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到這就結束了，Jessica扔下話筒，眼淚已經無法止住。

“歐尼～”Krystal跑上舞臺，給了Jessica一個大大的擁抱，姐妹倆抱在一起，臺下也響起了掌聲。

“我艸，好感人！”坐在凌宇旁邊的林墨也被感動的有點想哭。

凌宇還是第一次見到Krystal本人，林墨捅捅他：“怎么樣？姐妹兩都很漂亮吧？”

“是啊！你又有什么騷想法？”凌宇斜了林墨一眼。

“宇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像我這么正經的人，所有的想法也都是正經的。”林墨糾正道。

“是，你正經！”

“我只是想提個醒，宇哥你要想把西卡怒那變成我嫂子的話，要當心她這個親妹妹。”

“本人有女朋友了！不會再對其他人有想法。”

“宇哥，這話你自己信嗎？”

“信不信的先不說，你那個提醒什么意思？”

“Krystal可是個標準的姐控，她要是知道宇哥你有了泰妍怒那還去追求她姐，絕對會針對你！”

舞臺下，粉絲們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Jessica和Krystal姐妹兩身上，沒人留意凌宇和林墨兩人的切切私語。就算留意了，估計也聽不懂，最多產生點厭惡的情緒。

“你怎么來了？”舞臺上的Jessica萬分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Krystal。

“今天是歐尼你的生日啊，我想給你一個驚喜！”Krystal抹去淚水，笑著說道。

姐妹倆的暖心互動，把生日會的氣氛推上了一個小高峰。

直到最后一輪抽取，林墨才被抽到，他也和其他被抽中的粉絲一樣，帶著驚訝和欣喜上臺，與Jessica和Krystal進行互動。

生日會結束，林墨本想過去打聲招呼再走，卻被凌宇用眼神制止。兩人各發了一條信息算作再見，把空間留給了姐妹兩人。

19日上午，“第五空間”二樓的包廂內，Jessica正在自拍。拍完修好，再上傳到社交平臺上，分享給所有關注的人。

“凌宇，你不用去公司嗎？”Jessica放下手機，抬頭問正看著窗外發呆的凌宇。

“最近比較太平，少女時代的行程也不多，林墨也基本能夠獨當一面了，所以我比較空閑。”凌宇回過神，回答了Jessica的疑問。

“你剛才想什么呢？”

“我在想，把林墨和金允恩拉進來，是不是有點自私。他們有他們想過的生活，可現在，我卻把守護世界的重擔壓在了他們的肩上。”

“別太自責了，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相信她們不會怪你的。”

凌宇的話里帶著自責，Jessica想要安慰也是人之常情。她的這份心情源自于半年前，那晚她和金泰妍等人被人拖入“噩夢”之中；當她抱著重傷的崔秀英，眼看著絕望降臨，所有人卻毫無辦法，只能束手待斃。

可是，凌宇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先是救活了崔秀英，又用保護罩確保了九人的安全。接著，靠著一人一刀，就使得群魔辟易，最后面對實力明顯更強的安德魯，硬是靠著以傷換傷的流氓打法，毀掉了那座能給這世界帶來毀滅的“門”。

凌宇身上的疤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這要歸功于金泰妍。她本來的目的是想拍凌宇的身材然后分享到群里，那些疤痕也就跟著一起被拍了。

Jessica也曾問過凌宇，得知那些疤痕起碼有一半是在訓練中留下的。問起來時，凌宇卻只是笑笑，解釋說平時不拼命，難道要等到面對敵人時再去拼命嗎？那樣做，一個不小心就真的會把命給拼沒了。

謝過Jessica的安慰，凌宇反過去問她的近況，Jessica把近期的打算如實相告。

“第一家實體店啊！不錯，恭喜邁上新臺階了。”

“可是我感覺好累，比做idol時候要累多了。”

“經營品牌方面我不懂，幫不了你。不過我覺得，在南韓娛樂圈，idol這個職業，不做也罷！”

Jessica不明所以：“為什么？我覺得做idol還不錯啊！有關注度，還能收獲很多粉絲。”

凌宇并沒有急著反駁，把要說的話稍作整理，才一一道來：“南韓的娛樂產業有著傳統而悠久的練習生制度，許多孩子通過選秀或者自薦的方式成為練習生，從背上書包起就在學校和練習室兩頭跑，將自己的未來寄希望于可能登上的舞臺。”

“但是，如果說學業是殘酷，那么星途就是殘酷的升級版。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立志于發展演藝事業的年輕人需要度過相當漫長而艱苦的訓練期，除了唱歌跳舞等基本功的學習，還要接受儀態、禮節、表演等方面的培訓。”

“在學校要經歷的大小考試，在經紀公司同樣會遇到，且后者的競爭更為殘酷。一旦無法合格，前方等待著的就是終止訓練并退出。”

“好不容易熬到出道，但相較于學校和企業，娛樂圈分分鐘教做人的程度更甚。學校的學生和企業的普通職員，需要滿足的可能是一個人、至多幾個人的少量需求，它們來自你自己、你的老師、家長以及老板。”

“但是娛樂圈利益至上，粉絲喜歡什么類型的歌舞、用什么方式可以吸引到更多流量、以及怎樣能接到品牌合作等等，都是需要去思考、去嘗試甚至去拼搶的，很多時候甚至身不由己。”

“星途冷酷，由于南韓的娛樂產業高度發達成熟，它就像一條流水，生產出的“產品”就是idol。但這些idol根本沒有“自我”，更像是一種被裁減了思想、修理了審美、打磨掉了棱角的產物，然后再交給粉絲去進行下一步的裝飾。表面上看，精致的像是放在天鵝絨盒子里的瓷器，實際上禁不起任何的摔打和摩擦，一旦用上點力，就會產生裂痕，乃至徹底破碎！”

“成為idol確實能夠得到關注度和粉絲，可西卡你想過沒有，你們出道七年，其中經歷了多少艱難困苦，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而更多的人由于沒有做好定位、找到核心競爭力，甚至于沒有恰當的運氣，從而迅速消失在茫茫星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