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墨把小黃仙往袖籠里一放,伸手捏住令濃彩的下頜,輕輕道:“濃彩,你面容清冽秀麗,性格卻過于剛烈了一些,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九皇子重墨貴為皇子,還真的沒選皇子妃吶,我們之間雖然有婚約,那也是你我口頭之說,算不得數的,我作為皇室皇子,婚約須得皇室來決定,不過,你如果對我好一點,溫柔一點,說不定我可以去皇上面稟,請皇上賜你我婚約,你覺著如何?”
令濃彩輕咬朱唇,一巴掌打開他修長潤白的手:“什么破玉婚約,你拿去吧。”她從香囊里拿出重墨給的那只玉,對著黑漆漆的前方一扔。
“小姐……”紅妝意思是不管怎樣,拿著這塊玉多少能挾持一下重墨,現在扔了可真白扔了。
重墨一愣,隨之哈哈哈大笑:“紅妝意思是你不要,紅妝要,扔了可白扔了。”
“你不是皇室子弟嗎,少這一塊玉嗎,可以拿出來給她啊!”
令濃彩也許是太用力,情緒又那么的激動,身子一歪,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厚冰之上,這谷底厚冰,常年不化,質地極其堅硬粗糲,摔上去很可能就傷骨斷脈……
重墨眼疾手快,伸臂輕柔一攬,她便到了他懷里,她的臉僅隔他一毫之距,令濃彩的臉再偏一點點就要挨上他的臉。
他臉上甚至還有血跡,她為自己的感覺感到無比羞恥。
又恨又羞,令濃彩不覺一陣心跳加速,血脈也夸張地噴張起來,渾身軟乎乎的甚是無力。
“怎么,這樣躺著是不是很舒服?”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她推了重墨一把,才勉強站定,不過人已經驚羞得不行,幸而在黑暗里,可以掩飾住她很多慌亂。
重墨臉上淡淡地存著一絲笑,似乎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現,卻說出更令紅妝和令濃彩驚悚的話:“濃彩,紅妝,你們兩個大概還不知道,太子手下的這一批人在京城名聲都很不好,尤其是宴爾,荒淫無道,奸淫殺掠無所不作,被他們抓住還關了十天半月的事一旦傳出,只怕這世上沒人再敢娶你們了,我就吃一點虧,把你們這兩個名聲極不好的女子一并娶了,你們覺得好不好?”
“呸!”令濃彩氣極,呸了一句。
紅妝擰眉,暗想:重墨是多么有心機的一個人,在這危機關頭,他怎么可能有閑心說這玩笑話,不過是又要耍心計罷了。
不過,好在自己也要救他的,因此抬頭望一望,那懸崖端的火把如星星點燈,又往下移動了許多。
“小姐,為了活命,我們現在暫時拋開一切,一起來應對宴爾他們。”
令濃彩沒有反對紅妝的話,她眉頭一皺,道:“他們馬上就到眼前了,你的新練成的金屋藏嬌可以試一試。”
“金屋藏嬌?”重墨極富有興趣問:“是什么新武功,紅妝?”
紅妝的武功被宴爾用邪力屏蔽這個重墨是知道的,短短十來天時間內,以紅妝的資質天賦是不可能速成什么新武功的。
“金屋藏嬌”是紅妝武功被宴爾屏蔽后新練習的一種內功,完全靠丹藥蓄積醇厚內力,內力存儲到極度狀態便可意志驅遣內力借鏢發功,可成為一種殺傷力極大的暗器。
紅妝練習了一段時間,但是還在儲備狀態,內力還遠遠不能瓜熟蒂落的自然發出,且現在她身上沒有毒鏢也沒有毒針,但此時乃非常狀態,沒有毒鏢毒針可以用其他代替物。
“是小姐,我替你教訓一下這個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徒。”紅妝記得自己身上還有一種毒果——猥實蒼,這種果子極毒,粘上可能就肌肉癱瘓萎縮……本來是用來煉制麻醉劑提煉用的……
重墨忍不住哈哈大笑:“極好極好,我正皮癢癢,就給你當一回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