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為一臉懵逼道：“我怎么會在這？”

花笙白眼一翻，兩手一攤“你問誰？我怎么知道！”

“…………”

好說歹說，才送走了花不為。

可花不為依舊覺得不放心，要花笙時常回去報平安。

待送走了花不為，從后門往前院走，轉身便遇見了陌言歌。

似是等候了多時。

“笙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不過請你相信我，我此生除了你，不會娶任何人！”

花笙沉默了許久，也不知怎的就問到：“可若有一天我死了呢？”

“有我在，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花笙淺笑，她知道，有些事情來的突然，讓人來不及防范。

比如生老病死，比如她突然來到這個世界……

或許，在不知道的未來里，她也會突然的離去，如同她突然的到來一般。

半晌，花笙抬頭看著陌言歌，雙目之間滿是柔情似水，軟軟糯糯的道：“若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再找一個女子，讓她替我去愛你……”

“不會的，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所以你一定不能離開我！”

陌言歌將花笙緊緊的攬入懷中。

她每一次認真的模樣，他都異常的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壞事成真。

……

待送了花笙回屋睡下，陌言歌悠悠的回了書房。

而此刻，書房之外早已有人在等待著他多時。

那是一副許久未見的場面。

夜風清涼，秋意潺潺。

陌言歌走近，在沉央的一旁坐下。

“兄長今日怎的有如此雅興？”

“許久未一同飲酒了，竟有幾分想念。”

“記得上一次，已經是在三年前了……”

“…………”

三年前發生的事，如今回想起來，依舊歷歷在目。

那年，那日。

也是這樣一個深秋的夜晚。

陌言歌凱旋歸來，與沉央講著在外面的所見所聞。

一時興起，便喝的多了些。

也是在那夜。

北狄國奸細潛入府中前來行刺。

陌言歌與沉央喝的酩酊大醉，醉倒在了屋檐下，沒有留意到有刺客混入。

那時，陌庭軒已經睡下，被潛入的刺客偷襲，幾近奄奄一息。

打斗聲驚動了府中的暗衛和府兵，這才救了他一命。

事后，陌庭軒一怒之下，將沉央關進地牢，嚴刑拷打了數十日。

待十日后，沉央被放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潰爛的肉下面，可以看見裸露的白骨。

“你可知他為何要打我？”

“因為，父親認為是你的失職，才導致刺客混進了府中。”

“實則不然，因為他覺得我是奸細！”

“…………”

關于沉央的過往，每每提起，便是鮮血淋漓。

在陌言歌的記憶中，沉央常年傷痕累累。

正如沉央所說：傷的多了，久而久之，就不會再感到痛了。

“言歌，他從不信我，即便我從小在這府中長大，即便我被受控制，寸步不離，他也依舊覺得我是個奸細……”

沉央望向陌言歌的眼神有幾分失神，末了，終是問道：“那你呢？相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