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墨對紅妝要練他完全當一回玩笑,紅妝被屏蔽內力,無法武功。
重墨不知道紅妝這一段靠著吃丹藥修煉一種“金屋藏嬌”的法力慢慢化解宴爾屏蔽邪力,并且還存儲了一定內力。
紅妝使力驅逐秀囊內毒果,囊袋口被一股力量打開,飛出幾顆毒果,直奔重墨臉部而去。
力道不是很大,速度也不是很快。
重墨倒是很君子,站著一動不動,眼看毒果就要擊向重墨的眼睛。
重墨視力是極佳的,一眼辨出這黑乎乎飛來的是猥實蒼毒果,身經百戰煉丹藥無數的重墨對猥實蒼的果子毒性厲害豈能不知,此時盯上他眼睛,又在紅妝內邪力驅使之下,他眼睛豈有不瞎之理……
他臉色大變,要躲已經來不及,只能伸手去攔,噗的一聲細響,接連落下三顆猥實蒼果,重墨的手被毒果毒刺扎到,毒性傳到肌膚里,他手上皮膚立即黑了。
重墨來不及多想,立即封了手臂多處穴脈,禁止血流上涌,壞了五臟六腑。可猥實蒼毒果毒性實在太足,重墨手的顏色還在一點點加黑:“好歹毒的女子。”
“哼,和你比起來差遠了。”紅妝咬牙,即痛快又解恨:“現在你知道本姑娘金屋藏嬌的厲害了吧,既然中了我這劇毒,還無解藥,尊貴的重墨九殿下,你就慢慢等著受死吧。”
紅妝是現采現買,果真是無解藥啊,重墨心中一遍薄涼:剛才太疏忽,一時大意才不小心中道……
重墨把臉轉向令濃彩,聲音冰涼:“濃彩,你忍心看著我在你眼前死嗎?”
在此之前,令濃彩是極其希望紅妝打倒重墨,現在重墨一中毒,還中劇毒,可能頃刻間就性命不保,這樣光鮮的一個人……令濃彩一下呆若木雞。
“小姐,別理他,他再詭計多端也熬不過二個時辰。”紅妝拉了拉思想僵硬呆鵝一般的令濃彩:“來,我們再采摘一些猥實蒼果,留著備用。”紅妝剛才發射幾顆毒果,儲存的一點內力一下就耗光了,采摘毒果也只是備將來用了。
“哦。”令濃彩隨紅妝繞到那塊露出的大巖石后,果然看見一棵又高又壯實的猥實蒼,果實密布,累累垂垂。紅妝拿著那紅色秀囊,小心探采毒果:“小姐,你別伸手,這猥實蒼果太毒,小心被它的毒刺折到。”
“哦。”令濃彩偷偷朝重墨那邊看,重墨坐于地上,盤著雙腿運功逼毒。
“紅妝,他會死嗎?”
“小姐,看來你還真不知道我這金屋藏嬌法功,它本來靠存儲法力發出,一般人不可阻擋,何況我發射的是劇毒之果,哼,要不是他吃過你給他的香汀仙草,底子扎實,才熬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呢……”
“哼,要不是我被宴爾這妖賊所害,內儲力不夠,哪里還能等到他逼毒。”
紅妝采了一滿袋猥實蒼果,勒緊袋口,放入花袋里:“好了,小姐,毒果是有了,就等我儲存足夠的內力之后,本姑娘便可以重霸天下了……”
令濃彩好像沒有紅妝那么興奮,朝幾丈之外的重墨看了看,黑光陰影里,重墨坐在厚冰之上一動不動,嗷戾的北風呼嘯掠過他的長發,他的長發在風中舞得像妖魔的手掌,只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紅妝有些氣憤:“小姐,你是不是又心軟了,紅妝可告訴你,我這一次是現采現買,沒有解藥。你想救他也沒有機會。”
“誰要救這惡魔,我只是想看看他如我們的愿真死了沒有。”
紅妝道:“那好吧,我們過去看一看,反正他現在連攻擊一只螞蟻的戾氣也休想有了。”
紅妝牽了令濃彩的手,一步步向重墨這邊過來。
走到離他幾步之隔,模糊光影里令濃彩和紅妝可以看見:重墨閉著眼睛,嘴唇微閉,除了他風中舞動的長發,其它一點反應也沒有,大概是真的死了。
令濃彩低頭看見雪白的雪地上一遍污色:“紅妝,這是什么?”
紅妝瞇眼看了看,低聲道:“好像是血。”紅妝滿臉迷惘地回頭看令濃彩:“莫非他逼出了有毒血液?”
“不好,紅妝快后退!”
不過好像遲了一步,重墨驀然睜開眼睛,狠狠地盯著她們,身子并沒有動。
“小姐,別怕,他中毒之后,就算僥幸不死,現在也猶如廢物,還得一段時間的修理恢復。”
令濃彩才稍稍安心,她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重墨幽深發亮的眼睛。
“小姐,別理他了,我們快走,宴爾的人很快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