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各自回家。炎瀚進屋給路嶼發(fā)了消息。
“我跟豆楓荷聊了一下,我覺得她和秦俊的關(guān)系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堅定,你可以試著跟她接觸一下。”
路嶼的信息回過來:我們天天見面。這孩子,炎瀚給他回: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沒有,這有關(guān)系嗎?”
“你先試著多跟她說說話吧,慢慢就熟起來了。”
看來天才也有缺陷。
豆楓荷回到家,把今天的內(nèi)容跟橙子說了一下。
“哇,原來是真的,不過那個女生居然已經(jīng)死了。”
“對啊,我也沒想到。”
“不過聽起來有點浪漫哎,他為了那個女生把你院長打成殘廢,然后離開了太空站,自己一個人生活,這年頭這么有血性的男人可不多了,你得抓緊啊。”
“抓什么緊,他肯定特別愛那個女生,我才不愿意跟一個死人做比較呢,這種最痛苦了。”
“也對,哎!可惜啊!”
第二天去上班,路嶼看到她,居然破天荒的說:“你好。”
“你好...”
豆楓荷看著路嶼離開的方向,這個冷酷天才今天心情這么好嗎?中午去實驗室拿材料,路嶼還幫她幫她的那一份拿過來了。
豆楓荷尷尬的笑笑。路嶼問:“怎么了?”
“啊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你好像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都是同事。”路嶼把手插進口袋,“好好相處。”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像是命令。
“難道不應(yīng)該是大家都是同事,所以應(yīng)該好好相處嗎?”豆楓荷笑笑。
“有什么不一樣嗎?都一個意思。”
“....沒什么,你忙吧。”路嶼離開,豆楓荷給橙子發(fā)消息。
“我發(fā)現(xiàn)我們院這個小孩還挺可愛的。”
“哪里可愛。”
“感覺有種反差萌。”
秦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豆楓荷收起笑容。
“院長。”
秦俊給她一疊資料:“好好看看。”豆楓荷接過資料:“好的。”
炎瀚在家里坐著,炎業(yè)海的電話又來了。炎瀚接起。
“喂?有什么事嗎總隊長。”
“我現(xiàn)在在陸東,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炎瀚點了一根煙:“我忙的很。”
“你忙什么忙,無業(yè)游民一個,還有,少抽點煙。”
“無業(yè)游民就不能忙了啊,就允許你們有工作的人忙。”
“少嗆我兩句讓我多活兩年。”
“您就放心吧,我看您再活個百八十年不成問題。”
炎業(yè)海也沒有繼續(xù)說他:“那你忙吧,我先掛了。”說完就掛了電話,還真是稀奇,今天這么好說話。
不對,這不像他的風(fēng)格。炎瀚給王安安打電話。
“喂?你知不知道我爸去哪了?”
“總隊長?今早上開會還在來著,好像是回萊山了吧。”
炎瀚掛斷電話,牽起六七就要往外走,敲門聲突然響起。炎瀚站在原地不動。
“炎瀚,你在家嗎?”
是豆楓荷,炎瀚松了一口氣,打開門。
“怎么了?”
“哦我的電腦突然壞了,我想問問你會不會修。”
“這樣啊,你給我發(fā)個消息不就好了。”
“我給你打電話來著,你一直在通話中。”
炎瀚點點頭:“走吧我去看看。”六七也跟上。炎瀚回頭:“你在家待著。”
炎瀚在修電腦,豆楓荷給他倒了一杯水:“對了,你對車了解嗎?”
“還行,你要買車啊。”
“打算買一個,感覺天天打車太不方便了。”
炎瀚看著屏幕:“你想買什么樣的。”
“我就平常上班開開,前段時間不是買了房子嗎,所以也不用太貴。”
“行,我回頭有空給你看看。”
“那謝謝了,那周末咱們一起去店里看看啊。”
炎瀚看了她一眼,站起來。
“啊...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豆楓荷以為他不想去,誰知道炎瀚說了一句:“電腦好了。”
豆楓荷看了看:“那謝謝了。”臨走時,炎瀚跟她說:“你把你理想的價位什么的發(fā)給我。我先幫你看看,到時候直接提就行。”
豆楓荷點點頭:“那麻煩你啦,回頭請你吃飯。”炎瀚上樓,給路嶼發(fā)消息:“你那邊怎么樣了。”
路嶼直接回他一個電話。
“喂?”
“嗯你說。”
“秦俊最近把很多工作都交給了豆楓荷。我基本沒什么事。”
“然后呢,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就是,秦俊最好把所有工作都交給她。”
“為什么。”炎瀚進屋,脫掉外套。
“秦俊這個人特別賊,他之前好多東西都是我做的,他都習(xí)慣了把事情交給助手,豆楓荷不一定做的了。”
“你的意思是...”
“她做不了,自然就會找人幫忙。”
炎瀚點點頭:“所以呢,你跟她混熟了嗎?”
“我沒跟她混熟,你不是跟她挺熟的嗎?”
“我讓她去找你幫忙肯定還是不如你自己親自跟她接觸。”
路嶼停頓了一下:“我沒有機會跟她接觸。”
“你們天天見面還沒有機會。”
“太刻意了,秦俊還在呢。”
“行,我知道了,你周末有空嗎?”
“我現(xiàn)在很閑,怎么了。”
“跟我去買車。”
“買車?”路嶼不解,炎瀚接著說:“帶你接觸豆楓荷。”
豆楓荷給炎瀚發(fā)了一段消息,說了她想要的車的條件。炎瀚回到:“周末跟你去看車,只不過我還約了路嶼,你介意嗎?”
對方回過來:“無所謂啊,反正都認識,正好多個人幫我看看。”
周末三個人一起去看車,炎瀚問:“你和路嶼都在一個地方工作,怎么感覺互相不太熟。”
豆楓荷笑笑:“主要是他年紀小,而且看起來很高冷。”
炎瀚看了路嶼一眼,路嶼會意,說到:“沒有,因為之前一直比較忙,所以干什么都急匆匆的。再說了我年紀也不小了,20了。”
“哇你這么說拉仇恨啊,我都24了。你叫我姐姐都可以了。”
沒想到路嶼真的叫了一聲:“姐姐。”豆楓荷笑出聲:“你不是吧你,哈哈哈哈哈原來你這么可愛。”
路嶼炎瀚對視一眼,炎瀚心想你不挺會嗎,之前還裝白癡。
豆楓荷往前走一步跟他們拉開距離,然后轉(zhuǎn)過身說:“你們倆個太高了,和我走一起顯得我好矮。”
“矮點挺好的,女生矮點不都是可愛嗎?”路嶼語出驚人。
炎瀚救場:“看到?jīng)],天才少年往往缺根筋。”豆楓荷大笑:“哈哈哈哈哈真的,路嶼你太可愛了。”
“小心。”炎瀚上前把手墊在她腦袋后面。豆楓荷一回頭看到自己背后有根柱子。她臉一紅。
“不好意思啊,你手沒事吧。”
炎瀚收回手:“沒事。”三個人繼續(xù)走。路嶼問:“炎瀚你為什么不開車。”豆楓荷舉手:“一會買完車我當(dāng)司機,送你們回家。”
“那你會不會開車,有駕駛證嗎?”
豆楓荷白了路嶼一眼:“我沒證我還開車啊。”炎瀚笑笑:“我以前沒證也開車。”
“那是你,也就我敢坐你的車了。”
路嶼插話:“那這么說只有我不會開車。”
“你不會開車?”豆楓荷很驚訝,“你還有不會的事呢?”
“學(xué)車太浪費時間了,出門可以打車啊。”
“嚯,也對,你大學(xué)都沒讀完。不過。”她看向炎瀚,“你也是大學(xué)高中都沒讀完,你哪來的時間學(xué)車。”
“那玩意需要學(xué)嗎,開幾次不就會了。”
路嶼看向炎瀚:“他很厲害的,開車對他來說很簡單吧。”
“怎么說。”
“他平時不都是開飛船的嗎,開車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吧。”
炎瀚覺得路嶼怎么有點故意吹捧他的意思,他看向路嶼,路嶼把眼神移開,豆楓荷點點頭:“原來你這么厲害啊。”
“有什么厲害的,一行干一行罷了。”
路嶼點開手環(huán)翻出照片:“我這還有照片。”豆楓荷湊上去看,照片上的炎瀚穿著黑色的宇盟制服,站在停艦場的飛船旁邊。說不出的帥氣。
炎瀚震驚,路嶼居然有他照片。豆楓荷發(fā)出發(fā)出感嘆:“可以呀,炎瀚。”炎瀚用眼神示意路嶼,他在干什么?豆楓荷繼續(xù)說:“你們兩個關(guān)系真好。”
原來是這樣,夸他,給豆楓荷看自己的照片,讓豆楓荷覺得他倆關(guān)系很好。進一步接近嗎。只是不必要用這種方式吧。
到了店里,豆楓荷在炎瀚的建議下選了半天,終于付了款,她跟工作人員離開,炎瀚問路嶼:“你哪來的我照片。”
“小七手環(huán)里的。”
“你翻她手環(huán)?”炎瀚沒好氣,“下次把她手環(huán)給我?guī)н^來。”
路嶼從兜里拿出一個手環(huán):“就知道你要這么說。”炎瀚一把拿過來揣進兜里。豆楓荷正好過來了:“走吧!司機送你們回家!。”
豆楓荷開車,炎瀚和路嶼都坐后面。豆楓荷回頭沒好氣的看著他們: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來一個坐前面。”
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動。
“算了。”豆楓荷啟動車子,“讓你們感受一下本小姐的車技。”
剛買完車她有點興奮,炎瀚提醒她:“你慢點開。”結(jié)果她自己也慫得很,開的很慢。路嶼開口:“其實也不用這么慢...”
“哎呀別催我,我好久都沒開車了。”
到了一段人少一點的路,她才提速,結(jié)果沒想到一個路口突然沖出來一個小孩子。她一個急剎車,撞到了什么。
炎瀚和路嶼幾乎同時打開門下車,路嶼蹲下來查看小孩子的情況,炎瀚打開門讓她下來坐后面去,豆楓荷跌跌撞撞的下車坐到后面,路嶼抱起小孩坐到后面。炎瀚啟動車子。
豆楓荷大氣不敢喘,她偏過頭看了看路嶼懷里的小孩,小孩子的頭上都是血。
“沒事。”路嶼安慰她,“還活著。”
炎瀚車開的很快,很穩(wěn)。
豆楓荷有點懵了,全程不敢說話,到了醫(yī)院,路嶼抱著小孩去就醫(yī),炎瀚開始打電話,她坐在椅子上。
小孩去做手術(shù)了,沒過多久,警察和小孩的家人來了,豆楓荷看到警察來了緊張的不行,炎瀚跟她說:“沒事,這是我朋友,你就在這坐著吧。”
那個小孩的母親一上來就大叫著:“是誰把強強撞了!是誰啊!”
豆楓荷要站起來,炎瀚讓她坐下。他走過去跟那個小孩的母親交涉。路嶼在她旁邊坐下:“你別緊張,你本來就開的不是很快,人應(yīng)該沒什么事,炎瀚的人脈廣,這事他能解決。”
豆楓荷看向路嶼,他的身上還有血跡:“對不起...今天。”
路嶼看了看自己,把外套脫掉:“沒事,不要介意。”那個女人還在大鬧:“我告訴你!今天強強要是有個三場兩短,我要你們給他陪葬!”
警察拉過炎瀚說:“這種事情我見多了,無非就給錢,只要人沒事就行,那個孩子怎么樣。”
炎瀚想了想:“我朋友車開的不快,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
“那就行,你看這個女的一來也不問孩子有沒有事,就在這鬧,指定是想要錢,你們看起來都不是什么窮人,肯定要訛?zāi)銈円还P,注意點。”
女人在后面大喊:“商量什么呢,這連警察都要幫著干壞事啊!真是沒有王法了。”
隨即她又看到了豆楓荷,豆楓荷的眼神閃躲,她立馬站起來走過來。
“你是不是就是撞我兒子那個人?你還好意思躲在這里!”
豆楓荷站起來:“對不起...我...”路嶼拉住女人,女人一把把他甩開:“想干嘛?啊?想干嘛?欺負我這邊沒人是不是?”
炎瀚走過來站在豆楓荷面前:“你的兒子正在里面搶救,你在這大吵大鬧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了!你們撞了人還不講理了是不是?”
“這位女士。”那個警察開口,“你要是這么想吵,你就去警察局跟我鬧。”
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她閉嘴了,隨即又開口:“我去警察局?她去警察局吧!”她指著豆楓荷,“她撞了人吶,你不抓她抓我?有沒有王法。”
突然感覺自己占了上風(fēng),于是她來扯豆楓荷,炎瀚拿住她的手。豆楓荷往后一縮。
“哎你干嘛?你要打人是不是?”
炎瀚甩開她的手:“注意你的言行。”
她看向警察,警察背過身假裝沒看見,她又看了看這三個人,這才明白這里現(xiàn)在她不占上風(fēng),于是去丟下一句話去椅子上坐著了。
“我兒子要是有個三場兩短我要你們好看!”
豆楓荷一下失去重心一樣坐在椅子上。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醫(yī)生走出來。那個女人跑的人比誰都快:“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啊?”
醫(yī)生摘下口罩:“沒什么大礙,等他醒了就好了。”
“啊這樣啊。”女人回頭恨恨的看了一眼豆楓荷。
病房外,路嶼炎瀚警察站在一起。
“目前這種情況呢,肯定是賠錢,但是這個女的不會輕易的松口。”
炎瀚點頭:“我知道,這次麻煩你了。”
“沒事,我也沒做什么,那你們自己商量。我就先走了。”
警察走后,炎瀚坐到豆楓荷身邊:“現(xiàn)在肯定是要賠錢,你還有錢嗎?”
“有...實在不行我借也行。”
炎瀚點點頭,路嶼接著說:“肯定不只是賠錢這么簡單,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什么意思?”豆楓荷看起來很疲憊。炎瀚解釋:“你一會別開口,聽到了嗎。我和路嶼去跟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