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溪看著楚珩穆又看了眼夏宮人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講真的,她見過最善變臉的女人也抵不過這兩人的一唱一和。
誰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的?
這兩個男人,足矣。
“阿錦!”
蔍弦月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南安王府門口兒來。因為跑的急,她停下的時候有些站立不穩,前后晃了幾下。
好在楚則睿跟她跟的緊連忙扶住了。
蔍弦月面上沒什么變化,微微用力掙開楚則睿,動作幅度極小。完了才想起行禮。
阿錦?
這會兒倒是不怕她了?
礙于有人在場,李錦溪不好崩人設。她連忙扶起蔍弦月,叫她免禮。“許久不見,你怎如此生分?”
“娘娘如今身份大不相同,怎可還像從前一般?”她方才還不知死活在老虎頭上拔毛,現在還是乖乖巧巧的好。
兩人手挽手,一路說道著進府。
瞧著李錦溪走遠了,楚珩穆這才老實交代:“睿弟,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是十萬火急的。
朕今兒將哄騙娘子出來時拿你做了個噱頭,說你今日生辰。朕給你半個時辰趕緊將你這生辰宴擺起來。要是實在找不著參宴的人,現在就趕緊去大街上拉幾個。
別怪朕沒提醒你,過會兒收了市,你可半個人都見不著了。”
語落,楚珩穆進去找他媳婦去了。看都不看他弟一眼。
楚則睿:“……”
您可真是我親哥!!!
“我哥今兒抽的哪門子風?”
楚珩穆雖然平時頑劣又愛胡鬧,卻也怎么都不會禍害到親弟弟頭上來。今日破例難不成是喝酒喝糊涂了?
那也太可怕了。
待會兒千萬要看住楚珩穆,怎么著也不能讓他喝酒!
“講句真心話,”這聲音是夏宮人的,他這話說的雖真實但確實不厚道。“陛下哪天不抽風,那絕對是闖禍去了。”
“言之有理。”
這邊楚則睿吐槽完親哥跑去管家那兒交代一通,交代完招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上街去了。
那邊蔍弦月拉著李錦溪去槿月閣,想問問她皇姐的事兒。
“今日阿錦來了,我高興,賞你們些瓜果點心。畫墨,帶著她們去領賞吧。”
“是。”
“謝皇后娘娘、王妃賞賜。”
支走了人,蔍弦月迫不及待。“我皇姐她可有消息?”
“你這會兒倒不怕我了?”
李錦溪嘴角勾起笑,調侃的功夫也喝了口茶。
蔍弦月聽見她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就頭疼。這廝怎么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我皇姐她可有下落了?”
“是查出來一點兒東西,”李錦溪不再逗她,“我的人查出辭長公主消失前出現的最后一個地方,就是十里香。不過消息還不確切,具體的還要等他們實地勘察完了才能確定。也看看,是不是還有什么漏網之魚。”
“不行!”
蔍弦月突然拍桌而起。
桌上茶杯抖了下,差點翻了。
“不行?”李錦溪又喝了口茶,“那你想怎么辦?當心打草驚蛇。”南安王茶挺好喝啊。
“不會。”蔍弦月早就醞釀好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們一起換男裝,瞧瞧去十里香走一遭。”
“一會兒可要傳膳了。”
李錦溪最后提醒一句。
“所以我們要快去快回!”
蔍弦月拉著她就跑。
十里香。
作為鄴城最大的酒樓、最老的牌子、最好吃的飯店,十里香可謂是座無虛席。本來來十里香想要個廂房就難,這會兒又是飯點,擠都擠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