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去不了了。”安西都護蔡茂劍將蕭慕玄請上席，不好意思的說。葉思綿緊隨其后。

“不過二十幾日日，失了三座城？”蕭慕玄握起茶杯，晃出一片氤氳。

“屬下……辦事不利……”他目光躲閃，“但他們兵力大增，那些戎寇一個個都想不要命一樣，我們根本招架不住……”

“呵。”蕭慕玄冷笑，“我鎮守西境已快十年了我離開不過四個月，你們就守不住了？”

蔡茂劍支支吾吾地回道：“他們軍內害怕的是您的名號，您一不在了，其一，我們的士兵沒有精神支柱，其二，他們士兵士氣高漲，自然不一樣。”

“停止拍馬屁。”蕭慕玄一杯熱水撒過去，潑得蔡茂劍一臉。

“你再按先前的打法打幾日，看安西這最后一座鎮會不會被打下來。”蕭慕玄起身，“要是疏勒也保不住，那你這安西都護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這些日子暫住烏壘州內，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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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你今日的火氣是不是大了些？他們本來就是盼著你去帶兵，你卻轉程讓他們自己打？”葉思綿緊抓著他的袖子倚著他，很是不解。

“如今士氣低迷，不給些壓力根本激不活斗志。”他將葉思綿的手從衣袖拔下來，隨后將人整個摟在懷里，“你不要小看那個蔡茂劍。曾經他是帥五千人從西戎穩定駐扎的地方奪回土地的人。如今這么輕易將城拱手讓人，只怕背后有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哦？會是什么呢？你這話……是何意？”葉思綿想了想，意識逐漸模糊，睡了過去。

“呵，你這大女子，竟還是逃不過舟車勞頓。”蕭慕玄輕撫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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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打算怎么做？”一個帶著鬼面面具的人站出來。

“我這么做的確有些太惹人懷疑了，不是嗎？”

“是啊。而且，我們也并不喜歡強人所難。”鬼面說著笑了起來，“不過蔡大人，你可要把握好度啊！”

“蔡某自然……”

蔡茂劍閉上眼睛。

“爹爹，來救我啊！”

“小丫，閉嘴！茂劍，就算我死，也不能讓當了叛徒，背負千古罵名！”

蔡茂劍睜了眼。

蕊兒，事情非你所想，我背叛的，也不過只是一人而已。你和小丫，遠比他重要！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了吧！”鬼面出門的一瞬回過頭來。

“你做這些，為的是千秋大業，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該看清些，誰才是真正的主。”

“蔡某明白！”

***

“今夜的月亮好圓。”葉思綿飛至屋頂，端了壇醉人香。

“在馬車上，你不是乏了嗎？現在如何精力如此好？”蕭慕玄練劍畢，也飛上了屋頂。

“睡起來了當然就不乏了。”她扒開酒塞，“好像……明日是中秋。”

“不錯。”

“明日我想去碎葉……”

“不能！去碎葉要連穿過西戎控制的兩座城，你不能跟我開這種玩笑。”蕭慕玄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好吧。葉思綿吁一口氣，“誒！還有一事。”

“嗯，說。”

“你那個劍，方才有一處破綻。”

“我知道，但沒有人能從那里占到便宜。”蕭慕玄搶了酒壇，“一個女孩子家家，喝酒倒喝得豪爽。”

“哈。”葉思綿順勢把酒壇送到他手里，“可是如果那人的力氣比你大，就能直接刺中你……”

“我從來沒遇到過力氣又大，腦子又好使的人。”蕭慕玄睨眼一瞟。

“我教你如何補上破綻。”葉思綿篤定地說。

“我想過五年了都無解，你有什么辦法？”

“那你下來和我打呀！”葉思綿飛身下去，帶了酒壇子一口喝干。

“綿綿好酒量。”

“阿玄過獎。看招！”

紅衣翩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