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臣嘆了口氣：“你們不用給我省這點電費，這點錢叔還是給得起的”隨后看了看姐弟倆：“你們啊，也是可憐！這么小的年紀就被父母拋棄連個親人都沒有，村里的人都對你們有偏見……唉！”

王雪凝流了幾滴清淚：“張叔，別這么說，至少還有張叔對我們沒有偏見…至于父母…我有弟弟一個親人就夠了。”

王啟靈握著王雪凝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張立臣看著他們，欣慰的點了點頭：“雪凝，啟靈，你們也快六歲了吧。明天村里的小學也開學了，我送你們過去上學！”

王雪凝面色有些為難：“不用了，我和弟弟在家就好了。”

從她的臉上看，明顯是想去上學。

張立臣看著王雪凝，不想給自己添麻煩的樣子，笑了笑：“村里的小學是免費的，你們不用擔心給我添麻煩！”

王雪凝隨后跳了起來，笑容滿面：“真的嗎？嘿嘿嘿~我和弟弟也能上學了。”

王啟靈也笑著看著姐姐，顯然他也是希望上學的。

張立臣從褲帶里掏出幾個打火機，遞到王雪凝手里：“拿著，生火時用。”

王雪凝剛想拒絕，就被張立臣打斷：“這點東西，你們必須收下，一來你們生火更簡單一點，二來這是別人送的，我也用不了那么多，你們不用就是浪費！”

王啟靈這時也說話了：“謝謝張叔！”

張立臣看到王啟靈搭理自己了，也笑了笑：“傻孩子，這有啥好謝的？你們燒些糧食，吃完趕緊睡覺，明早就帶你們上學！”

見王雪凝和王啟靈點了點頭后，張立臣也笑著離開了。

見張立臣走后，王雪凝捉著王啟靈的雙手，笑嘻嘻的說道：“嘿嘿~弟弟，我們明天可以上學了！”

王啟靈見姐姐這么開心，也是連聲嗯道。

其實王啟靈對于上學，上不上都無所謂，只不過看見姐姐這么開心，王啟靈也不好說自己不太想上學…因為說了的話，肯定會被她按在地上揍一頓，還要被拉著過去，不能反抗的那種。

王啟靈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叫，而后嘿嘿笑道：“姐姐，我餓了，燒東西吃吧。”

王雪凝笑著拍了拍弟弟的狗頭：“走吧！”

姐弟倆在屋外升起了柴火，把能烤的擺在鐵架網上烤了起來。

不久后，一股濃濃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王啟靈嘿嘿一笑：“姐姐可以吃了！”

王雪凝敲了敲的的額頭：“你啊！”

隨后王啟靈一起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姐姐，我們真的可以去上學嗎？”王啟靈有點擔心。

“嗯嗯，當然啦，張叔可是說過的。”王雪凝滿臉笑容。

“可是…學校里的人會不會像村里的一樣。”王啟靈還是有些憂心。

“應該不會吧！”王雪凝有些不確定。

“他們會不會像村里的人一樣打我們？”王啟靈滿臉擔憂。

“怕什么！姐姐我保護你！”王雪凝拍了拍比地平線翹一點點的胸脯。

看著弟弟還是有些害怕，王雪凝摸了摸他的狗頭：“你這樣還這么娶到媳婦！？”

王啟靈厭惡的說道：“我才不要娶那些人，就會欺負我們！”

王雪凝笑道：“又不是讓你娶村里的，外面那么多，長得好看的一大堆，而且就算你想娶村里的，我都不讓！”

可見他們對這個村里的人多么厭惡。

王啟靈把腦袋靠在姐姐的肩膀：“我才不要別人，我有姐姐就夠了。”

王雪凝聽了一愣，隨后低下了頭：“可我們長大后…也不可能永遠在一起啊，你要…成家立業…姐姐也要…嫁人…”

王啟靈看見姐姐流著眼淚，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不會娶媳婦，姐姐也不能嫁人。”

王雪凝抬起頭看著弟弟那滿臉認真的眼神，聲音有些哽咽：“嗯！這是我們的約定哦！”

原本還沒確定姐姐哭了，現在看到是真的哭了，王啟靈那欠揍的表情也露了出來，十分欠打的一笑：“嘿嘿嘿~姐姐哭了…姐姐哭了…”

而后跑了起來，在院子里大叫著。

果不其然，王雪凝沖上去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頓胖揍。

揍得王雪凝都有些累了，這次停了下來，扶起王啟靈，看著他滿臉鼻青臉腫，噗呲一笑。

看著王雪凝不僅揍了自己一頓，揍完后還在那笑，王啟靈差點沒哭出來。

看到弟弟想哭，又忍著不哭的滑稽模樣，王雪凝忍著心中的笑意，于心不忍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姐姐下次下手輕點。”

王啟靈差點沒把她按在地上打，心想，你這是安慰？怕不是成心氣我吧！

要不是她力氣大，身高還比自己高，年紀還比自己大……不比還好，一比就傷自尊…

自己就這么一無是處？

如果王雪凝聽到的話，肯定回道：“是的！”

王雪凝在地上隨便摘了些藥草，在嘴里咀嚼了一會后，涂在王啟靈臉上那青腫起來的皮膚上，其他地方就沒有幾處了。

王雪凝不知道跟誰學的，打人專打臉，下手還不是一般重。

處理完傷口后，王雪凝扶著王啟靈到屋里的稻草床上，關了門，關了燈，姐弟倆紛紛入睡。

……

王啟靈來到一個烏漆麻黑的地方，地上也是一片漆黑，好像是虛空中一般。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前面，幽邃的聲音響起：“本尊乃暗夜帝王沙蛋！看你這小娃娃資質平平，勉強入眼，現收你為徒，你可愿意！”

沙蛋已經聯想到王啟靈跪在他面前，面臉感激淚涕的叫著自己師父的樣子了。

豈料，王啟靈坐在地上，把頭扭到一旁：“不要！”

沙蛋差點驚掉下巴，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小子，你剛才說什么？”

王啟靈懷疑他耳朵有問題，叫道：“我說不要！”

沙蛋面臉不可置信：“你不行征戰星辰大海嗎？不想長生不老嗎？不想坐擁天下美人？”

王啟靈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想，我有姐姐一個人就夠了。”

沙蛋都要哭了，當時怎么會看上這個腦子有病的傻子，要不是自己靈魂快要消失了還寄身在他身上，他都想撬開王啟靈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些什么。

最終還是理智站勝了沖動，對了他剛才說‘姐姐’，暗道有辦法了，隨后說道：“小子，你有了力量就能保護你姐姐了。”

王啟靈還是搖了搖頭：“不要！”

沙蛋真的氣瘋了，心中的暴怒差點戰勝了理智：“你不是整天被姐姐揍嗎？有了力量你就可以揍回她！”

王啟靈滿臉吃驚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被揍了？”

“我就在你身上，所以你干了什么我都知道。”

“還是不要，我要是把姐姐打哭了怎么辦？”王啟靈想了想。

沙蛋一氣之下，隨口說道：“我這里有功法，你挨揍時不用那么疼！”

王啟靈眼前一亮：“真的！”

沙蛋有些錯愕：“當然！”

王啟靈立馬跪在沙蛋面前，滿臉恭敬：“師父！”

沙蛋都懵了，為了生存，真是不容易啊，想想自己身為魔界的超級魔王，自己的徒弟竟然…唉不說了，再說就要哭了。

沙蛋手中隨后變成一本功法，仍在地上：“這本《金身功》就給你了。”

王啟靈拿起了那本《金身功》，隨后《金身功》化作光團飛到王啟靈里。

看著王啟靈滿臉愕然，沙蛋笑了：“你按著功法里在這里修煉。”隨后沙蛋拿出一個粗大的皮鞭：“徒兒，那么開始咯！”

隨后王啟靈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許久許久后，王啟靈滿身傷痕抱怨道：“師父，你是不是故意的，功法里沒說要打怎么嚴重啊！”

沙蛋嘿嘿一笑：“越嚴重就練的越快，這里是夢境，醒來時你不會有傷痕的。”

接著沙蛋又甩起那粗大的鞭子，不斷鞭撻著王啟靈……

一陣陣凄神的慘叫聲不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