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小頭目為了保險起見,特意拿出了二根捆綁犯人的青藤鎖,這青藤鎖不同于一般捆綁犯人的繩子,注入了法力邪氣,能夠制服功力不高的一般犯人。
令濃彩和紅妝從百千丈的懸崖頂跌下來,不僅沒有粉身碎骨,還完好無損,這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怎么也覺著背后有人……
這瘦子是個好大喜功之人,面對傲首昂姿的兩個女子雖然心中十分戚戚,但手里有了青藤鎖繩,又仗著人多勢眾,要捆的又不過是兩個女子,量她們也厲害不到哪里去,便畏畏縮縮一步一步挨上前來。
紅妝下意識里摸了摸花袋,令濃彩敏感到紅妝想偷襲敵人,飛快掃紅妝一眼,輕輕搖頭。
瘦子算虛驚一場,令濃彩和紅妝一點反抗也沒有,十分溫順地被青藤鎖捆了。
錦衣衛小頭目雖然感覺到氣氛異常,哪里不對勁,可是又找不出來,便押著令濃彩和紅妝往回走。
走了二三丈遠,一眼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宴爾持著劍過來,小頭目忙稟報主子令濃彩和紅妝已經抓到了。
原來宴爾為了萬無一失,親自冒險下了懸崖來到谷底尋找令濃彩和紅妝的尸骨。
宴爾走到紅妝和令濃彩身邊,狠狠盯著這兩個讓他驚嚇擔憂折騰了一夜的小女子,怒從心起,啪啪提手甩了兩人一耳光:“媽的,叫你們逃。”
兩人被打的嘴角出血。
紅妝抹了一把嘴角,凝視兩秒掌心的血痕:“你信不信,進宮后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小妖女,嘴蠻硬!”宴爾嘩啦一聲抽劍出鞘:“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們兩個。”
小頭目看的心驚肉跳,竭力勸道:“宴頭領,別,真殺了太子那里不好交代。”
“哼!”宴爾狠狠把劍插入劍鞘:“回京!”
宴爾命人清點馬匹車輛和人數,損傷一百錦衣衛,一輛馬車墜崖連帶著四匹馬……
丟的那四匹馬和一輛馬車自然就是押運令濃彩和紅妝的。
宴爾正愁用什么樣的馬車押運令濃彩和紅妝才能保險,忽然一眼看見幾丈之外出現閃閃熒光,那暗影恰如一輛四馬馬車。
宴爾一愣,走近一看,果真是一輛四匹馬的馬車,那馬匹一白三紅,膘肥體壯,十分健碩。
馬車車廂的材質是上千年的紫檀樹木,車廂上的編號也正是宴爾親手筆……
宴爾一震,這不正是那一輛押運令濃彩的馬車么?
“這……怎么回事,誰,誰從谷底弄上來的嗎?”宴爾滿眼驚恐看了紅妝和令濃彩,不覺大大退后一步。
他太明白,那一輛犯人押車車輛在谷底被支離粉碎,沒人有本事弄上來……
眾人團團圍著馬車,想靠近又不敢,只是隔著丈外觀看,沒有人能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
車隊里十三號馬車門被打開,衣著華麗豪貴的二皇子瑞王披著一件白色貂皮披風走下了馬車,一臉肅穆:“怎么回事?”
瑞丹坐著車里一直暗中觀察,想必是重墨搞的名堂,重墨玩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游戲,在沒有損害自己利益之前,自己也沒有必要把他捅出來。
隨即,他在一剎那間假裝十分驚訝地發現了那一輛怪異的馬車和令濃彩、紅妝兩個。
“妖女,你們果然在……”瑞王臉色即怒:“宴爾,這兩個妖女怎么在你手中!”
宴爾卑賤地拱手道:“稟瑞王,宴爾也不再隱瞞了,宴爾確實秘密押了這令濃彩和紅妝回京……
只是下官這么做,想必瑞王也知道下官是奉了太子旨令,如果瑞王和這兩個妖女有什么糾葛摩擦,也只能回京之后瑞王親自去和太子交涉,下官只能說除了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別的都恕難從命。”
宴爾的話是軟中帶硬,硬里藏著尖利。
瑞王想,回京之路浩浩,路途艱險,除了宴爾,還有漢之廣和冷顧峰……
自己和他們現在比起來力量太懸殊了,就剛才暗奪令濃彩和紅妝的一番較量,除了兩敗俱傷,自己實在難輕易取勝,不如回京后再做算計。
瑞王隨之哈哈大笑:“宴爾,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本王是那樣橫蠻不講理的人嗎,連你獻給太子在畫廊山匠心樓搜刮來的兩個女妓本王爺要跟著搶。”
“你……”紅妝滿臉緋紅,被瑞丹稱謂女妓紅妝感到莫大的羞辱。
瑞王若無其事,置若罔聞,正眼也不看她們兩個一眼,對宴爾道:“宴大人,天氣寒重,可能還有大雪來,別磨蹭了,抓緊時間整理了上車趕路吧。”
“上車上車。”雜亂的車隊又整理好隊形。
令濃彩和紅妝又被押上了紫檀木馬車,宴爾親自檢查一番,確信沒有破綻,便上了后面一輛的馬車緊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