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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菜鳥

“習(xí)慣是慢慢養(yǎng)成的,上小學(xué)的時候,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嗎?secret我等下用手機發(fā)給你……”

他一臉輕松,一副我說了算的臉孔,把卡放塞進我的包包里,端起小米粥喝得呼呼作響。

唉,我甜蜜的嘆息,這個男人,總是如此直線,卻又讓你無法忽視他的所作所為,滿滿的,都是愛。

有人說過,衡量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就是要看他肯不肯為你花錢,雖然這話有點俗。

而我,雖不見得非要花他給的錢,但心里還是無比滿足的,人都有虛榮心,我也不例外。

我們在酒店的停車場分手,想起手機還落在上面,我坐電梯上去拿,剛要換鞋出門,卻聽到扣門聲,我以為是楚皓,忙小跑著去開門:“是忘記什么東西了嗎?”

我邊問邊拉開門,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不,應(yīng)該說,我們只是有過點頭之交而已,所以還不能歸納到陌生人的行列。

我身子一僵,望著來人,手松開一直緊握著的門把手。

“你好,福伯!”我側(cè)了側(cè)身子。

“你好,江小姐,別來無恙啊!”

他覷了我一眼,眼角斜瞇,徑自入屋內(nèi),我只好把門帶上。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第一次見這個人,是什么時候來著?對的,跟楚皓在機場分別的那晚,他來接機,后來在楚皓帶我去的那套房子里又見過一次,這兩次,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都給我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今天卻是更甚了!

賀成說的那些話,我并不是真的一句都不在意,一點都不擔(dān)憂,午夜夢回時,我甚至都想著第二天楚家是不是就會派個人過來警告我。如今親眼目睹了,反而不著急了,該來的,還是來了!我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迎面而上了。

放下包包,我沖了杯咖啡放在他跟前的茶幾上,卻沒坐下,我知道潮州人最重禮節(jié)了。

“請喝咖啡!”我道。

老人并沒有看那咖啡一眼,直直地打量著我,眼神無禮,像在估摸一件商品的價格,我頓時火大,毫不客氣地與他對視,只是臉上并未表現(xiàn)出不悅。

“江小姐,請坐,不必拘謹(jǐn)!”他突然笑,像在笑我傻。

我只感覺頭頂冒了一車的青煙,卻仍耐著性子和顏悅色地坐下。

“您親自來訪,想必是有什么非說不可的話吧?”

“江小姐果然通透,就是遲鈍了點,搞不清楚什么東西該碰,什么東西是碰不得的,這讓我們做長輩的,很是為難啊!”

我看住他那張蒼老的臉孔,對他的明嘲暗諷很是不恥,卻也只在心里罵他,不就是說我白日做夢么,還拐彎抹角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真是不痛快!

他也看住我,輕輕一笑:“江小姐,這次這件事,是我們看走了眼,包括老爺夫人,都覺得他們太低估你了。真是沒想到,你這只亞馬遜的蝴蝶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讓我們對你高看一眼啊!”

高看一眼?果然是老油條,想說我是根難啃的骨頭,不知自己的斤兩,就直說,犯得著繞那么大的圈子么?這樣子損我,叫我怎么回答好?我難道回答說我就是那一只威力無比的亞馬遜蝴蝶?

我沉默。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奉勸你一句,盡早離了我家少爺,別給自己找罪受……”

看吧,數(shù)月前跟靜在咖啡廳說笑的橋段,還真發(fā)生了,下一句是不是該甩一個信封給我了?

我繼續(xù)沉默。

都說獨角戲是唱不下去的,果然,見我一直沉默,老人終于按耐不住,口氣嚴(yán)肅地道:“長輩跟你說話,你就是這種態(tài)度嗎?不理不睬?”

“對不起,您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讓我無言以對!”我頓一頓,接著道:“況且,我不能離開楚皓,無論你說什么,都不會離開,這就是我的答案!”

他徹底炸毛:“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給少爺吹了多少枕邊風(fēng),灌了多少迷魂藥?他性格純良,才被你所迷惑,拿那么多錢不做數(shù),你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上次那套房子還不夠滿足你的需求嗎?你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楚氏藥業(yè)的少東家娶了個拖家?guī)Э诘碾x婚女人,才肯善罷甘休嗎?”

我的底線已經(jīng)到了極限,我瞇起雙眼,騰地站起身,語氣堅定地道:“請你別血口噴人,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會自己看著辦,連我母親都不曾這樣說過我,您有什么資格數(shù)落我,我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不會再重復(fù),我現(xiàn)在心情欠佳,恕不遠(yuǎn)送!”

甩臉色誰不會?我比你還厲害!

他被我嗆得臉色鐵青,瞪大雙眼欲繼續(xù)數(shù)落我,我忙截了他的話頭:“您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是數(shù)落我沒家教,就是說我愛慕虛榮,此時更是可能在想著,等下回去想個什么法子把我徹底處理干凈,但我告訴你,我不怕,我是怎樣的人,只要楚皓清楚就可以了!”

“我懶得跟你說那么多,一句話,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只要不過分,都會滿足你!”

他亮出最后一招。

我冷笑一聲:“你們是想用錢買走我對楚皓的愛是嗎?”

“別說的那么高尚,江小姐,你敢說你對楚家的錢就一點也沒動過心?”

他冷漠地看住我,滿眼鄙夷,我氣得渾身顫抖,我當(dāng)然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但我不屑跟這種人談愛跟感情,因為他們不會當(dāng)回事。

我站直身子,面無表情地道:“我今天心情欠佳,恕不遠(yuǎn)送!”

他吃了個閉門羹,被我嗆得灰頭土臉,暴著眼珠子站起身,甩了甩衣袖:“敬酒不吃吃罰酒,之后有的是你的苦頭吃!”

我看著他,并不回話,有種勝利的解氣。

數(shù)秒后,房間的門被帶上,只剩下我一人。

我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身體感覺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冗長的戰(zhàn)爭,只想尋求一個休養(yǎng)生息的場所。

我蜷縮起雙腿,抱著膝蓋,將臉埋進雙腿間,以此尋求一絲安慰。

突然,茶幾上的手機“嗡嗡”作響,我恍惚抬頭,看都未看屏幕,點了接聽鍵,貼在耳朵邊:“哪位?”

聲音有氣無力。

“呵呵,江南,怎么了?像是在水里泡過了一樣!”

我驀地坐正身子,這聲音,是朱偉的。

“朱先生?”我問。

“是啊,江南,能請你喝杯茶嗎?”

他笑聲爽朗,我卻心有戚戚,不知他又在唱哪一出。

怎么回事?楚皓不是說今天去見這個人嗎?

“抱歉,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下,若是你要找楚皓,可以打電話給他!”

“江南,我特地來找你的,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有些話,想當(dāng)面跟你說,不會耽擱太久,你真的要這么不給面子嗎?”

他的語氣仍舊溫和,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在,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我頓時煩躁。

楚皓跟他的關(guān)系我清楚,但也沒忘記,他跟賀成的關(guān)系,那晚在郊區(qū)別墅里唱曲的男人,可是一個八面玲瓏的角色。

我瞇了瞇眼睛,天生的那股狠勁又開始蠢蠢欲動,狡兔三窟,我今天就去探探險。

我屏息凝神:“當(dāng)然,是我考慮不周,我們在哪里見?”

“我車就在你們酒店樓下,直接下來就可以了!”

我聞言,冷笑,前腳剛走一個,后腳就有人在樓下等著我了,動作還真是快。

我拿了包包下樓,還是上次那個司機,為我打開車門,我猶豫了一下,躬身坐進去,朱偉仍舊溫和地笑著招呼我。

“江南,想請你喝杯茶可不容易啊!”

他語氣溫和,半是玩笑,半是認(rèn)真。

我不語,把包包放在膝蓋上,坐正身子。

只聽他道:“出發(fā)吧!”

那個司機點點頭,發(fā)動引擎。

我們一路都沒有對白,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要說的話題并不輕松討喜,那就到了適合聊天的場所再講好了。

老司機的技術(shù)四平八穩(wěn),車子晃都很少晃,大約三十分鐘后,車子在一處建筑前停下,司機下車打開車門。

我們一起下車,剛走到門口,門自動打開,有人從里面出來:“朱先生,里面請!”

我疑惑皺眉,朱主動解釋:“江南,走吧,故人的房子,暫時借用一下!”

我打量這建筑,傳統(tǒng)的中式結(jié)構(gòu),圍墻高高聳立,一棵椴樹探出枝葉,清香陣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所住。

我嘆息,貧窮真的是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我如個影子般跟在他身后,緩緩步入庭院,入目即是一派閑云野鶴的風(fēng)光,籬笆繞墻而上,院子中央有套竹制桌椅。

四方桌,四方椅子,土黃色,古色古香。

我們在那桌子旁坐下,剛才在門口迎接我們的人上來送茶跟點心。

老司機像個保鏢一樣,負(fù)手立在朱偉身后,這場景讓我想起香港電影里的某個毒販頭子與另外一個毒販菜鳥見面的場景。

毫無疑問,我肯定是那菜鳥。

菜鳥當(dāng)然是閉口為妙,不然多說多錯。

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我的拘謹(jǐn)想必他早看出來了:“你們都去外面休息一下吧,我跟江小姐說兩句話,需要什么,會叫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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