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肆沉默了。

“嗤……”茶瑟把匕首甩給他。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自由了，你只要隨便撿走我的一些東西。”

楚肆接住匕首，但匕首在甩落下來時卻劃傷了他的手。

楚肆垂眸看著自己手掌心上正源源不絕地冒著血珠的的一條傷口，抿了抿嘴。

“先洗洗吧，你總得在這個言府找一個職業。”

楚肆眸色暗了暗。

除了仆人，還會有什么呢？

她婉拒了茶瑟給他的建議。

茶瑟似笑非笑地看著楚肆，“那你能做什么呢？”

楚肆確實愣住了。

對，他能做什么？

最好的還是回到那個陰暗潮濕的小巷子……

茶瑟好像一眼看出了楚肆心中所想，她懶懶地掃了楚肆一眼。

“這個你就別想了，我把你帶出來，就不可能把你再次放回那里，要不然我干嘛白白浪費，精力？”茶瑟雙手環胸。

“但不管怎樣，你得在我身邊。”茶瑟冷漠臉。

她繼續道：“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肆聽到茶瑟的最后一句話，突然感覺有點熟悉。

但他印象里好像又沒有其他人對他說過這句話。

“為什么……”楚肆的喉嚨干了干。

結果楚肆被茶瑟的回答給雷住了。

“因為看上你了。”茶瑟呵了口茶，滿不在乎道。

楚肆：“……”

騙鬼呢，鬼都不相信好吧。

“我不能把你直接留在身邊，你知道，我們是很注重名譽的，我不能妄行。”不能把你直接帶進來。

古代好麻煩哦。茶瑟煩躁地想。

“水打好了，你去洗洗吧。”

楚肆突然想起。

茶瑟跟他說話從來沒有藐視或者不屑之類的神情。

好像她在跟一個正常的和她身份差不多的人說話一般。

但要說茶瑟喜歡他，楚肆打死也不相信。

茶瑟瞥楚肆一眼：“洗去吧，還傻不愣登的站在這里做什么？好看啊？”

雖然楚肆香，但茶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楚肆頓了頓步子，然后一點一點地移過去洗臉。

先試兩天吧……感覺不好再回去……

楚肆走到那裝著水的噴子里，從清澈的水中倒影出他全是泥巴的臉。

看到自己臉，楚肆心中沒由來的一種恐懼。

他又往茶瑟那邊看看。

直接茶瑟正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沉思著什么，對他好像不管不顧了一般。

楚肆：“……”

楚肆再盯下自己從水里倒影出來的臉，輕聲呢喃。

“你會保護我嗎……？”

我可以聽你的嗎……？

我可以試著相信你一下嗎……？

對一個剛剛見面不久的人。

對一個剛見面就說會幫他實現愿望的人……

楚肆捧起水，溫度剛剛好的水溫讓楚肆晃了一下神。

茶瑟則趁著楚肆去洗臉的時間接受了下楚肆的信息資料。

免得有些莫名其妙地舉動弄的她防不勝防。

——楚肆。

楚肆幼時就父母雙亡。

年幼的楚肆為了生存，不得不在這種雜亂無章的社會上討口飯吃。

也是在其他小孩還懵懵懂懂的期間，他就扛起了養活自己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