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要是覺得人手不夠，我多給你些補貼，去找幾個可靠的填上，好不好？反正奶茶店的活，非你不可了！”葉思綿撅嘴撒嬌，林姨明白她從小這個性子，也只好依了。

林姨對小店很用心，一整天呆在店里不說，還真的花錢雇了新人給葉思綿做飯。

葉思綿中午拎了飯盒跑到奶茶店坐著，臉上神情是說不出的后悔……

還是怨林姨，慣壞了她的味蕾。

小店被打掃得一塵不染。頂上和樓梯間的燈條嶄亮如新。

木質小樓的表面全部用清潔劑洗過，林姨還是不大滿意。木板邊上印了腳印，林姨差點喊了人把小木樓梯拆了重修。

“林姨做得太干凈了！”

葉思綿聞著奶香混著各種清潔劑的空氣抿抿嘴。

“這幾天生意怎么樣？”

葉思綿拋出一個送命題。

“蠻不錯的。”林姨答得毫無壓力。

順便把新做的菜單給葉思綿看了看。

“我上了點新品。芋圓和現磨咖啡。”

葉思綿瞪大了眼睛，柜臺后面的機器里多了一臺嶄新的咖啡機。

“哇！林姨好棒啊！”葉思綿差點跳起來抱住林姨。

“以前在家林姨怎么沒給我做過。”葉思綿嘟起嘴表示不滿。

“先生說小姐不能吃太多甜食，我覺得我做了小姐肯定會經常纏著我，那我就更不得安寧了。”林姨很誠懇，“小姐，你真的不能吃多，先生這次給你接了瑞金婚紗的廣告。”

葉思綿白眼一翻，“我還不滿十六，亂給我接活可是動用童工啊！”

“所以先生定在半年后拍攝，那時小姐就已經過完生日了。”

“……”

我還有什么可說的……

“沒事，吃他五個半月，留十幾天減肥，夠用。”

葉思綿在這點上顯得極為豪邁。

我又不是普通人。嘻嘻。

***

木白推開門，被閃亮的燈光晃了眼。

“要點什么？”林姨拿起一個洗凈烘干的杯子，然后轉身看見了木白。

“是你啊。”林姨沒有放下杯子，轉身做了杯熱巧克力，“入秋了，這邊天氣涼的快，還是喝點熱的，免得感冒。”

木白接過奶茶，目光閃爍。

林姨，第一見面便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而她也格外地關照自己。

林姨向來不會和他說多余的話，但是總在他茫然無措的時候輕聲安撫。

林姨是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

木白想過。

還是……因為綿綿？

“今天周末，客人會少些。”林姨顯然摸出門道了。

木白輕輕嗯了一聲。

“等曉曉回來，我教她做這些牛奶甜品，生意會更好。”林姨說得極自然，那聲曉曉親昵得就像在喚自己的女兒。

“多謝林姨了。”木白放下書包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林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男孩身上，移不開了。

木白稍稍有點窘迫。

“這些年，過得好嗎？”

林姨突然開口。

“姐姐很好的，我們相依為命，生活雖然樸素，但很開心。”木白答得很標準，像是這個答案的公式。

“我知道你們受了不少苦。”林姨低下頭，臉色有些差，“你們原來，是在薊縣？”

“前年搬到薊縣，以前在樂安，今年剛搬來這里。”木白如實答道。

隱隱有什么事，好似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