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站立的女生突然回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涼意突然從脊背竄上心頭，楚軒后退幾步，不明白為什么自家的小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云歡甩開他的手，向前走一步，抬指拭去他臉上的鮮血。

從前他為他拭淚。

如今，是她給他除去血垢。

“……為什么？？”

她的聲音冷靜，眼神中也沒有多余的一絲情緒，看著他的時候，就像是看著死人。

的確，他也快成死人了。

云歡走進一步，扶住他強撐的身子。

她低頭看了一眼，最致命的一劍已經刺入他的胸膛，突出一小節刀尖。

沒救了。

北以蓮靜靜地看著她，什么話也沒說，或許是無話可說，又或許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走進一步，銳利的眼眸直視男人，漂亮的眼底是一片冷凝，“北以蓮，我不認為你會為我做到份上。”

鳳汐，絕不可能會這么做。

鳳汐，只會殺了她。

男人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是淡淡的，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底浮現一抹暖色，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嗯……”

云歡皺了皺眉。

下一秒，身形高大的男子突然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烙下輕輕一吻。

他的唇瓣像是帶著冰雪的氣息，兩人之間環繞著彼此身上好聞的香氣。

觸之即離。

“為了這個……”

為了一個吻，為你死，又何妨。

云歡張了張嘴。

眼前的男人卻已經合上了他好看的雙眼，身子往下倒。

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云歡往旁邊挪了挪，他的身體頓時砸在雪地上，鮮血從他的身上迸射出來。

濺在云歡的裙擺上。

死了。

北以蓮……死了。

頭朝下，看不到他臨死時的表情。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云歡想抽根煙告訴自己冷靜不要慌，她的任務應該是完成了。

可她垂在身側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果然……鳳汐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猜不透。

半晌，她轉過身。表情冰冷，看不出情緒。

“……小……小歡？”

楚軒過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恐懼地看著面前這個臉上還沾了鮮血的女人。

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周身的氣息變得薄涼而冷淡。談不上北以蓮的冰冷，是另外一種冷漠。

云歡垂下眼眸，嘴角輕輕勾起，帶著幾分薄涼，又透出妖冶：“走吧。”

“好……好的……”

楚軒立即轉頭。

不知道為什么，小妹突然變得好可怕。

云歡深吸一口氣，未去看地上冰冷的尸體，踏出一步。

然而，下一秒。

難以明說的疼痛突然從心口處傳來，像是將她的心臟生生攪碎，云歡伸出一只手扣住自己的胸口，可這么做也無法緩解疼痛。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沒發出一點聲音。

緊緊過了幾秒，云歡的眼前便一片漆黑，四肢失去了力氣。

楚軒在前面走了一會兒，就聽到噗通一聲。

他懵逼轉頭，看見自己的小妹此時趴在了地上，和北以蓮一樣的頭朝下。

“……小歡！”

而此時，云歡已經回到了系統空間。

硬生生疼死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走的時候，那具身體的內臟應該已經被全部攪碎了。

能這么做的，只能是系統了……

md，真狠。

回到空間，鳳汐的舔狗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