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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四月清風拂四月

  • 粲然一生
  • 一夷乙翊
  • 5490字
  • 2019-09-21 17:03:28

董然當天就留在了學校,并表示不再回家休養了。

班上男生紛紛感慨,愛情可真偉大,董然也是真“身殘志堅”。女生瞧著這對璧人,很是羨慕,也紛紛感慨,這是什么驚天地泣鬼神感天動地感人肺腑感人淚下的神仙愛情!

只有蘇粲同學很不高興。在學校畢竟不比在家里,學校人多,同學們之間來來往往,保不齊會磕到碰到,而且,都還是孩子,連自己都可能照顧不好,哪里還分得出心思去照看一個病號。她也想天天看見他,可還是要先在家把傷養好了不是。

董然自然知道蘇粲心中的擔憂,可他總不能真在家待十天半個月啊,畢竟課程不能落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想她在身邊。養傷的這幾天,他在家里看書看視頻,怎么看怎么不得勁。

雖說受傷的是左手,但寫字什么的還是會受到影響。董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抄筆記,還是有些別扭。他扭頭喚了聲蘇粲,蘇粲一聲不吭,繼續做題。董然看著她,心下有些無奈,哎,還是先把自家媳婦兒哄好再說吧。

董然站起來,把自己的椅子挪到過道,然后坐下。他用手輕輕點了點蘇粲擱在桌上的手肘,笑嘻嘻地喚她,“阿粲~”

蘇粲還是不理他。

董然又點了點蘇粲的手肘,還是笑嘻嘻的,“阿粲小可愛~”

蘇粲還是不理他。

董然用手戳了戳她的臉蛋。心想哎呦,孩子長大了,有脾氣了。

蘇粲大概是鐵定了心不理他。

董然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開始用頭去蹭蘇粲的手,“蘇粲同學,我錯了。”

蘇粲終于有反應了,其實她倒不是因為董然認錯了,她只是擔心他這樣蹭會不小心碰到他的左手。

她輕輕地推開董然的頭。

董然又賤兮兮地湊了上來,“我唱歌給你聽,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蘇粲的心尖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董然一直在仔細地觀察著蘇粲的表情,他知道她現在不生氣了。董然運了口氣,“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蘇粲很是“嫌棄”,“這哪里是歌曲啊。”

見蘇粲終于開口說了話,董然的心也放下了,“那我唱了。”董然運了口氣,唱道,“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直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蘇粲還是“嫌棄”,“但也不是讓你唱兒歌。”

董然伸手把蘇粲的碎發別到耳后,“你可不就是個小孩子嘛。”那么的,惹人疼。

蘇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嘟著嘴說道,“你要是不給我正經地唱首歌,我就生氣了。”說著,還把雙手叉在胸前,輕哼了一聲,佯裝生氣。

董然順著她,又唱道,“我可愛的小美人,在我心里是滿分,永遠永遠都是一個燈,兩個燈三個燈,然后變成霓虹燈。”聲音輕輕的,好像是害怕嚇到身邊的小美人,但又是那么溫柔纏綿,好像是要把小美人輕輕地捧在手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訴她,她有多美好。

蘇粲繼續盯著董然看。她真的好喜歡他的聲音,好喜歡聽他唱歌。他的聲音還是和她第一次聽到的一樣,有磁性卻又滿是少年感。

董然以為蘇粲是被感動到了,正滿心期待地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卻不曾想,蘇粲沉默了半晌,說道,“快上課了,你再不把椅子挪回去,就擋道了。”

董然……

“而且,你還有好幾張卷子沒寫呢。”

董然……

“單詞也沒背,明天英語課,老師要抽查。”

“蘇粲同學,我發現你越來越皮了。”

晚自習快下課的時候,蘇粲傳來一張紙條。董然接過紙條,上面寫著:一會兒下課人肯定很多,你手受傷,所以別急著走,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走。

董然做了個ok的手勢。

果然,下課鈴一響,很多同學一窩蜂地都沖出了教室。蘇粲和董然氣定神閑,繼續做題。等到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兩人才開始收拾東西。

從教室回到宿舍,還有一段路程,雖說有路燈,但路燈的燈光比較微弱。蘇粲打開自己手機的手電筒,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看著董然及其周邊,就怕他磕到碰到。

董然覺得她過度緊張了。這條路,他們走了無數次,雖然說還沒到閉著眼睛也能走的程度,但睜著眼睛走絕對不會出問題。

蘇粲說,“以前晚自習下課,我們回宿舍的時候,都是你護著我,這段時間,換我來護著你。”

董然才在學校待了沒幾天,就又手癢癢,想打籃球了。蘇粲自然是不允許,但每次看到董然經過球場時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又有些于心不忍,只能哄他道,“等你的手完全好了,再打籃球好不好?”

董然不死心,“一只手也可以投籃的。”

蘇粲有些無奈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哄他,“那每天投三個球,好不好?”

董然歡快地點了點頭,那模樣真像幼兒園里被允許吃棒棒糖的小朋友。

一旁的陸子名已經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翻白眼了,這兩人著實膩歪。“我說你們兩個是三歲小孩嗎?你哄完她,她又哄你,太幼稚了。”

董然同情地看了陸子名一眼,“哎,沒有人疼的孩子只能自立自強。”說著,還把手搭在陸子名肩上,語重心長,“辛苦你了,陸子名小朋友。”

陸子名又翻了個白眼,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小朋友!

周日,董然和蘇粲打算去學校旁邊的那家粉店吃粉。

這家店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特別是周末,總是擠滿了學生。

蘇粲和董然到那兒的時候,剛好走了一波客人,所以尋到了個好位置。

他們還沒坐下的時候,老板就看到他們了,但由于太忙走不開,所以就朝他們點了點頭,當作是打了招呼。因為是老主顧,所以老板就直接打出了單子,送到了廚房。

店里人進人出,基本都是成群結隊的學生。

董然把他倆面前的桌面擦了擦。蘇粲從包里拿出一盒酸奶和一瓶礦泉水,然后擰開了礦泉水的蓋子,放到董然的面前。

蘇粲看了眼四周,男生聚在一起高談游戲球賽,女生談論衣服飾品聊八卦,也有情侶“咬耳朵”。她問董然,“陸子名他們怎么不一起來啊?”

董然還在擦桌子,頭也沒抬,說道,“他嫌棄我太粘著你,說不想吃飯的時候還得吃狗糧。”

蘇粲雙手撐在椅子的兩旁,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可平時在學校的時候,他不都是和我們一塊去食堂吃飯的嗎?”

“我也是這么說的,然后他說不想在周末的時候也要吃狗糧。”

“哦。”

董然終于把桌子擦好了,他把紙巾扔進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

不一會兒,他們的粉就上桌了。

董然往里邊加了些辣椒油。蘇粲把自己碗里的肉都給了董然。

粉還很燙,所以只是先把粉和湯攪勻了,等涼了些再吃。董然不知想起了什么,對著蘇粲說道,“我們下周末去看電影吧,很久沒看了。”

蘇粲點了點頭,回了句,“嗯。”

董然想了想,“不行,還是去動物園吧。上次答應和你一起去的,結果沒去。那就下周補上吧。”

蘇粲還是點頭,也回了句,“嗯。”

這下,董然犯難了,電影院還是動物園?這是個問題!“我們阿粲想去看電影還是去動物園?”

蘇粲回道,“我都可以。”在蘇粲看來,只要是和他一起,去電影院、動物園,抑或是其他地方都可以。

“你敷衍我!”董然一副受傷的表情。

蘇粲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我只是覺得…”

“哼,你就是敷衍我!”董然一副寶寶生氣了要哄的模樣。

蘇粲一臉波瀾不驚地看著董然,戲精男友,在線飆戲,就是戲過了。“你又開始了是嗎?”

董然見好就收,“那由我來決定去哪兒吧。”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以后再要做選擇的時候,我們就抓鬮好了,這樣就不用糾結了。”

蘇粲揶揄道,“別呀,這樣你就不能撒潑了。”

……吃完午飯后,董然帶著蘇粲去了學校大禮堂的二層。

董然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口。

蘇粲一臉驚愕,“你怎么會有鑰匙?”

“音樂老師給的。”董然把窗簾都拉開,一瞬間,室內明亮無比。他牽著蘇粲走到了鋼琴旁,然后掀開了鋼琴布和琴鍵蓋。

兩人同時坐了下來,蘇粲又問到,“老師為什么會給你鑰匙?”

“我跟他說,有時想在學校練琴,然后他就配了一把給我。”

董然單手彈奏了幾個音節,蘇粲聽出來是軍訓時她唱的那首歌。

“可你現在手受傷,就先不彈了,好不好?”

董然捏了捏她的臉,“不是還有你嗎?”

蘇粲耷拉著腦袋,“你知道的,我不會彈琴。”

董然又捏了捏她的臉,“這話你自己信嗎?”他每次在外面練琴的時候,總會帶上蘇粲和他一起練習,雖不能說彈得有多好,但基本的一些曲目,她都已經學會了,好幾首還彈得很連貫。

蘇粲吐了吐舌頭,啊,謊言被拆穿了。

蘇粲彈起了那首英文歌,董然就坐在她身旁唱起了這首歌,配合得倒是天衣無縫。

曲罷,蘇粲舒了口氣,但對于剛才的表現并不滿意,“有段時間沒彈了,都生疏了。”

董然安慰她,“沒事,多練習就好了。你要是想練,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就來這兒練。”

蘇粲笑了笑,說道,“好哇。”

董然把手放在琴鍵上,“那現在我來彈,你來唱。”

“單手?”

董然自信滿滿,“嗯。我在家養病這幾天,都是拿單手彈的,今天讓你來驗收成果。”

蘇粲不接他這茬,又問道,“前幾天你給我唱的那首歌叫什么來著,你要不要再唱一遍?”

“小美人?”

“對!”

董然盯著蘇粲看了半晌,看得蘇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董然才開口說道,“讓我看看是誰那么自戀?哦,是蘇粲同學啊。”

蘇粲本想捶董然的胸口,但又怕碰到他的左手,于是嬌嗔地剜了他一眼,“我說的是歌!”

董然每日調戲自家媳婦兒的成就已達成,整個人老神在在。

蘇粲大腦快速運轉,靈機一動,“阿然,我們來詩詞背誦吧。”

“詩詞背誦?”不是要唱歌嗎,怎么變成詩詞背誦了?

“不是我們平常玩的那種,這次我們換新的玩法。就是指定一個字,然后說出的那句詩詞包含這個字就可以了。”

董然又上手捏了捏蘇粲的臉蛋,“蘇粲同學,你是英語課代表,不是語文課代表。”

蘇粲把他的手扒下來握著,輕輕地搖了搖,“可是我想玩。”

董然哪里受得住她這副模樣,“好好好,那我們就玩這個。”

蘇粲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小伎倆得逞的笑容,隨即正了正色,說道,“那指定‘笑’字,我先打個樣。回眸一笑百媚生。”

董然又是自信滿滿,“醉臥沙場君莫笑。”

“白發戴花君莫笑。”

“笑問客從何處來。”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我自橫刀向天笑。”

“一騎紅塵妃子笑。”

“笑一笑十年少?”

蘇粲笑了笑,勉強算他過,“含笑問檀郎,花強妾貌強?”

“……你一笑,天就亮了。”

天氣有好有壞,有時晴空萬里,有時烏云密布,有時艷陽高照,有時瓢潑大雨,山雨欲來時還會風吹滿樓,但只要你一笑,天氣就剛剛好。

我對鏡貼花黃,含笑問你是否人比花嬌。你帶笑回我人面桃花相映紅。

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傾城傾國,遺世獨立。

賭書消得潑茶香,來來往往“君莫笑”,歲月不敗美人,亦不忘英雄。

“你輸啦。”

董然撇了撇嘴,那可不就是他輸了,他的功底又沒她好,要是比賽什么動量守恒能量守恒,他敢保證他絕對不會輸!

“阿然。”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煩。”

董然揉了揉蘇粲的頭發,“怎么會?我媽每天都要和我爸說一堆話,還是一堆廢話,我爸就很喜歡聽我媽講話,我媽說什么他都聽得津津有味。再說了,我也經常和你說游戲啊籃球啊還有我們宿舍的事兒啊,你會煩我嗎?”

蘇粲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

董然又把手放到琴鍵上,這時才意識到他被蘇粲帶著繞了一大圈,又趕緊拉回正題,“好了,詩詞背誦玩過了,現在該你唱歌了。”

蘇粲聳了聳肩,看來自己的“奸計”并沒有得逞,還是讓他想起了唱歌這茬。“可以不唱嗎?”

“嗯?”蘇粲說得有些小聲,董然沒聽見。

“我唱歌不好聽。”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就唱給我一個人聽,嗯?”

樓下,球聲此起彼伏;樓上,琴聲悠揚婉轉。在清風的吹拂下,煥發出青春的氣息。

校園里,百花已爭相開放。清風吹拂至此,花香四溢。

清風伴著琴聲翩然起舞,有些天真爛漫的清風趴在窗戶,興致沖沖地看著室內打球的少年,還有些可愛的風兒靜靜地欣賞著少男的彈奏和少女的吟唱。

林衣衣去打了耳洞,卻沒曾想發炎了。

林衣衣來到實驗班,對著蘇粲哭天喊地,那叫一個悲慟啊。

蘇粲擔心地看著正和班上的男同學聚在一起看球賽的董然。激動時董然只能晃動未受傷的右手,既鶴立雞群,又有些滑稽。蘇粲舒了口氣,總歸不會碰到受傷的那只手。

蘇粲收回視線,看著林衣衣腫起來的耳垂,皺了皺眉,“你怎么想起打耳洞了?”

林衣衣坐得端正,頭都不敢歪一下下,“我之前和你說過,我最近特別喜歡一個配音小姐姐。前兩天她在電臺里提起了首飾,說好的飾品可以提升一個人的氣質,然后我就到網上找,就看到了很好很好看的耳環,然后我就想著買回來自己戴,所以就去打了耳洞。打完耳洞的那天還好好的,可是第二天起來就開始發炎了。嗚嗚嗚,我太難了!”

“可現在不是有那種不用打耳洞就可以帶的耳環嗎?”

“是有啊,可我最喜歡的那款,要有耳洞才能戴。嗚嗚嗚,早知道我就不打了,疼死我了。”當事人林衣衣表示后悔,現在非常的后悔!

從外面回來的周雯揶揄道,“喲,這是哪個山頭的彌勒佛啊?”

林衣衣瞪了她一眼,周雯毒舌的人設永遠屹立,她和周雯塑料姐妹花情誼也堅不可摧。

周雯看了眼林衣衣的耳朵,說道,“你說你,打什么耳洞啊。現在氣溫開始升高了,這時打耳洞,耳朵發炎的概率會提高的,你懂不懂?”訓也訓完了,周雯繼續說道,“這段時間耳朵盡量不要碰水,你有酒精吧,涂得勤快些。還有睡覺的時候,最好有什么東西護著你的耳朵,省得因為你睡覺不安分碰到耳朵,加重傷情。”周雯話語密集,林衣衣插不進嘴;她又一口刀一口糖,說得林衣衣感激也不是反駁也不是。

林衣衣可憐兮兮地看著蘇粲,“粲兒~”

蘇粲也深表同情地看著她。

“粲兒,我們這周末出去逛街吧。”

“可你的耳朵……”

“沒事~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粲兒~”林衣衣又開始撒嬌了。

蘇粲再次招架不住林衣衣的撒嬌,點頭答應了她。

“耶耶耶~姐妹們的聚會好happy~”

好像是球隊進了一個球,那群男生突然爆出歡呼聲,蘇粲又再一次緊張兮兮地看向董然。

林衣衣搖了搖頭,感嘆道,“蘇粲同學,我發現,你現在的母性光輝可是越來越耀眼了。董然又不是小孩兒,不用那么緊張。”

周雯看了一眼林衣衣,“那你是沒看到董然把她當女兒寵的樣子。”

“嗷~這戀愛的酸臭味!”林衣衣右手虛握成拳,遞到周雯嘴邊,“請問一下周雯小姐,對于每天全方位現場直播的校園無敵甜寵小言劇,您有什么看法?”

周雯小姐聳了聳肩,攤了攤手,“無動于衷。畢竟我只是只莫得感情的單身狗罷了。汪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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