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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可憐之人

看著太后走了出去,蕭子承才回身坐在皇后床邊,拉著皇后的手說:“皇后辛苦了!皇后生下長子,真是為朕,為社稷都立下大功!朕都不知怎么賞賜皇后才好。”

皇后紅著臉說:“臣妾為皇上生兒育女是臣妾的本分,不敢說辛苦,更不敢要什么賞賜。”

“恩,咱們夫妻一體,不該說這么見外的話。皇后好好調養身子,朕準備給咱們皇兒辦個盛大的滿月宴。”蕭子承也順著皇后的話接著說。

皇后聽了蕭子承的話很高興:“那真是多謝皇上了,可惜臣妾現在身子不好,不能給皇上分憂,倒讓皇上為我們母子操心了。”

“他也是朕的兒子,朕當然該操心。何況他是嫡長子,這天下的都是朕的,朕當然要把最好的給他。”蕭子承說的很是真誠。

聽見皇上說會把最好的都給自己的兒子,皇后不由得心頭一動。還沒開口,就聽蕭子承接著說道:“本來朕還想大赦天下的,可是偏又討厭的人說怕折了小孩子的福壽,其實朕的兒子,哪有什么受不起的!”

皇后笑著說道:“皇上是天子,有皇上庇護,咱們的孩子自然會好好的。臣妾倒是覺得宮里的姐妹們這些日子侍奉皇上也都辛苦了。皇上也該好好封賞以下才是。”

蕭子承想了一下說道:“難得有此心思,既然如此,就都加封一級吧!也算是讓她們粘粘皇后的喜氣。”

“如此,臣妾替妹妹們謝皇上恩典。”皇后高興地說。

“皇后自己什么都不要,倒替別人求賞賜。”蕭子承玩笑道。

皇后正色說道:“臣妾已是皇后,有陛下愛重,又有了小皇子,自然知足。”

蕭子承把皇后欄在懷里,溫柔的說道:“知足好啊!知足常樂!皇后有如此心胸,朕也安心。”

蕭子承一直在坤寧宮陪著皇后,直到皇后睡下了,才回乾清宮。回到宮里,蕭子承便對磁針石說:“你去傳旨吧!就說為賀皇后喜得皇子,后宮諸人各進一級。美人馮氏封才人,選侍春風、含藍都封為常在。另外,今晚朕歇在鐘粹宮靜悅臺。朕也不能辜負了皇后的美意。”蕭子承終是沒忍住,最后還是嘟囔了一句。

磁針石心里有點發笑,卻也只能裝作沒聽見,退出去傳旨了。

安國宮規,貴嬪以下進封沒有冊封禮,皇上下旨,就算正式進封了。不過一般次日給皇后請安時,要行大禮,正式參拜,皇后也會訓誡兩句。不過現在皇后正在坐月子,自然也就沒有這個規矩了。

馮才人歷來是謹小慎微的,所以進封次日伺候蕭子承去上朝后,就趕到坤寧宮,在秋月說皇后身子不便,不能見她后,便在屋外行了大禮。讓秋月向皇后娘娘轉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后痛快的離去了。

藍常在也在之后過來求見,不過皇后不見,她也就罷了,徑自回宮去了。她心里清楚,皇上今晚十有八九是要來自己這的。

只有春常在,秋月和她說皇后暫時不見,她便跪在院中,說什么也不肯起身。秋月無法,只得進來回稟皇后。皇后笑了笑說道:“本宮小睡,自然不能見她。等本宮睡醒再說吧!”說完,果然閉上眼睛。

秋月會意,退了出去,對春常在說:“小主,不是奴婢不替您通報,實在是皇后娘娘已經睡下了,奴婢也不敢叫醒娘娘。要不請小主偏殿坐坐,等娘娘醒了,奴婢再為您通報。”

春常搖了搖頭,說道:“多謝秋月姑姑。我便跪等娘娘起身好了。”宮里對身份的宮女,可以尊稱一聲姑姑。春常在這樣說,秋月也不再說什么。

這一等就是近一個時辰,皇后才讓人□□常在進去。春常在本就在寶華殿吃了許多辛苦,前幾日又剛徹夜為皇后跪經祈福,雖然讓太醫看了,到底日子太短,也沒好利索。近日又跪著許久,早已搖搖欲墜,全憑一口氣撐著。春常在心里清楚,自己要是敢暈倒在坤寧宮,那真是全完了。

一進屋,春常在就跪下行了大禮。皇后看著春常在強撐著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心里滿意,柔聲叫起:“快起來吧!看這可憐見的。秋月不敢叫醒本宮,你就去偏殿等著就是了,何苦跪這么久,若是傷了身子可怎么好?來人,給春常在看座。”

“娘娘面前哪有臣妾坐的地方,求娘娘讓臣妾站著伺候就好。”春常在惶恐的說道。

皇后也不勉強,只笑著說道:“你這孩子也是心實,皇上雖然讓你為本宮祈福,你也不必徹夜跪經,傷了身子可怎么好!“

“臣妾的一切都是娘娘給的,若佛祖能保佑娘娘和小皇子平安順遂,就算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也是愿意的。只求娘娘讓臣妾服侍在您身邊,臣妾不想做皇上的妃嬪了,臣妾愿在娘娘身邊為奴為婢,伺候娘娘”春常在說著又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不勝可憐。

“住口!什么不想做皇上妃嬪,這種話也敢胡說!”皇后忙喝止了春常在,又見她說的可憐,便嘆了口氣:“秋月,快扶春常在起來。”見春常在站起身,皇后才接著說:“你是本宮一手提拔起來的。本宮不幫你幫誰呢!先前是你太沉不住氣了,本宮身子不濟,又顧不上你。只要今后你聽話,本宮自然會提點你的。”

春常在拼命點頭:“臣妾一定聽娘娘的話,求娘娘別趕臣妾走,讓臣妾在這服侍娘娘吧!”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服侍本宮啊!你且回去,把自己養好了再來。你若失了好顏色,本宮可就有心無力了。”皇后溫和的安撫道。

春常在也確實難以支撐,只得應道:“都是臣妾無用,多謝娘娘體恤。”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你先回去吧!本宮會讓太醫過去看看,腿上的傷要養好了,否則伺候不了本宮不要緊,沒法服侍皇上可就不好了。秋月,你親自送春常在回去。”

“是。”秋月會意的扶助春常在,和春常在一同退了出去。好容易回道翊坤宮攬月樓,春常在實在支撐不住,一下子便癱軟在了床上,好在皇后派來的太醫也隨后趕到,看過后也沒多說什么,只讓好好養著,一會就把藥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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