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喧天。

“誓死殲滅犬戎！”

“我朝再無犬戎之災！”

城門打開，蕭慕玄依舊面無血色，卻加深了凜冽之氣。

一旁騎著馬一身紅裝的女子右手握住蕭慕玄，左手拿著劍，溫婉間透出英氣。

很快，軍隊沖進了犬戎的圈地。

犬戎士兵從黃土堆的堡壘里鉆出來，弓箭手依舊在瞭望窗靜靜觀察。

斑斑血跡隨著一陣刺骨的西風的被重新埋入了黃沙下。

在邊城的西戎百姓并不多，可皇室卻不少，他們引誘著少年從母親懷里掙出，穿上并不合身的盔甲上了前線，又讓一個個不愿離開的母親親眼看見了血濺三尺的慘狀。

而后，所有人都怒了，哪怕是送死也拼了命地往回走，不逃了。

這場戰爭，本來可以輕易取勝，本來不必犧牲太多。如果他們選擇不抵抗。

蕭慕玄看著這一切。

可這也是他們的家園，怎么可能不抵抗？怎么可能棄城而走？

“阿玄！你在想什么？”葉思綿一劍打翻了飛過來的羽箭。

不對……不對……

這片土地本就不是他們的！是他們從大月氏族人手里搶走的……

他居然想起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玄……阿玄你怎么了？”

他清醒過來，卻是被女子攬在懷中。

身體已經僵硬了。

“阿玄……”

他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艱難地抬起手，緩緩蹭過女子的臉頰。

話沒有，淚沒有，只能靜靜地讓噬心的痛深入五臟六腑，還不能安慰她。

“噗?！币豢谘獓姵?。

“綿綿，我欠你一個……婚禮……來世……可……可好？”

他掙扎著，竟說出了這樣一句完整的話。

可是……

還沒來得及聽到答案啊！

……

***

“主系統已連接。葉思綿系統您好，第一零級位面已完成，正在評估系統總分。

會意值：-7824536

人情值：46

您未能完成80分人情值挑戰，將進入下一個零級位面。

附：鑒于您的特殊性，本公司決定新手大禮包在第一個一級位面完成后補發?！?

葉思綿被這突如其來的完成位面劇情提示弄得摸不著頭腦。

“主系統，第一位面結局是什么??？蕭慕玄就那么死了？死因是什么？”

“這是bad ending，你沒能及時把他救回來?！?

主系統很冷淡，仿佛看穿一切。

葉思綿搖了搖頭，“這個結局，讓我好生心痛?！?

“這是普通版bad ending?！敝飨到y悠悠回復道。

葉思綿吸了吸鼻涕。

“主系統，還有個問題??！為什么碎葉劇情之后，我的數值就不再變化了？我覺得那以后，我做人做得可好了。”葉思綿聲音里略略透了些委屈。

她可是連吃醋都學會了??！

“碎葉劇情的問答就是主神大人設置的考卷?？季泶鹜炅水斎徊恍枰俅鹆?。”

主系統又恢復了冰冷的機械聲。

“你不必氣餒，你需要去更多的位面磨礪自己?！?

這回是個好聽的聲音。

“阿玄？”葉思綿輕輕問道。

“呵。”一聲輕笑。

“忘了阿玄的聲音吧，不然你會聽膩這個聲音。”聲音笑得輕顫起來。

葉思綿乖乖地摁了聲音清除鍵，隨口問道：“您和阿玄是什么關系？”

“在下不能說?！甭曇艄荒吧恕?

“綿綿這么聰明可怎么辦呢？我覺得得把你在系統站的記憶也改改，不然會影響到位面任務。”聲音如細雨春風響起。

葉思綿看了看他的聲紋，竟十分貼近正規的余弦圖。

哦，大概也是系統模擬聲。

她想了想，又摁了摁聲音清除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