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起來?”順天府府尹氣的肝疼。
五人發現身體可以動了,連忙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羞愧難當走回順天府府尹面前。
“回去再收拾你們!”順天府府尹不欲計較,擺擺手,五人回到隊伍中。
再抬頭,正巧對上雷炎燃燒著熊熊怒火的虎目,正噴火瞪向自己。
雷炎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孫傳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人都讓你放跑了!今兒個兒要是抓不到人,我要你好看!”
“哼!”雷炎罵完,又火急火燎的吩咐副將嚴守入口,看到陌生可疑人等一律抓起來,這才惡狠狠瞪了順天府府尹一眼,在暗示里搜尋起來,尤其是兩條暗室,他檢查的尤為仔細。
順天府府尹被罵的怔住,他瞇眼,看著累炎的一系列動作,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和這老匹夫內訌的時候,于是,他也立即命令下屬一起找。
可是從入口處到達這條岔道,也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一路進來,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那就說明,要么是那人還藏在暗室,要么就是已經躲起來,或者是已經從其他通道跑了。
“雷將軍,暗室里可有其他出口?”雖然看雷炎的反應,順天府府尹心里已經清楚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抱有最后一絲僥幸。
雷炎遍尋無果,心中正窩火,又聽到他的話,瞬間一個白眼甩過去,“沒有!”
“那這就很奇怪了?!?
順天府府尹也不解的道。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視線突然同時落在一處。
……
雷濤的面色不好,瞇著眼看著地上散落的女人的肚兜和男人的褻褲,以及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神色愈發陰寒。
雷崖還處于迷蒙狀態,他只知道之前原本很舒爽,后來就有人一大腳踹開了門,門外瞬間涌進來一大群人,嘰嘰喳喳的,吵的人不得安寧,強迫他和溫香軟玉分開。
他心情正不爽呢,頭腦尚有些不清醒,眼睛灰蒙蒙的,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站在自己面前,卻認不出來是誰。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跟班二蛋,就罵出聲,“蠢蛋,還不滾出去!再來打擾爺的好事,爺要你的狗命!”
但是,現在在這茍合的兩人,一個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一個是他近來最寵愛的小妾,是他的女人。
現在,兩人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滾床單,完全就當他這個人不存在,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女人合起火來,給他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雷濤握緊雙拳,又緩緩松開來,罷了,不過是一個他玩過的女人罷了,女人如衣服,誰穿都一樣,更何況自己的弟弟喜歡,那就給他好了。
雷濤到底理智還在,他壓下一口氣,想了想,踱步想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雷崖發出一道悶哼聲,雷濤拉著門把手的手頓住,出于某種莫名的情緒,他回頭看去。
“爺對你好不好?”
“說!”雷崖加重語氣。
門邊的雷濤手上青筋暴起,眼睛突然危險的半瞇起來。
兩人都沒有一點背后不能說人的自覺。女人又往雷崖胸前拱了拱,嗔道:“二爺真壞,奴家當然最喜歡二爺了?!?
“哈哈哈。”女人的話顯然取悅了雷崖,他大笑起來。
笑止,頗有占有欲的將女人推倒,伏在她身上,繼續誘哄:“大哥為何不好?你說,說的好,二爺有獎勵。
“大爺。。。每次的時間都不算長?!?
女人拋了一下紗衣,魅惑又委屈,接著道:“其實那哪能怪奴家嘛?奴家對誰都一樣的熱情,大爺卻偏偏怪在奴家頭上?!?
“奴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大爺就是不喜歡奴家?!?
女人一邊說,一邊覷著雷崖的神色,見他聽她說這些,不但不反感,反而對她越發溫柔,她就大著膽子說:“說來不怕二爺不高興,奴家伺候大爺這么久了,也沒見大爺在哪位的房里待的時間長的?!?
雷崖撫著她的臉,顯然聽她說他大哥的房中事是一件很有興趣的事,他催促道:“你快說,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女人笑著摟著雷崖的的脖子,將自己湊了上去,果不其然得到一個香吻,她似是受到鼓舞,心里雖然好奇,這二爺為何對大爺的房中事如此感興趣,且好像還希望聽到不好的消息。
但是女人沒有追究太多,這本就和她無關,她只需要讓男人開心,一直寵著她就行了。
于是,她湊到雷崖耳邊,輕飄飄說出來的一句話,卻讓屋中兩個男人為之瘋狂起來。
她說:“奴家猜,會不會是大爺那方面……不行呀?”
雷崖聽她那么說,面色難掩激動,“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雷……大哥他真的不行?”
雷濤聞言,神色猙獰異常,心里隱秘的傷疤被人一點點揭開,他就好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在人面前任人圍觀一般。
看著自己親弟弟的丑惡嘴臉,他的心里,第一次產生了恨意。
女人嬌滴滴的靠在枕頭上,懶洋洋答是。
雷崖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哈哈哈……”
“他原來,原來竟是個天閹!”
“哈哈哈……真是老天爺都幫在我!天閹,天閹怎么配繼承雷府呢?哈哈哈……”
暗中的雷濤,聽到這句話,豁然抬頭,目光如毒蛇,冷冷盯著笑的格外張望燦爛的雷崖,心中的不滿怨恨也在這時,達到頂點!
他身形一閃,一把扯掉簾帳,掐著雷崖的脖子,冷默不帶一絲感情,桀桀笑道:“既然二弟如此喜歡天閹,那大哥就好心成全你,你放心,保證和大哥是同一個效果呢?!?
在雷崖因吃驚害怕而瞪大的目光下,雷崖甚至于來不及驚呼出聲……
……
云庭將雷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眼見著天色一寸寸黑下去,心里既沮喪又氣憤。
沮喪的是,他居然找不到人,要是能帶著嬌嬌來就好了。可惜死女人說,嬌嬌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讓它自個飛回花城去了!那可是他的東西,他的鳥!她憑什么要替他做決定!這不公平!可是,那死女人現在到底藏哪去了?
氣憤的是這死女人去哪都不交代清楚,害人平白無故為她擔心,呸呸,他才沒有擔心!反正都是她不對!
她再不來,自己可是就要回去了!他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哼!
大不了,爺不管她了!
云庭站直身子,他此刻正站在一座獨立出來的小竹屋外。
四周靜謐無聲,小竹屋里沒有點燈,漆黑一片,唯獨一盞昏黃的燈掛在屋檐下,向地面投射出一片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