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比我預想的結束的早,婷非常忙碌,男方在名古屋當地聲望跟地位都相當高,賓客盈門。
我跟她打過招呼后,她便拉著我說個沒完,她跟我一樣生活在離異家庭,跟母親關系也不好,今天的婚禮,父母親都沒來,她是憑著自己的努力走到這一步的。
一見到我,便有種媳婦見到娘家人的親切,說不完的話。
我看了眼新郎,一表人才,四十開外,算中年人了,聽婷說過,男方是二婚,還有個七歲的兒子。
我也不奇怪,這年頭,有錢的中年男人,都娶比自己小十來歲的未婚女孩,我只期望,婷的異鄉婚姻,能夠圓滿。
“多玩幾天不行么?我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她穿潔白婚紗,亭亭玉立,肌膚沒一絲皺紋,妝化得恰到好處,就是眼神有點憂傷……
她拉住我的手臂,我微微笑:“好的,你今天真美,我祝福你,祝你跟新郎白頭偕老!”
她朝我笑,然后擁抱我。
這時剛好她的丈夫走過來,我用日語向他問好,他禮貌地朝我笑,典型的日本男人。
除卻民族恩怨,不得不承認,日本是個很有禮貌的國度。
相互問好后,婷抱歉地看住我,說要去招呼賓客,我說沒事,然后我們分手。
剩下我一個人時,我環顧四周,居然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心里有點凄涼,想著剛才答應過婷,要多住兩晚,便抬腕看時間,才下午兩點,我想到靜,于是給她打了電話。
我很幸運,她說她因為倒時差,還在睡覺,馬上出來見我。
我合上手機,往大廳門口走,又拿出手機,想著該給婷發條短信,說我先離開了。
因為我低著頭按手機,所以沒看路,突然,一人與我迎面撞上。
她抬頭,對方看著我笑:“抱歉!”
我打量他,是位戴眼鏡的男士,年紀應該略微比我年長幾歲,衣著整潔,手中端著酒杯。
“沒事,是我沒看路!”
我微微笑,朝他點頭,便朝大門口走去了。
我永遠沒料到,今日的驚鴻一瞥,會是我跟這個男人的一個開始。
到了跟靜約好的餐廳,她已經在靠窗的位置等我,我們簡單吃了點東西,便開始去逛街。
第一個去的地方是泡溫泉,我們脫了衣服,泡在里面,無比享受,開始大聊特聊,穿和服的女服務員給我們送來點心跟當地清酒。
“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快結束,要不是你打電話,我估計得睡到晚上去!”
我笑:“你也夠可以的,我還要再呆幾天,想好去哪里沒有?”
“我可是計劃了好多節目的,要去吃壽司,海鮮,看能劇,最后去東京爬一爬鐵塔,晚上還要去這里最最有名的酒吧街。”
靜掰著玉指一一細數,我微微笑,舒展四肢,整個人浸泡在溫泉里面,回道:“除了東京鐵塔,其它都可以奉陪,有意見么?”
“當然沒有,能結伴同行很是高興!”
我也笑,從溫泉池出來,已經是傍晚七點,我們直接去了酒吧,留連到兩點鐘才回酒店睡覺。
也許是太過疲憊,我居然無需服用安眠藥,也睡得極好。
第二天我們睡到日上三竿,才去酒店的旁邊的壽司店吃了頓早午餐,接著便是逛街。
日本是個勤奮的民族,即便沒有東京繁華,上午十點鐘,街道上也已經是忙忙碌碌,穿著西裝拎著公文包匆匆趕路的上班族,提著購物袋的家庭主婦,悠閑走著的老人小孩,與我在日劇《未生》里看到的情景很像。
我們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瀝青街道左邊就是沙灘與大海,右邊有小販聚集的市場,我走進最前的一個攤位翻看那些色彩艷麗的絲巾。
看守攤位的中年日本婦女比劃著報價錢,然后攤開一塊藍色的布巾圍在我身上,咧開嘴,向我翹起大拇指。
接著我們又去吃海鮮,晚上去看了場能劇,我看得昏昏欲睡,靜倒是蠻有興致,就是埋怨自己聽不懂,我只得充當翻譯。
第三天,靜突然改變主意,說不去東京了,理由是一個人沒意思,最后兩人改成了去附近比較出名的一個小島渡過我們在日本的最后時光。
整個度假村的游客稀少,白色的沙灘延伸入碧藍的海水中,隨時都引誘你跳入水中,我索性將襯衫脫了,直接圍在比基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