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原來只是聽來的......”姬瑤眼睛一抬，讓人看不清其中神色。

“可是，這市面上傳得都是你女兒——也就是本姑娘我，如何如何武功高強，如何如何大義地舍了自己一個人，換的安王殿下平安呢！那么，敢問父親，你這一版本的，是從哪里聽來的呢？”

衛老爺眼睛一睜：“你還敢說，若不是你外祖非要把你接去邊關，讓你學了這一身的武功，你也不會變的像如今這般粗魯。”

“衛崇眠，你這是什么意思？”衛夫人聽見這話，那還了得，平日里溫婉大氣的女人現如今直接就被點炸了、

聲聲細語變成了高聲怒問：“你這話的意思我父親做的不對了？”

衛大夫人的父親乃是邊關名將謝如楓，謝家乃是軍武之家，這衛大夫人嫁到衛家后，衛如楓便被派去鎮守邊關，其人也確然繼承了祖輩的粗狂與智謀，乃是戰場上不可多得的計謀與武力皆有的天生將才，五年前隔壁南昱國來犯，在他的帶領下不僅打退了敵人，還直入其京城腹地，使之成為了大琉的附屬國。

姬瑤也聽身邊的丫鬟說過，這衛柳大約五六的歲的時候，謝大將軍因想念女兒，便派人來接，但衛大夫人又因著生下衛柳這女兒身體損耗太大，著實體弱多病，顛簸不得，便只讓衛大老爺帶著衛柳前去相聚，然后，回來的就只有他一人，又因為種種事情，衛柳在邊關呆到十一才被接回來，一回京城，就在翡翠樓中，因與公子哥兒爭搶位置而大打出手，最終以踢斷對方兩根肋骨，搭上對方手下無數人傷殘，勝利收尾，當然，也因此聲名遠揚。

衛大老爺將頭扭去一邊兒，不肯搭話，但觀其神色便知，他是認可她的說的話。

“我說，衛大老爺，本姑娘方才是在問你，你是從何處得知此事的？”

衛大夫人也反應過來，是啊，也沒有人和她說過外邊兒有這樣的傳聞，都是說寶貝女兒此事時如何如何大義，俱都是夸贊的話。

那么，是那個小人在他耳邊嚼舌根子呢？

“怎么？你知道了還想打過去，或者是給人家下下毒不成？”衛大老爺譏笑道。

看樣子，擺明是不肯說了。

姬瑤嘲諷一笑：“原來，在您衛大老爺、衛大人心里，衛柳就是一個卑鄙如斯的小人？”

“難道不是?”脫口而出。

話落，意識這話有些到不對，將神情收斂了一些。

“我是說......”

“姓衛的！”

姬瑤連忙攔住衛大夫人正擼起袖子的動作。

這衛大夫人出嫁之前也算是軍武世家中有名號的人物，只這些年來相夫教子，完全在后宅中作用著，幾乎讓人忘記了她的武力值，但，姬瑤可沒忘。

姬瑤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和你說這話的人，一定是那已經嫁作人妻的季萸姑娘，不，該是季萸嬸嬸，是也不是？”

衛大老爺直直將目光投向她，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狼狽，但隨后便是憤怒。

“季萸......有些耳熟......阿柳，那是誰？”衛大夫人實在想不起來這人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