似的。不過她還真沒什么藝術細胞，生物細胞倒是懂得不少。最后的結果就是她死扛活扛的把一場兩小時的歌舞表演看完了。

這場表演讓她想到了韓北屏的《非洲夜會·舉杯痛飲》：“歌聲凄厲，簡直像在呼號，再配上急促劇烈的動作，那種搶天呼地的歌舞，真有撕裂人心的力量。”

就是這種“撕裂人心的力量”把本來快睡著的她驚醒，之后就是歌舞的高潮部分，那可真是驚心動魄，她徹底什么困意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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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打了電話讓司機來接，季歡顏站在一邊陪她等著。

“歌舞劇怎么樣？”林月問。

“挺好的。”

季歡顏這一刻真覺得，這個詞可真是個囊括一切的好答案。

林月笑了笑，“我其實什么也沒聽懂。”

“WHAT？？？”季歡顏聲音近乎咆哮，像極了剛剛臺上嘶吼的那一幕，“抱歉，林阿姨，我還有點沒緩過來。”

林月被吼的一愣，然后又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帶你一起體驗下藝術。”

沒想到藝術的回聲隆隆作響——炸耳朵！

“嗯嗯。”季歡顏一時也有些尷尬，“林阿姨，您不是找我有事嗎？一直也沒見您說。”

林月神色又恢復如常，依舊端莊、貴氣。

“歡顏，你覺得喝紅酒怎么樣？”

“挺好的。”

“吃牛排呢？”

“挺好的。’

“過這種生活呢？”

“挺……好的。”

“其實女生應該慢慢學著得到并享受這些東西，算是一種對自己的獎賞和增加生活的儀式感。畢竟，女人的好年華短暫，我們不應該一直只會努力，也要懂得豐盈我們的生活，女人應該活得精致、漂亮。你應該聽得懂，我說的不光是外表。”

“嗯，我聽懂了，林阿姨。”

“也許你現在離這樣的生活還遠，你可能還要努力很久，但是……努力就一定會有結果嗎？”

“……我好像又不太懂您的意思。”

“我可以幫你過上這種生活。”

“？？？”

“望舒和小錦馬上就要一起出國了，我希望你能退出，成全我的女兒。我可以給你安排最好的工作，即使想進華療醫院也可以，保證讓你之后的生活都衣食無憂。”

“……”

季歡顏心里有些難過，今晚地談笑風生原來都是她一個人的認真，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

她是入局還是出局了呢？

想到曾經沐望舒好像也是用這種懷柔政策將自己心里擊潰，讓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與溫錦的世界存在著那么大的差異，如今，沐母又用相同的方法卻也更高明一些，用她的未來做誘餌，可真是誘人啊！

前途和愛人，誰更重要？

“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我知道這很難抉擇，我可以等你……”

“不需要。”

“什么？”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備選，永遠也都不會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