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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英戰琴魔

再觀豬籠城寨。時已黃昏,人們走動干活,各忙各事。苦力強下樓,阿星上樓,阿勝在石欄旁扇扇子向外觀景。夕陽西下,黃昏中的陽光像給城寨披著道道霞光,別有一番景致。在眾人的忙碌中,阿強從樓梯下來,緊接著阿鬼走上來,阿勝面向城寨扇著扇子觀景享受著難得的閑暇,三大高手聚在二樓與一樓樓梯石臺中。

“一會就要分手了,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再見。”阿強望著兩人一臉希冀,欲言又止道

“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早知道就不會那么寂寞了。不如趁這個最后機會咱們切磋一下?”阿星看穿了阿強的心思,順水推舟提議道

“別鬧了,還有很多行李沒收拾呢。”阿勝搖著紙扇道

“我也是說說而已啊。”阿星笑著道

“對。”阿強應道

三人停住身,都背對著對方,各人皆面沉似水

沉寂片刻,阿勝收起扇子,攻向阿星,阿星舉裝槍的行李擋開,阿強方才察覺,回身與二人過招,三人斗在一處

三人互攻,二十招一過,阿強先輸,跳出圈子,而后阿勝阿星分開,各站在石欄上。收招定式,封住門戶,站定身軀,此刻三人已各自知道實力如何,勝負已分。

阿星收回架子,滿是欽佩道:“十二路譚腿,攻守并重,名不虛傳!”

“鐵線拳剛中帶柔,可謂拳中之尊!”阿強欣喜道

“五郎八卦棍,千變萬化,高深莫測!”阿勝心悅誠服道

“后會有期!”三人抱拳拱手齊道阿勝沒站住“唉唉唉唉呦”身子從欄桿上掉了下去,阿強向樓下望了望只聽底下兩聲貓叫。。。此刻夕陽西沉,映的天邊血也似紅

殊不知,三人在上面的比武,被天殘地缺盡收眼底。夕陽漸漸收落,夜幕降臨。

霓虹燈下的都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卻在陰影里滋生出更多的暗流。

在二樓,包租公包租婆正摟著跳舞,跳著跳著突然包租公撞在墻上,包租婆跟他撕打在一起,口中叫道:“又有口紅印!”

鄰壁正手持大勺教做炒菜:“炒菜咧火一定要這樣,這樣炒菜一定要大,知道嗎?”在灶上忙活著

一樓門開處,孩子跑出門,追出一女子叫道:“你給我站住,再跑再跑我打死你!”

旁邊二人在下象棋,醬爆則在另一邊露出屁股蹲著拉屎

另一邊許文牙醫正在拍蒼蠅蚊子,左一下右一下,打的衣架都掉了下來,弄得他首尾難顧。

阿強背著包袱抬頭望著城寨,燈光照在他臉上一明一暗的,正如他內心,正走著,聽見一陣琴聲,抬頭一看,望見一瘦老頭正在石板上彈琴,雖感奇怪,卻也不以為意,背對著老頭,邁步就走。此刻天殘已調好音,擰了擰琴鈕,準備動手

阿強放步前行,只見他步伐穩健,后面琴聲響起,聲音淡淡傳來,一陣輕彈,撫起樹枝樹葉,阿強徑直前行。后琴鋒變強,切斷了輕柔的樹枝枝葉,只斬的樹葉紛飛落在他身后。阿強毫無察覺

琴鋒忽變強,切翻陶罐,瓦罐被切開,落在房邊。阿強仍無知覺。

琴鋒更強,一陣聲后,一只不幸的貓躍下時被攔腰斬斷,分成兩半,貓血灑在墻壁上,阿強兀自向前

此時天殘已心有把握,不再試探,一下斬落正在阿強低頭思索面前的燈,阿強腳步轉處一回頭,此時方知索命的來了,眼中滿是驚恐。

天殘胸有成竹,一抬手,一陣琴音直奔阿強脖項,阿強正不知如何抵擋,便在此時,身影一晃,只聽一聲脆響,琴鋒被破解,一人手挺紅纓槍,槍尖兀自不停的抖動,擋在阿強面前,相貌脫俗,英氣勃勃,正是阿星。

包租婆在屋里把窗簾拉上,對包租公道:“要命啊!叫這仨個家伙趕快走又打到這來了”“不是吧?”“是啊!”倆人扒開窗縫觀看

天殘側耳聽聲,知是五郎八卦棍出手,提琴飛出石板急奔在城寨門口坐好,坐在準備發動攻擊。

這時窗戶打開,包租婆探頭出來道:“有沒有搞錯,在這里打架,打爛了東西誰賠啊。。。”話剛說完,被包租公捂倒,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沒事沒事”

阿星收攝心神,天殘出手彈琴,見琴鋒襲來,心中忿怒,對阿強居然突下毒手,真的是忍無可忍。面帶怒容,用槍擋開前兩個攻擊化成的刀,天殘第三個攻擊,則是擊向阿強,阿星知阿強無法擋住,忙磕開琴鋒化成的刀,雙腿一分,槍向下壓,擋開第四招,左撥右挑,撥開三次擊向自己、阿強的疾攻,到第八招時,只聽“錚”的一聲,阿星的槍尖處已被琴鋒斬落,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聲響

阿星雙眉一軒,胸中豪氣陡起,心道:你削斷我一枝槍,我還有七枝呢!解開包槍的布帶,一甩手,七桿紅纓槍飛向天空,阿星凌空踏步向空中一起運起輕功,縱在空中,顯是空中施展槍法比地面施展更好。在空中順手綽起一枝槍,直奔天殘。

天殘連連出招,阿星將槍施展的如同直指一處,架隔遮攔擋開天殘七次攻擊,又是第八招,天殘一刀將槍頭斬斷直斬面門,阿星一后滾翻個跟斗,落在地上,心中暗道:好險好險,差點斬到我臉上!左手后撤,右手一抖,將槍桿直擲向天殘

卻見天殘一翻手,一道寒光,將槍桿從頭至尾劈成兩斷,刀不受阻礙,直向阿星

阿星忙收臂撤腿側臉,方將這招躲下,琴鋒至處,將房屋深深刻上一道痕跡。順手棹起兩桿紅櫻槍,擋開天殘三次疾攻

天殘雙手急撥琴弦,阿星將身子轉了一圈,如轉陀螺,如旋紡錘,又使開槍,雙手左右擺處,已擋開六次攻擊,雙臂齊搖,擋開左右攻擊直逼天殘,天殘竭力反抗,已然力怯。

那壁廂,阿勝已與地缺接觸上了,地缺一進門,屋內登時氣氛森然,阿勝察覺到來者不善,便道:“不好意思,今天不做生意了。”

“做件衣服很快的。”地缺冷冷的道

“我們要搬家了。”阿勝頭也不回應道。

“這塊布料是上品的,”地缺拿起一塊黑色布料,雙手顛了顛摸著布道

“你挺識貨的,這塊布料的藝術成份很高。”阿勝拿起斜擋在倆人之間

“有多高?”地缺側頭問道

“三四樓那么高了!。。。”阿勝手扯著布,從左到右的看著道

地缺突然發難,伸右爪偷襲直奔咽喉,阿勝向左一側,躲開攻擊,左手一拳擊出,卻被地缺雙腕夾住,阿勝內力一振,地缺被震的倒退四五步,方站穩身形

阿勝拍起桌上鐵線圈,鐵線圈飛起分向兩邊,從空中套在他雙手,雙拳緊握,兩手將鐵線圈收緊與地缺動手,地缺伸掌呈手刀,擋開阿勝四招進攻,到第五招時,阿勝將桌子打碎,一拳擊向地缺,地缺倒翻身,躲開鐵線拳身子俯在墻上,雙手撐地,伸手疾攻,接連兩爪,雙爪打開阿勝的雙手,第四招時雙爪在阿勝胸前抓過,胸前衣服亦被抓破,露出幾道血痕,阿勝退開,看了看胸前,擺好架子,等著繼續戰斗。地缺所用的武功赫然便是俞蓮舟自創的武功-----絕戶虎爪手!

地缺十指成鉤,發出聲響,哼了一聲,咧嘴森然一笑,腳蹬墻壁,撲向阿勝攻勢兇惡,兩爪抓向阿勝,被阿勝躲開,在墻上抓出兩道深痕緊接著左爪直擊阿勝面門,被阿勝左拳擋開,雙爪連續抓向阿勝下體,三次疾攻,被阿勝用手臂架開...虎爪絕戶手,其要旨在于凌厲兇煞,抓敵腰眼,絕人子嗣,不求變化繁多。此刻被地缺使將出來更是招招制敵于死命

阿勝右手擋開地缺右爪,左拳直擊地缺,被他左爪擋開,阿勝右肘向后,擊撞碎墻壁拳臂發力,打在墻上,右拳直擊地缺,被他身向左側用右爪向下擊開,阿勝左拳擊在墻壁,右拳直擊地缺,地缺身向后斜用右爪擋住,地缺右爪從上至下,直抓阿勝面門,阿勝左拳擋開被阿勝雙臂交叉,急運內力,地缺撞向對面墻壁,只聽“喀喇”一聲響墻壁也被撞出裂痕。阿勝追上一連兩拳,地缺神色慌亂,狼狽的用爪子打開,第三下時,被他雙手擼住手腕,帶住鐵線圈,阿勝雙掌擋住用力急奪時,被地缺底下一腳,阿勝一踉蹌,被地缺縱后一帶,身不由己,二人撞出門去連玻璃也破碎開來,阿勝長叫出聲,直飛出門外,被地缺直拖到廣場。

此時,琛哥正在車上喝酒,旁邊師爺道:“得罪斧頭幫就是嫌命長,先打死這三個王八蛋,再拿他們里做煙花巷。。。哎呦”擋住琛哥,被一掌扇開:“叫你別擋著我”

此時阿星與天殘正斗到熱處,阿強也沖向二人幫助阿勝攻擊地缺

阿星飄在空中的幾桿槍已被琴音擊亂了攻擊軌道

此時地缺斗了十數招,在兩大高手夾擊下竟是有攻有守,偶爾虛實變幻,巧招忽生。眼見不好取勝,再觀天殘,左支右絀,已呈敗象。見勢頭不好,不再戀戰,長呼一聲,身向空縱,雙腳齊出,分踢二人。只聽啪啪兩聲響,正中阿強阿勝,只見阿勝身子不動,阿強卻騰騰連退數步,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立轉慘白。

地缺一擊成功,不再戀戰。奔向天殘身邊,又拆了一兩招,阿星又已逼近了數步。天殘殺招不斷,連連撥動琴弦,阿星摧動內力,逼彎槍桿,身子轉處雙腳連環將被琴音干擾的亂了軌道的紅纓槍踢向天殘,左擋右撥,擋開五次攻擊,上方的紅纓槍已被削斷槍頭,至天殘面前時,琴音已將他頭發切掉一縷,衣服也被割開個口子,但阿星全然不懼,心中暗想:能成功嗎?仍持槍繼續沖刺。

地缺竭盡全力奔向天殘,他內力雖然不深,但輕功卻在阿勝、阿強之上,擺脫了追擊好容易趕到琴邊。和天殘將雙手向前一沖,四桿槍登時被琴音擊毀。。阿鬼挺槍沖到近前,地缺忙將琴斜豎抱起,天殘向前斜跨一步用爪子施展氣罩,在琴上一攏,擋住雙槍,槍尖雖是鐵的,槍桿卻是木制,槍刺入氣罩,槍桿已然炸開,只支持三五秒便一齊炸裂。天殘乘勢用雙爪一擊,直擊阿星

此時阿勝阿強已奔至仨人面前,阿勝通過之前仨人切磋,已知阿星內力不如自己,況此刻他手無寸鐵,雙手硬接攻勢,必有損傷,身向旁撞出隔開阿星,用雙手擋住天殘一擊

只聽“呯”的一聲大響,阿勝鐵線圈已被震開,阿勝被擊飛凌空翻了個跟頭直向后直退數十步,阿強本想攻擊天殘地缺,余光一瞥見這一退十分勁急,若跌到地上或撞墻上阿勝必受重傷,不顧嘔血后的難受感覺,倏的飛身過去,放棄天殘地缺,閃至阿勝身后伸掌托住他腰間,饒是阿強他扎根于地,下盤穩健,仍被這一擊余勢沖得倒退三十數步方止,只覺胸口氣血翻涌,渾身難受至極,口一張又是幾口鮮血吐出。阿勝嘴角旁亦溢出鮮血,血流過喉嚨,套著鐵線圈的雙臂各顯出一片暗紅勒痕,但覺雙臂酸麻難當。。。天殘內力之深,尤在三大高手之上!

天殘地缺得理不讓人,將琴踢的橫過來放在腿上,發動疾攻。阿強此刻受了內傷動轉不靈,阿星見了舒手推開阿強,自己順勢也躲開了琴鋒,阿勝雖然受傷卻仍能行動,亦躲開琴鋒,躲過攻擊。天殘地缺眼看攻擊阿強不得手,轉手飛刀擊向阿勝,阿勝身子一閃,躲在了石磨后面,殺手殺招不斷,連攻三招,阿勝低頭避在磨盤后面,刀鋒深陷其中,將石磨深深砍入三個長縫,阿勝心知只守不攻必然有差訛,深深吸了一口真氣,體內真氣流轉,運起內力將石磨掄了個圓圈,從左向右扔向天殘地缺,風聲響處,磨盤已然飛來,天殘側耳聽聲,一踢琴身,和地缺向前扯住琴弦,又使出氣罩,饒是石磨沉重,碰到氣罩也只是停了一二秒,即刻炸裂,旁邊許文牙醫聽見外面打斗開門出來,臉頰貼著膏藥,嘴中喊到:“什么事?”只見碎裂的石磨飛來嚇得他轉身回屋,甫關上屋門,啪嚓一聲,磨盤深深嵌在門身,天殘右手連揮三下,風聲疾勁,錚錚作響,三個拳頭隔空而來,阿勝避無可避,只得硬接天殘的攻擊,“啪啪啪”三拳深深的印在阿勝身上,阿勝慘叫道:“唔!”向后撲倒在地。城寨外車中坐著的師爺和琛哥一齊叫道:“好!”師爺一叫好卻擋住了琛哥的視線,被一下輪開,怒叫道:“叫你別擋著我!”城寨內,醬爆提著褲子慌忙上樓,樓上居民聽到聲閉門拉簾關窗,緊閉門戶。阿星見天殘地缺彈出刀劍,心中著急,雙眼一瞥間見地上的兩個槍頭,被逼無奈,阿星一個側滾翻,雙手拾槍尖面向刀劍左右一扔,刀劍被它擊彎軌道,斜著飛向阿星,只見血光閃處,阿星胸腹已著了兩下,登時鮮血淋漓。阿星痛的嘴角抽搐一下,咬緊牙勉力一側身,雙指動處,點了傷邊周遭面色堅毅的看向對手。廣場上三人雖然暫過難關,但天殘地缺殺招不斷,發動進攻,琴音化作五個刀劍直奔三人,阿強阿勝已收內傷,阿星赤手又能如何?

眼見三大高手手無寸鐵,任人宰割。。。正在此刻,樓上傳來一陣斷喝:“別再吵了。。。”窗門被全部震飛,琴音所化刀劍被盡數化解,琴弦亦被崩斷。只聞怒喝不止:“給條活路走行不行?不要趕緊殺絕啊!”內勁悠長,充斥四周,連地上水珠亦被擊起。。。倆人站起身,天殘向左側耳傾聽,地缺望向左側

師爺害怕的退回車里,推了下眼鏡,正瞧看外面,不想又擋住了琛哥,琛哥一掌拍開他,師爺猝不及防,叫道:“哎!?”琛哥忙趴向車窗,定睛瞧看

阿強阿勝心中正自疑惑,阿星卻心中歡喜:師父師娘終于要出手了!

兩人側耳聞聲一抖琴,琴落于地挺身站起,向前四五步瞧向樓上,疑道:“還有高手?”縱身而上,瞬息之間立刻被按了下來,此人雙手搭在天殘地缺肩頭,正是包租公。

眼看又是一場兇殺惡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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