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祖孫相見身世疑惑
- 一覽清秋
- 京萊
- 2067字
- 2019-08-23 09:52:11
“成將軍府,太子要謝就去府上吧,抱歉,先走了。”
“我們家小姐才不屑于這些,沒禮貌的家伙。”蘭書橫了一眼先前大聲質問她們的藍衣男人,跟在成秋寧身后轉身要走。
“慢著,本宮見過成府的兩位小姐,沒有見過你。”
太子仔細想了想,確信他看到的不是成思蕙或者成思歆兩人中的一個。
“你是……成秋寧?今早上才回府的那位嗎?”這時白衣男人開口,他也在打量成秋寧,這京城中的女子大多柔弱,像成思歆那樣的畢竟在少數,都相當出名,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除了周身清冷的氣質,眉眼間的疏離感更是不同,往常女子見了太子哪個不是一心想著撲上來,她倒好,腳步匆匆還要離開,想來除了今早上傳言的那個成府嫡女郡主成秋寧,并無第二個人像她這樣。
“是,還有事嗎,本小姐趕時間。”
成秋寧半瞇起眼睛看著在場的三個男人,她的心情很不爽,關于另一個大陸的記憶缺失讓她焦急,現如今又知道了一點線索但轉眼就斷了,簡直就如同火上澆油一樣。
“剛才多有得罪,在下曹成渝,成小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太子和藍衣男子,見他們沒有異議,又說,“這位是當今太子,那位是季延。”
“成秋寧,告辭。”
如此雷厲風行的作風讓時常享受女子追隨的三個人當場石化在原地,尤其是太子,他剛剛都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
“護國公府,小姐,這不是你外祖家嗎。”
蘭書見成秋寧站在門前發呆,上前推了推她,這護國公徐公正是成秋寧的母親,徐毓宛的父親。
“是啊。”成秋寧遞上名帖,表明身份,立刻就有人來將她領進正廳,茶還沒上來,成秋寧就聽見一聲呼喚,以及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寧寧,可算是來了,快讓外祖父看看有沒有長高。”
來人正是成秋寧的外祖父徐公,她從沉睡中醒來,原來的成秋寧記憶中是小時外祖父扛著她在肩上玩耍的模樣,還有憐愛的眼神,只是她本身對于這種血脈相連的感情并不能很好的接受,成將軍府那些人可以看作仇人,只消讓他們不痛快即可,但這種珍而重之的親情卻是她最不會處理的。
“徐,徐公。”硬著頭皮開口,成秋寧也覺得正廳里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這孩子,這么見外,是不是怨外祖把你冷落了。”徐公見狀,簡直悔恨不已,“當初你父親說把你送到江南別院修養,我看著有不少人跟著就沒多想,”他的大手拉起成秋寧的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成秋寧,白色的衣裙雖然合身,但總歸不像一個郡主該有的貴氣,“你說,成相南是不是給你委屈受了,告訴外祖,我去教訓他。”
一旁的蘭書望著不知所措的成秋寧只覺得有點好笑,她家的小姐人精一樣,又有手段又有頭腦,現在遇上這個一心想要給予疼愛的老人,終歸是沒轍了吧,這么想著臉上帶了笑意,好死不死的被成秋寧看到,連忙裝作低眉順眼的樣子縮在一邊。
“外祖外祖,沒有,我就是喜歡簡單一點的,是的,就是喜歡這樣。”
成秋寧感嘆自己終于想出了對策,就聽見外面一陣驚呼聲和匆忙行禮的聲音。
“秋寧,秋寧回來了!哪呢哪呢,讓我看看!”
伴隨著極其大的喊聲,門外奔來一個男人,健壯的身板再加上他驚喜的表情,實在讓人想笑。只是還沒等人近身,就被徐公一把攔住,“喊什么喊!連衣服都沒換,也不怕嚇著我們家寶貝孫女!”
成秋寧此時無比感謝自己外祖,要不是他伸手攔住,自己實在是不知道要不要也熱情的同男人打招呼。
“我知道了,秋寧,快讓舅舅看看!”
徐毓峰,成秋寧的舅舅,母親徐毓宛的小弟,現在在職京城禁軍副統領,雖然穿著訓練甲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其實人長得清秀,跟成秋寧的母親有幾成相似之處。
“這個成相南!看我不教訓他!”將成秋寧指揮著轉了一圈之后,徐毓峰皺起眉頭,一臉怒相,“堂堂郡主回府,連個車馬隊都不安排,我聽說你……秋寧你眼睛怎么了?疼嗎?”
徐毓峰看著一直沖他眨眼的成秋寧,說了一半就轉了話題,三個人終于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說話,成秋寧也漸漸適應了兩人四道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祖孫和舅侄敘了一會話,成秋寧掏出一塊玉石,剛想開口,就見兩人的臉色一下子悲傷起來。
“這個,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但是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
成秋寧見狀,語氣緩和下來,試探性的拋出一個點,“雖然這樣看起來是個完整的,但我找了老師傅仔細看過,這一面是后來雕刻的,這就說明這塊玉石原本只是一半,那另一半……”
眼見著外祖徐公的臉色暗下去,連大咧咧的舅舅都攥起了拳頭,成秋寧知道她問到點上了,即使成相南再不喜歡她成秋寧這個嫡女,也不應該放任自己的女兒在鄉間別院生死不問,而且還對成思蕙對她下手的情況視而不見,那么唯一的可能解釋就要浮出水面了。
“……唉,這是你母親毓宛與那男人的信物……”
徐公長嘆一口氣,連徐毓峰這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咬著牙說道,“要不是你姐姐死活不說那男人是誰,我就拔了他的皮,敢對姐姐始亂終棄,逼得姐姐只能下嫁當時的成相南。”
“那……外祖也不知道母親的這塊玉佩的另一半在誰那里嗎?”
知道外祖和舅舅對于自己母親這個話題有著隱痛,但成秋寧還是想知道,畢竟她在玉石上發現的消息可不止這一點這么簡單。
“不知道,毓宛哀傷過度,生下你沒幾年就身體虛弱一病不起,直到最后她死了,都沒有告訴過我們那男人姓甚名誰。”外祖的話里還帶著對徐毓宛的些許不滿,但人已經死了,看來老人已經漸漸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