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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星劍之爭(上)

出言相斥的青年俊杰坐下,驚異地問道身旁的老者:“大長老,您說此行找到了星門的希望,此話當真?!”

“怎么跟大長老說話的!沒大沒小!如今大長老的星術世間無人能比,大長老說的話是小孩子能質疑的嗎?”

一名中年男子將青年俊杰一頓劈頭蓋臉地罵,青年俊杰瞬間沒了之前橫掃碎嘴食客的氣勢,乖得像只小貓在埋頭聽訓。

那名老者伸手攔了攔中年男子,和藹地道:“七夜這么好的苗子可別被你給罵彎了!”

“是是是,大長老說得是!”中年男子在這名老者面前,也跟名為七夜的青年俊杰一樣變得十分乖巧,但多了幾分圓滑。

老者正是七星秘府星門的大長老!如今的七星秘府星門都以他為馬首。

大長老轉過頭對七夜鼓勵道:“七夜,你別聽你爹的,有什么疑問就要提出來,我七星秘府就是要敢于質疑,有質疑才會去探索!”

李七夜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還不忘一臉得意得看著自己挨訓的老爹,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他興許晚上又是少不得挨老爹的板子咯。

“七夜定當謹記大長老教誨!”

大長老笑呵呵地飲了一口中年男子倒的酒,呷了呷嘴,酒濁味糟!不愿糟蹋糧食的大長老痛苦得瞇著眼糟蹋了他的喉嚨。

年老手不慢,他迅速地取下別在腰間的酒葫,往滿是苦澀褶皺的嘴里灌,一咕咚下來,大長老才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大口氣,人面桃花紅,年老不知羞。

桌上七零八落,搖光峰三五桌的人酒足飯飽,只待他們的大長老酒意消弭,便出發登貪狼峰。

一杯清茶進肚,大長老渾濁的眼神變得犀利,手指一掐一捻,指間蒼藍的星光縈繞,搖光峰滿心期待,知曉大長老終于開始了撥星弄軌。

“大長老?”

年輕的李七夜好奇的問了一聲,卻迅速被中年男子嚴正地攔下粗魯之行。

大長老指尖星光滑動,旋轉跳躍,形成環形星軌,周天星常,而后他眼睛里鋒銳的神光消下去后,興奮地開口道:“七星之首貪狼星君歸位,我等前去迎接!”

貪狼星君,對于七星秘府之外的勢力而言,乃災星降世,是為禍人間的煞星,外面也一直有流傳:貪狼星光大盛,天下易主可期。

因此,其余四大勢力,無不談貪狼色變。

而七星秘府就不同,終日觀星算卦的他們知道,貪狼星乃是在亂世中神人應運而生,是救世之主!

如今七星秘府內憂外患,正是迎接貪狼星君歸位救世之時!

搖光峰眾在客棧內一圈食客好奇的目光下,咚咚咚地踩著木階梯,前后一大串人跟著大長老上了二樓。

積勞的道陵在月如瀧的照顧下,得到兩天的休息后,身體已大為好轉,此時他被上樓的嘈雜聲震醒。

道陵迷迷蒙蒙地睜開了酸脹的雙眼,身旁空無一人讓他心神受挫,一時間背后涼得透徹!

“千柔~”

此時人去房空,房里道陵始終沒有找到他熟悉的一抹韻藍,只有小半碗褐色的藥放在床案旁,一看便知是苦澀的藥湯底!

樓道上的咚咚聲越來越近,道陵收回思緒,掀開被子,起床穿衣。

之前的那一身水千柔送的衣裳不知去向,房內衣架上正掛著一套青色的儒袍,狼牙玉帶,衣袍底色如湛藍得跟天空一樣澄澈,上下星光點點。

寒意漸漸鉆入道陵單薄衣裳內,道陵顧不得其他,穿上了那件群星青袍,衣服比之前的白袍小了一圈,但是卻出乎意料地合身,道陵終究是不知道是自己還劍途中兜兜轉轉瘦了,還是為伊消得人憔悴了。

盡管如此,衣袍上身,道陵周身立馬似有群星閃耀,玉帶環身,青鋒束發冠,別有一番七星秘府貴公子的神奕風采!

剛剛將玉帶環扣撘好沒多久,房外的聲響停止了,過了幾息響起了敲了門聲,道陵察覺真是自己房門外的聲音。

沉星鎮初冬乍起,天剛放晴,群山一練如洗,跟玉琉璃一般,脆亮脆亮的,遠處不時傳來孤鴻哀鳴,怎么也似道不盡初冬時節的清冷!

道陵不緊不慢地用正了正頭上的青鋒束發冠,將散亂的頭發約束得有規有矩,整個人精神煥發,像一名司夜星使!

“七星秘府星門大長老陸離,前來恭迎少星主回宗!”

大長老微微欠身,恭敬地對門內施禮。

大長老突發神經地來拜,著實讓搖光峰的人驚掉下巴,心中震驚的眾人,一臉不可思議,若不是大長老的星術神鬼莫測,無人可比,他們早就發作了。

“七星秘府星門大長老陸離,前來恭迎少星主回宗!”大長老又重復了一聲。

吱呀~

門開了。

房門內是一個一身群星閃爍,宛如星空,文質彬彬男子,正是剛起床穿好衣服的道陵,道陵彬彬有禮地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少星主可曾記得老朽?”大長老將頭抬起,笑意盈盈,臉上的老臉溝壑縱橫。

道陵仔細端摩,左思右想,突然靈光一閃,竟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是你!”

“正是老朽。”兩人相視而笑,道陵以禮相迎。

“沒想到我們還真是有緣,離云水千里之遙竟能再此相遇。”道陵將大長老請入房中,看茶入座。

中年男子和青年李七夜恭敬站立在大長老身后,道陵讓他們隨意坐,被婉拒了。

“老道長為何一直稱呼在下為少星主?晚輩可不曾有此稱呼。”道陵疑惑道。

大長老笑了笑:“不會錯,你就是我七星秘府星門的少星主!”

道陵解釋道:“老道長莫開玩笑,晚輩自幼生長于放逐之地,半年前才游走于各大勢力間,近期才來到的七星秘府,何以就成了七星秘府星門少門主?”

中年男子聽著道陵與大長老的對話,睜大眼睛,上下打量道陵,道陵年紀在二十一二上下,他猶記得,星門門主被放逐時帶著家眷,那時少星主還在襁褓中,少星主小時候他還抱過呢!

論年紀來看,加上這少年還出自放逐之地,按道理,僅僅是有可能是少星主,但憑這兩點是不能成為星門少星主的。

大長老星術的威儀從來是星門眾不必質疑的,想必大長老的手中還有更加關鍵的證明,中年男子此時反倒是迫切地想一看究竟了。

大長老故作神秘地對道陵說道:“老朽給你說一個故事,你便明了。”

“二十五年前,我七星秘府劍宗宗主諸葛青峰游歷天下,經天選神域時,在星域河畔忽聞洞簫聲清遠悠長,尋聲而至,得見一謫落人間的仙女,衣袂飄飄,獨游星河。

諸葛青峰恰逢年少有為,一身鋒芒畢露,因聲拔劍起舞,二人因此成天作之合。

此謫塵仙女乃是神主姬千秋的親妹妹,諸葛青峰通過姬氏與天選神域搭上了橋,在姬氏的慫恿下,三年后,將七星秘府中與劍宗并列的星門吞并,整合了七星秘府。

一統七星秘府的諸葛青峰還是不放心星門正在舉眾力培養出來的新門主,于是將門主廢去一身靈氣修為,將門主一家流放至放逐之地。

當時夫人懷中還有一個半歲大的嬰兒,在襁褓中咿呀學語。

廢去靈氣修為的門主一家被流放至了放逐之地,諸葛青峰思來想去,仍舊不放心,于是派殺手前往放逐之地,追殺門主。

沒有了靈氣修為的門主自然是逃不過厄運,夫妻雙雙隕落,埋骨他鄉。

但門主的孩子卻憑空消失了,諸葛青峰想必是覺得一個流離在放逐之地的嬰兒成不了大氣候,便安心地做他府主了。

二十二年過去了,那個孩子長大了的話,想必與你的年紀一樣。”

道陵心中驚濤駭浪,唏噓不已,替星門門主感到惋惜,感慨勢力高層之間的爭斗慘烈。

他也明白大長老之意,無非認為自己是那名失蹤的嬰兒,道陵評價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聽聞諸葛府主乃是天縱奇才,自幼劍法超群,一手小周天劍領得當世英豪風騷,不成想成了家后,步步心驚,所行之事更是令人唏噓不已。

老道長無非認為晚輩即是那名失蹤嬰兒,晚輩知曉道長尋舊主后人心切,晚輩雖恰是二十有二,出身放逐之地,但僅憑這兩點就斷定我乃道長門主后人,未免過于草率。”

大長老笑意盈盈地點頭,依禮力爭正是星門門主的性格,他看著道陵完美地繼承了門主這個作為觀天測地,實事求是的星門優良本性,滿意地喝了口茶。

大長老從容的樣子讓身后的李七夜著了急,但又不敢發作,茲事體大,晚輩的他自然知曉事情輕重,畢竟連火爆脾氣的他爹都沒有開口質疑。

大長老有條不紊地道:“老朽自然知曉此道理,星門自當要如此,經得起拷問!

在云水,老朽曾予你的令牌可曾帶在身上?”

道陵想起了那枚鑲嵌有七顆石頭的令牌,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光溜溜的啥都沒有,他記得一直帶在身上來著。

道陵又去翻了翻自己的包袱,一塊漆黑的信牌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魔神令的旁邊,興許是月如瀧在給道陵收拾衣物時將信牌收了進去。

“可是此物?”

道陵這時才發現這塊漆黑信牌上七個凹槽,此時竟閃閃發光,不知名的物質充滿了凹槽,生出湛藍色的水流,在晶瑩地閃動流轉。

道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對這信牌好奇了起來。

“這是?七星令!”中年男子驚呼道。

大長老笑呵呵的點頭。

“正是我星門信物七星令!七星令乃是門主臨行前交給我掌管之物,只有諸葛一族才能將其中的星力灌滿。”

中年男子嚇得立馬噗通跪地,兒子李星夜也匆忙地跟著父親,一同跪地,中年男子開口對道陵迎道:“星門長老李純海恭迎少星主回府!”

大長老也欠身恭禮:“老朽陸離恭迎少星主回府!”

一切變化太快,道陵恍恍惚惚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將大長老的手抬起,然后恭謹地扶起了中年男子李純海和李七夜。

在慢慢理解消化了陸離長老的話后,又看了看手中七星閃耀的七星令,道陵將信將疑。

大長老見道陵疑云重重,不可置信的模樣,于是他向道陵討了手中的七星令,道陵手中的七星令離手后,凹槽中的星光逐漸暗淡,最終失去光澤,變成七個坑坑洼洼的凹槽。

大長老又將七星令給李純海父子,皆是暗淡無光,李七夜將七星令恭敬地交到大長老手中,然后大長老呈給道陵,道陵接過后,慢慢地,湛藍的星光又閃耀了回來。

道陵嘖嘖稱奇,大長老則一臉笑意,李純海父子恭敬地在一旁站立。

大長老解釋道:“七星令乃是諸葛一氏按照周天中七星排布打造,引周天星力灌注其中,只有諸葛一氏的人經過溫養才能引出周天星力。”

道陵不可置信地看著大長老,如此貴重的信物,當初在云水城竟就這般隨意地給了他。

“當初在云水城,少星主觸動了七星令,七星令的周天星力投射于老朽的卜算,老朽才將七星令交于少星主。

當時七星秘府各長老忙著劃分地界,局勢復雜,時機還未成熟,故才未曾相認,且據卦象顯示,少星主當時命有桃花相,老朽便順水推了舟,望少星主能與少夫人得成佳好。”

道陵聽到“少夫人”三字神色變得哀傷,任七星令湛藍的光也照不亮他的臉色。

大長老不明所以,開口問道:“少星主?”

道陵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氣,收拾情緒,心想待事了后,再回去找千柔吧。

“沒事。陸離長老如何得知我在此處的?”道陵疑問,對大長老的星算之術好奇道。

這一問李七夜的眼睛夜是亮了起來,他也想知道大長老是如何神奇地知道,道陵在樓上房里的。

大長老解釋道:“周天星軌,運行有道,行至深處,自得星力牽引。”

道陵不失禮貌地尷尬笑了笑,并沒能理解,李七夜更是抓耳撓腮,顯然并不是很滿意大長老的這個故作玄奧的回答。

然而作為年輕人的道陵和李七夜不知道的是,玄既為天機,天機被道破,便是泄露了天機,那時,還有什么語言能讓人去解釋,進而讓人去相信這玄而又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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