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淺，我不是讓你看著她，不能下山嗎？”

塵淺一拍腦袋，“哎呀，連卻呀，我在酒肆約了個朋友，很急的，有事以后再說……”

“塵淺！”

連卻扶了扶額，看到睡香了的小思綿，思緒混亂。

“她中的咒，龍人可解，卻也可催。最好不要讓她看見雨織云，可能會導致提前發作。”

“謝謝老君，我會注意的。”

小思綿在床上打了個滾，不知怎么笑了起來，兩個酒窩深陷。

連卻走過去。

這個孩子不過是他救下的一戶農戶家的女娃。可是千百遍，他在夢里夢見了她千百遍。

思綿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看見的就是師父俊朗的臉，嘖嘖嘖，心情真好！

笑得更甜了。

咯噔。

葉思綿忽然反應過來。

“師……父，我……我那個……”

連卻黑著個臉，卻也沒多說什么，“趴下。”

綿綿翻了個身。

連卻掀開被子，取了她身上的腰帶，把她的上衣揭開。

葉思綿呆了。

師父這是……戀童癖？

“還好沒事……”連卻長吁一口氣。

背上的凰形印記還是淺淺的，很安分。

“師父……什么沒事啊？”

綿綿嘟起個小嘴，扭過頭來，拿著大眼睛盯著他。

“沒事了你就趕緊起來看書，別想偷懶！”

連卻坐到一邊，不理她了。

哦呦，師父好兇啊。

***

“普陀寺的老住持死了！死得那個嚇人！七竅流血啊！”

“怎么會啊？老住持可是個大善人啊！平日里除了他，還有誰會接濟我們這樣的人啊！”

“什么妖怪這么厲害，寺里不是有佛光普照的嗎？”

“天哪！這可如何是好？”

“寺里還死了個趕考的書生！吞金自殺的！那個窮酸書生，倒也不知是哪里來的金子。嘖嘖嘖。”

人群中，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斜挑起嘴角。

連卻又一眼看穿了她。

“雨織云，休要太過分了！”

“連卻，我那日說過，你若陪我，他們就不會死。”

女子閃身來到他的身邊，雙手圈住男人的脖子。

“可連你都說了，他們該死。那我怎么能給他們好死？”

“你矜持些。”連卻扭開頭，還是不免與她呼吸交織。

龍啊，真是誘人。

“公子若是忍不住，亦或是不想忍……”

雨織云又一閃身，四周都變了樣子。

頭頂微光，眼前澄藍。

“這不是黃河，是東海。”雨織云緊抱著連卻，頭埋在他懷里，“從前我也喜歡過別的人，但是他們都沒有來這里的福分。”

一旁走過來幾個蝦兵蟹將，低著頭道了聲“公主好”然后顫顫巍巍地走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這樣不合適。”連卻僵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很遠的地方，好像有個蚌殼在那邊一張一合。

“有什么不合適？我覺得很合適。”雨織云抬頭看他，眼里的欲越發濃厚。

咕嚕咕嚕……

“哎呀呀，這怎么得了啊？”

“多好的個女娃子啊！她爹娘呢？怎么讓她一個人在海邊玩啊？”

“說森么說？救銀啊！”

“我不會水嘛！我家老頭子出海還莫回咧！”

咕嚕咕嚕……

連卻推開勾人的女子，朝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