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倒沒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二天后已是京城之地。
京城繁華不是鄉(xiāng)野集市可比的。街市如流,熱鬧非凡。
瑞王自然回自己的瑞王府去了。
宴爾的車隊很快來到了東宮太子府。
宴爾的馬車和令濃彩紅妝的馬車朝南門側(cè)院進(jìn)去,其它的則退下去。
東宮正大廳里歌舞笙簫,靠窗一側(cè)的錦玉錦榻上斜依著一個身材肥碩、面容如畫皮膚白皙男子,左右一美人相擁,前面是舞池,舞池里舞姬們穿著透明的輕紗在翩翩起舞,這錦榻之人便是太子金瀚楚了。
宴爾躬身進(jìn)前:“太子,宴爾來見!”
金瀚楚揮了揮手,那身邊的美人和舞池歌姬都冉冉退下去。
金瀚楚坐正了身體,問:“好,宴爾,你們終于回來了。事情辦的怎樣?”
“太子,謹(jǐn)遵您的旨令,有漢之廣守要胡狼山,有冷顧峰守要入京喉頭,重墨再有天大本事也休想回得了京城。”
“好!明日便是皇后壽誕,本宮正好代他盡盡孝心,哈哈哈。”太子說到盡孝心三個字,真是笑從心來。笑畢,又問:“那兩個叫令濃彩和紅妝的女子呢?”
“太子,令濃彩和紅妝已經(jīng)被押進(jìn)入了東宮,在南院里等候太子處理。”
金瀚楚聽說令濃彩和紅妝被押進(jìn)了東宮,大喜:“快押進(jìn)來,本宮倒要看看江湖在傳的女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兩個小太監(jiān)把令濃彩和紅妝押進(jìn)大廳。
宴爾對著令濃彩和紅妝冷喝一聲:“見了太子,還不給跪下。”
令濃彩和紅妝看了看面前衣著華麗戴著金冠面容俱佳的男子,其面容和重墨有幾分相似,氣勢卻更加高不可攀。
令濃彩拉了一把紅妝,給太子跪下行了一個禮。
太子自認(rèn)為見過美女無數(shù),沒想眼前這兩個女子容貌比起他身邊的無數(shù)粉飾佳麗來更加有一種芙蓉出水的清麗脫俗,那種自然的嬌艷和粉飾的嬌媚完全是不可比擬的,不覺怔了。
“太子……”宴爾以為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哦……怎么捆著呢?快松綁。”
小太監(jiān)忙給令濃彩和紅妝解下了青藤鎖。
太子問:“你們就是傳聞中的令濃彩和紅妝?”太子眉頭皺了皺:“令濃彩是哪個?”
令濃彩微微一低頭:“太子,民女便是。”
態(tài)度不卑不亢,言語溫和雅致。
“聽說你便是畫廊山第一古畫贗品高手?”
令濃彩道:“民女不是什么高手,只是從小學(xué)畫,若有心得一二。”
“哈哈哈,好,好,謙虛得好。”太子隨手揮了揮,馬上有一個內(nèi)侍下去,很快又進(jìn)來,后面跟著二哥小太監(jiān)抬著一個精致的木箱子。
“打開。”太子冷冷命令。
小太監(jiān)趕緊打開了箱子。
金瀚楚道:“令濃彩,你看看東西少了沒有。”
令濃彩疑惑地看了一眼金瀚楚,金瀚楚目光含笑,正盈盈地對她點點頭。
令濃彩猶豫了一下,走到木箱子前,低頭一看,是一箱子古畫,她拿出一卷打開,一眼認(rèn)出正是她娘那收藏品……令濃彩不覺愣住了。
金瀚楚道:“令濃彩,我的手下漢之廣搶了你家的東西,現(xiàn)在還給你。”
有這樣好的事情,被搶的東西還能完璧歸趙?
令濃彩是不相信啊,她看了看金瀚楚,然后又看了看紅妝,紅妝也是一臉迷惘,這強盜一般的皇室之子仗勢搶了東西又乖乖還回,這是唱的那一曲?
金瀚楚的聲音再次響起:“令濃彩,你查一查,看少了沒有?”
“謝謝太子好意,不過這箱子里的古畫不是我令濃彩家的東西,我家也沒有這些珍貴的藏品。”
怎么,敢不給太子面子,太子的盛情都要被拒?
宴爾臉色立即沉下來:“令濃彩,你以為這是在哪里,這可是太子府東宮。太子說什么便是什么,哪里容得了你說不是。”
紅妝上前一步,再述:“我家小姐說了,這不是我家小姐的東西。”
宴爾一腳踢上前:“大膽!”
紅妝身子一歪,噗的一聲跪在地上。
一股鉆心的痛從膝蓋傳來,紅妝抬起頭,冷冷盯著宴爾:“我說過,我會殺你。”
“呵呵!”太子笑起來,在他太子面前有人敢說殺他的人,他瞥了紅妝一眼,拉長聲音問:“你就是那個什么紅妝了?”
“是的,小女子叫紅妝。”紅妝微微一躬首,態(tài)度不卑不亢。
“張口就說要殺我的人,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太子現(xiàn)在不會殺我的,否則路上早殺了。”
“哦,你倒好像很了解我的心思。”太子斜著眼看她。
“不敢!”紅妝微微抬起頭:“太子殿下,我們小主子是清貧之家,沒有這么昂貴的東西,還請?zhí)邮栈厝ァ!?
宴爾怒道:“還敢胡說……”
“哎……”太子揚手示意,宴爾退下。
太子玩弄著手上一顆夜明珠,微笑道:“本太子見了你們高興,所以,這些東西賞給你家小姐如何?”
“我們小姐無功不受祿,不敢要太子的東西。”
太子聽了,臉色微冷……
“不,我要,既然是太子賞賜,民女受恩領(lǐng)賞。”令濃彩對著太子深深一拜:“謝太子賞賜。”
“嗯嗯,還是你懂事。”
令濃彩躬身跪下,叩首道:“小女子還想求太子一件事情。”
太子目光星亮地盯著她細(xì)膩的面頰,語氣和緩:“什么,只管說。”
“小女子的母親這一次被擒了,還請?zhí)臃胚^。”
“哦!”太子看著宴爾。
“太子,令香嵇被二皇子的人抓了……”
“二皇子瑞丹這次也去了畫廊山?”太子撫摸著光滑的下頜,眼里凝起一絲幽光:“他可真會趕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