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痛苦
- 君未生
- 北方有佳人
- 3091字
- 2019-08-19 16:14:18
“兩位第一次來麗江嗎?”司機的普通話夾雜著濃厚的云南音。
“您看我們像嗎?”楚皓不答反問,滿臉笑意。
“這哪能看的出來?聽你們的口音是廣東人吧?”司機開始轉(zhuǎn)換下一個問題。
“這您都能聽出來,真是奇了!”
楚先生心情貌似很好,還很認真地回答對方,要是我,坐車就坐車,才不搭理這些人。
我眼睛望著窗外,這是個群山環(huán)抱的西南城市,車子行駛過的每一個地方,都被巍峨的峭壁包裹著,道路很干凈。
已經(jīng)是歲末,路旁的綠化帶上的樹已經(jīng)掛上了燈籠,沿途很多客棧跟旅行社,到處能看到“麗江人民歡迎您”的橫幅,我看過新聞,麗江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跟自然資源,讓它成為了國內(nèi)屈指可數(shù)的旅游大市。
今天天氣很好,窗戶微敞著,高原的紫外線太強烈,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忙伸手遮住,楚皓見了,往旁邊挪了挪,攬緊我的腰往他那邊移動:“江南,這邊的日照太強,你坐過來點,不然會曬傷皮膚!”
“瞧瞧,小兩口感情真是好,真是羨慕啊!”
司機先生突然來這么一句,我跟楚皓對望一眼,很是無奈,他只聳聳肩,示意我別太在意。
我在心里嘀咕,這人怎么就那么多話呢,他就沒看出來,我們不想回答他這些問題嗎?身為專業(yè)司機,也太不敬業(yè)了,不知道有些問題是不能問顧客的嗎?
男人們在一起免不了談天說地,他們說到了楚氏藥業(yè),說到了股票,還說了全球經(jīng)濟的走向,總之,都是男人熱衷的話題。
我的眼睛掃視窗外,看到一家標有“楚氏制藥”的工廠,不禁坐直了身子,難道這里也有楚家的企業(yè)?
“楚氏藥業(yè)?誰不知道啊,剛才那間藥廠看到?jīng)],那就是楚氏藥業(yè)在麗江的分廠,不止這些,就連房地產(chǎn),酒店旅游,楚氏都有涉足,總之,這個家族不得了,兄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博才,看你這面相,一定非富即貴吧?”
我徹底無語,對這個健談的老司機投降了,什么話他都能說的出口。
我在心里祈禱,接下來的的旅途,千萬別再坐他的車,不然會被絮叨死。
楚皓訂的酒店是當?shù)刈罡呒墑e的麗江古城大酒店,車子停穩(wěn)后,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呼吸著這個城市新鮮的空氣。
伸了個懶腰后,有門童過來替我們拿行李,我跟在楚皓身邊,踩著猩紅的地毯一路前行,服務員熱情禮貌地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進了酒店后,我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沖涼,擠了飛機又擠公交,身上早就有味道了。
我打開行李箱忙活著,身后傳來楚皓反鎖門的聲音。
我沒穿鞋,赤足踩在紅木地板上,只感覺腳板心都是熱的,不禁多踩了幾下,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映出我生動的表情:“這地板是熱的?”
我偏頭問他,他低笑一聲:“要不要把臉貼到上面去測下溫度?”
我白他一眼:“我不是沒見過么?”
他脫下外套,掛在置物架上:“這個叫地熱,這邊冬天太冷,因為挨著高原,所以把北方的地熱引用了,這都不知道,老實說,你大學是不是光談戀愛了?”
他打趣我,我懶得理他,繼續(xù)整理衣物。
他突然從身后擁住我,磨蹭著我的脖頸,我老臉一紅,用手肘捅他:“別鬧,全身都是灰!”
他掰正我的身體,拉著我的手往下按,像個孩子樣撒著嬌:“姐姐,你別這樣,我忍了好久了,不信你摸摸!”
我垂著頭不敢看他,心里卻漾著癢癢的甜蜜跟心動。
他打橫將我抱起,眼神灼熱,我胸口一熱,忙伸手摟上他的脖子,主動親吻他。
他低喘一聲,帶著我的身體往身后的大床倒去,我壓在他上方,他伸手摸我的頭,表情壓抑,聲音沙啞:“江南,你就是個妖精!”
我抿唇一笑,身體無比的放松,撐起早已經(jīng)軟作一灘爛泥的身體,將散落的頭發(fā)撩向耳后,同樣聲音沙啞地道:“妖精不是天生就有的,你懂我在說什么?”
他用力低喘一聲,閉上眼睛,手開始在我身上摸索,可我今天穿的是襯衫,扣子多的很,他解了半天,也才解開兩粒。
他突然耍賴,反身將我壓在身下,伏在我耳邊,氣息急促地低喃:“姐姐,大冬天的穿什么襯衫,不知道這樣辦事很不方便嗎?快點,你幫我,我要看你,就現(xiàn)在!”
我嘴角微翹,對他這種撒嬌很是受用,不知道為何,每當楚皓像個孩子那樣跟我撒嬌時,總能激發(fā)我體內(nèi)的母性因子,我總是會毫無保留地為他做任何事。
我知道這樣不正常,但身體比心誠實,早已經(jīng)叫囂著要迎合他了。
于是,母性大發(fā),我三下五除二,解開了所有的襯衫紐扣。
我們用盡全力糾纏,在這小小的天地,異地他鄉(xiāng)的豪華酒店里,釋放我們所有的熱情。
那讓我熟悉的青草香在一陣陣低喘聲中越發(fā)的甜蜜迷人,讓我們久久不舍得分開。
床上是男人跟女人另外一個看不見硝煙的現(xiàn)場,誰掌握了主動權,誰便是王者,但不管如何,到最后,都會雙雙投降,但若是相愛的情侶,就一定都是戀戰(zhàn)的。
我跟楚皓,現(xiàn)在便是這種狀態(tài)。
窗外已是暮色蒼茫,耳畔能聽到瀾滄江澎湃的波濤聲,光是聽著,都能感受到那種渾厚跟壯觀。
我們兩個因為縱欲過度而四肢無力地窩在被窩里休養(yǎng)生息,我肚子咕嚕咕嚕叫,伸手推推他:“楚先生,我肚餓,你呢?”
他迷迷糊糊地蹭著我的脖頸,手在我腰上留連,咕噥道:“你說呢?但我現(xiàn)在沒一點力氣,我必須養(yǎng)精蓄銳,好好補一補!”
懶得理他的沒正經(jīng),拿開他放在我腰間的手,想起床打個電話叫人送點吃的上來。
突然,放在床頭的座機響起,他撐起身子按了免提,是把年輕的女聲:“楚先生,您現(xiàn)在方便嗎?您有客人留言,方便的話,請開下門,我們好轉(zhuǎn)達!”
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對方,楚皓忙打起精神,嚴肅地回道:“知道了,我現(xiàn)在去開門!”
接著他便掛了電話,利落地起身,穿戴整齊,我也準備起身,他突然按住我:“你再休息一下,我去見個人,馬上回來!”
我沉默,看著他出了臥室。
臥室的門沒有關完,我聽到開門的聲音,還有他們的談話聲。
“你好,楚先生嗎?”
“你好,是的!”
“是這樣,剛才有位先生來過,在前臺留了口信,讓我們轉(zhuǎn)告您,約好的時間可能會推遲,朱先生因為飛機晚點,明天才到,讓你有什么事,先聯(lián)系他的秘書!”
“好的,我知道了!”
“那好,還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嗎?請都提出來!”
“沒有,幫我們送點吃的上來就好,每樣都送一點,特別是湯,人參湯,給我送兩分,謝謝!”
我豎起耳朵聽門外的動靜,門已經(jīng)被關上,我聽到楚皓的腳步聲正朝我逼近,想起他那句“湯來兩份”,我就一陣耳熱,這個一根筋的男人,就不怕別人想入非非嗎?真是夠了!
他走進來,對著我笑:“江南,我去忙正事了,你一個人能行么?”
我不答反問:“是去見你跟我說的那個人么?”
“見他得明天,飛機晚點了,但我可以先跟他的秘書溝通!”
我蹙眉:“晚點了?這么巧?”
楚皓咧嘴一笑:“你別多心了,他不會放我鴿子的,我信得過他,這次的事,多虧了他幫忙,不然我還要焦慮好一陣子呢……”
“讓人一頭霧水!”
“江南,你那么聰明,我過后稍微跟你講一下,你就會明白的,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算了吧,我這人不善于交際,別到時候把你的事業(yè)全部搞砸了!”
我忙推卻,還是老老實實做個護士比較安全,生意圈,我不適合干這一行!
“你是我愛的人,他是我多年好友,我很希望你們認識一下!”
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輕笑一聲,旋即出門,留給我一個信心滿滿的背影。
我仰面躺下,伸展疲憊的四肢,想起還沒給江女士打電話報平安,忙支起身子,準備下床,恰巧,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傳來響鈴聲,我一喜,忙裹著被子跳下床。
電話卻不是媽媽打來的,閃著賀成的名子,望著那串跳躍不止的數(shù)字,我眼睛一暗,心情沉到谷底。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突然打來電話,是怎么回事?我手指磨砂著手機的邊沿,猶豫著該不該接,可楚皓的吞吞吐吐又讓我總覺得有些事是我不知道的,鬼使神差的,居然按了接聽鍵。
我只把手機貼在耳邊,那邊卻傳來急促的聲音:“江南?”
我仍沉默。
“接了電話就說話,我知道你在聽!”
我深吸一口氣:“有話快說!”
這是一個城府跟心機都比楚皓更勝一籌的人,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跟他過多糾纏,不然他會順桿爬。
“楚皓呢?”
他上來就問楚皓,這到讓我怔忪不已,腦子里盡想著該怎么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