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我陪你一起去。”蘇玙璠笑得天真無邪。
王木鐘:大可不必。
王木鐘最后沒走成,林秋羽回來了。
她一臉激動地說要去皇宮大展拳腳。
王木鐘:?
除了恭喜,王木鐘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林秋羽顯然對王木鐘很有好感,“木頭,你得跟我去。”
“這,不太好吧。”王木鐘委婉地拒絕。
“沒什么不好,我需要幫手。”林秋羽需要有人見證自己橫掃皇宮的光輝時刻。
“可我還得找家人……”王木鐘再次推脫。
“等我成了娘娘的大恩人,到時候讓她下道懿旨幫你找人。”
林秋羽點頭,似乎對自己的安排十分滿意,“好了,就這么說定了。”
跟誰說定了?
不等王木鐘辯駁,就被林秋羽拉著往外走。
蘇玙璠欲言又止,還是跟了上去。
縣太爺家的馬車已經停在門外,三人依次上車。
程安錦也就是縣太爺家的小公子,也跟著一起上路。
“這名字還挺好聽。”沒見過本人的話,還以為是什么芝蘭玉樹的貴公子,王木鐘看著一身肥肉的縣太爺小公子,真是哪哪都不搭。
“好聽是好聽,可惜了。”林秋羽就很直白,完全不在意程安錦的臉面。
程安錦不在意笑了笑,要說他全然不在乎,那當然是不可能,但現在要緊的是進京。
坐馬車到了臨河,走水路到了山嵐,又跟著商隊走了兩日,這才到了懷瑾。
懷瑾是大豐都城,又叫瑾京。
到了瑾京外城,程安錦卻沒著急進城。
瑾京外城十分熱鬧,程安錦定了家客棧,帶林秋羽等人在市坊轉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
“程胖子,你怎么這么有錢?”林秋羽看著程家家丁手里的大包小包,又想起這一路上花銷也都是程安錦出的錢,有點酸。
程安錦從家丁手里拿過一匹布,“林姑娘,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您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這布料紅得發紫,手感柔軟細膩,林秋羽接過就舍不得松手了,“算你有良心。”
拉著王木鐘,就往裁縫店跑。
蘇玙璠默默地跟在兩人的后面也進了裁縫店。
裁縫店的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她將林秋羽引入內室量尺寸。
王木鐘和蘇玙璠在店里瞎轉,別說這瑾京的衣服就是好看,樣式也十分新穎別致。
“木頭,給錢。”林秋羽蹦到王木鐘身后,拍上她的肩膀。
“多少?”正準備掏錢,王木鐘突然想起,“你做衣服怎么讓我出錢?”
“哎呀木頭,你別這么小氣嘛,等我救了……”林秋羽不滿地搖王木鐘肩膀。
“停停停!你就這么有信心?萬一你不行,那我豈不是跟著倒霉?”王木鐘沒接觸過官家人,但也聽過“伴君如伴虎”之類的,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什么意思!”林秋羽沉重臉,不滿地等著她,“我跟你講,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救不活的人!”
王木鐘眼見對方生氣,當即道歉。
“什么都別說了,掏錢!”林秋羽臉色稍霽。
好在做身衣服半兩銀子,這個數對王木鐘來說不算太貴,但也十分肉疼,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把錢交給老板。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林秋羽立馬喜笑顏開。
裁縫店做衣服的速度不慢,第二天就將做好的衣服送到了客棧。
林秋羽滿心歡喜地換上新衣服,激動地抱住王木鐘,“木頭,這身衣服怎么樣?”
王木鐘根本就沒看清衣服長啥樣,此時除了說“好看”也不知道說什么。
林秋羽笑得那叫一個開心,腳步輕快地走到飯桌。
別說,林秋羽確實很適合紅色,一身紫紅色的衣裳,襯得她越發光彩奪目。
程安錦已經做在了飯桌前,見到林秋羽眼睛都看直了。
林秋羽翻了個白眼,不滿地問:“看什么看!”
雖然布料是他送的,可被一個丑胖子直勾勾地盯著看讓林美人十分惱火。
程安錦已經習慣了林秋羽對自己的態度,若無其事地叫小二點菜。
王木鐘和蘇玙璠一前一后落座。
不得不說,程安錦作為紈绔子弟,是十分懂得享受的,點的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吃飽喝足,就要啟程進城了。
程家在皇城腳下的青云巷,這一帶是都是有權有勢的官宦人家。
馬車到了程府門前。
程安錦身邊的小廝程瑞下去敲門,門房很快就將門打開。
在驗明身份后,將一行人放了進去。
程安錦還是第一次來本家,他爹是庶子,考了身功名,背靠程家混得也不差,結果得罪了國師,程老太爺為了保他,通過運作將他爹下放到地方當了個知縣。
知縣在地方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在瑾京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程老太爺親自接待了一行人,他沒問林秋羽醫術如何,只叫她給自己把把脈。
林秋羽也沒多說,隔著帕子隨意一摸,就頭頭是道地講了起來。
程老太爺年紀大,身體每況愈下,肝火旺盛,陰虛虧空,食欲不振,林秋羽不需把脈,觀他氣色已經將他的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號脈只是進一步確認一下。
聞言老太爺哈哈大笑,確定了林秋羽有幾分本事,他才敢舉薦一二,不管林秋羽到底能不能治好貴妃娘娘,至少他程家盡心了。
當天下午,程家就遞上折子,請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