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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事

在這兩個小時里,豪不夸張的說幾乎全是她打掃的,何步山光在旁邊看著她干了。

朱可可心里都快要后悔死了,為什么自己還要回來,為什么自己還要回來幫他收拾這個殘局啊!

何步山不知道朱可可現(xiàn)在的心情到底有多糟糕,但他也覺得自己沒幫上什么忙而不好意思,就去冰箱拿了兩瓶可樂和一些零食放在了朱可可面前。

看到這些,朱可可肚子里的氣倒是消了不少,她打掃了這么久,肚子確實(shí)有點(diǎn)餓了。她也不顧何步山在他身旁,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來。

喝完最后一口可樂,朱可可愜意地打了一個飽嗝。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在一旁哭喪臉地何步山。

“你……怎么了”朱可可疑惑地問

“沒…沒什么!只不過你吃東西的樣子真好看!”何步山笑著說,可實(shí)際他想說的是:“你還真能吃啊!你把我拿的都吃光了,都沒給我留點(diǎn)!”

“嗯??”此時朱可可的臉就像喝醉了酒似的紅了起來,但要是讓她知道何步山的真實(shí)所想肯定會暴打他一頓的。

這時何步山湊到朱可可身旁故意向她說道:“朱可可!我覺得咱倆可以搞個組合。”

聽何步山這么說,朱可可來了興趣“什么組合?”

“嘿嘿”何步山壞笑了一聲“吃貨組合,怎么樣?好不好聽。”

“你去死!”朱可可向他罵了聲,自己不就是吃了你一點(diǎn)零食嘛!用得著這么損我嘛!不知道說女生能吃是對我們最大的侮辱嘛!

“走了!”朱可可使勁瞪了一眼何步山,然后氣呼呼地就走了。

在路上,朱可可總感覺有個人跟著她,她內(nèi)心慌張了起來,她開始四處張望,尋找人多的地方。

朱可可邊走邊留意著,但一直看不到那個人。她自我安慰道:“朱可可,別在疑神疑鬼了,沒有什么人的!”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音從后面響了起來。

朱可可聽到這聲音嚇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現(xiàn)在腦袋里只有一個字“跑”可她還是理智地像什么也沒發(fā)生地在哪走著。

朱可可越走越急,因?yàn)樗诼飞蠜]看到一個人。她看到前面有個岔路口,她就走了進(jìn)去,正好在地上有根木板子,她抄起木板子藏在后面,準(zhǔn)備打暈?zāi)莻€人。

三分鐘后,朱可可看著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她藏在拐彎處。

朱可可看著那個人離自己越走越近,她手心都出滿了汗,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下一秒,看到那個人的背影后朱可可抄起木板子就向那個人砸了過去。

“啊!”那個人影疼地叫了起來,朱可可一愣,她怎么聽著這聲音這么熟悉。她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一看,只見何步山捂著肩膀癱坐在地上。

何步山抬起頭迎面就是朱可可一張驚訝的臉。

“你打人怎么這么狠啊!”何步山叫道,這幸好沒打在他頭上,打到了他肩膀上,要不他就得進(jìn)醫(yī)院了。

朱可可埋怨了句:“誰叫你跟蹤我的!活該!”

“我……我這還不是關(guān)心你!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嘛!”何步山委屈巴巴地說

“嗯?”,朱可可聽到這話心里莫名地感動了起來,這還是第一個男生對她這樣說呢!

“哎呦!你還挺暖的。”朱可可不好意思地說道

何步山給了她一個大白眼“你倒是挺狠的。”

朱可可有點(diǎn)心虛,便笑嘻嘻滴說:“別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嘛!對不起啦”

何步山:“你……!行啊?要不我也來給你一下,給你試試?”

“別!別!別呀!都說對不起啦!”朱可可趕忙說道。

這時何步山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現(xiàn)在肩膀上很痛,可以說疼的他都快掉眼淚!但他還是咬著牙忍著。他不想在女生面前掉眼淚,尤其是在朱可可面前,這會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懦弱和不堪。

朱可可的眼睛是很敏銳的,當(dāng)何步山站起來時,她便看到了何步山的眼角處有幾滴淚光閃爍著,顯得有些濕潤。

朱可可臉色凝重起來,她知道剛才那一下打的肯定很疼了,她不禁后悔起來!

“疼嗎?”朱可可關(guān)心地問

看到朱可可突然這么深情的樣子,何步山還一時不太適應(yīng),

“其實(shí)也沒什么感覺的。”何步山說完聳了聳肩

朱可可“哦!”了一聲,然后雙眼看著他“疼就說出來嘛!你眼睛有淚當(dāng)我瞎啊!”

“什么,你看出來了!”何步山瞬間就變成了哭喪臉“朱可可!快…快過來扶扶我,你這一下打的是真疼啊!我這半邊肩膀多半是要廢了,你明天快和我去醫(yī)院商量商量該怎么裝假肢吧!”

朱可可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用手指摁了摁他受傷的肩膀“疼嗎?”

“疼!疼!”何步山齜牙咧嘴了起來,然后一臉可憐地看著她“朱可可!我都這樣了,你還虐待我!”

“我……!”朱可可一時語塞“我虐待你什么了!”

就在這時,朱可可的手機(jī)響了,是她媽媽打來的。朱可可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肯定是自己這么晚還沒回家,湯秋著急了,催自己回家的。

朱可可此刻很猶豫,她見何步山此時的痛苦樣很不想就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離開。

何步山看出了朱可可的顧慮,他忍著痛聳了聳肩膀“其實(shí)剛才我是騙你的,本來想占你點(diǎn)小便宜,現(xiàn)在看來占不了。你快回家吧!如果你怕黑的話,我今晚可以勉強(qiáng)給你做護(hù)花使者哦!”

聽到這話朱可可苦笑不得“快算了吧!就你這個樣還想當(dāng)護(hù)花使者,下輩子吧!不過,你真的沒事?”

“你直接小看我啊!”何步山撇著嘴不服道

朱可可看著何步山這個較真樣有點(diǎn)好笑,便輕輕地向他身上打了一拳“我走了,你也快點(diǎn)回家吧!”

“走吧!你小心點(diǎn)啊!”何步山向她揮了揮手

夜色很沉暮,雖然現(xiàn)在已是十二月份天,但那輪皎月還是很醒目地掛在夜空中。

何步山還是靜悄悄地跟著朱可可,一直等到她打上出租車才離開。朱可可直到回到家也不知道今晚有個護(hù)花使者一直護(hù)送著她。

朱可可回到家,媽媽儼然已經(jīng)做好飯菜等著她了。她看著桌上的菜,碗里的飯,這時不禁想起了何步山來。

她在想何步山每次都是怎么吃飯的?朱可可簡直不敢想象這兩年來何步山竟然都是獨(dú)自生活的。

何步山獨(dú)自走在那條回家的路上,他捂著肩膀時不時地往后看看,說到底他終究還是一個孩子,一個人走夜路還是會害怕。

他來到家后,看著被收拾地整齊的客廳,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在這時,手機(jī)鈴響了,手機(jī)上顯示是他媽媽打來的。

“喂!媽”何步山接通電話叫道“有事嗎?”

“臭小子!沒事,媽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是?”

只見電話那頭有個長得極其美麗的美婦人嘴角微微揚(yáng)起,她看起來很是年輕,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如果仔細(xì)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她和何步山有著幾絲相像。

何步山趕緊打圓場道:“說錯了,說錯了,媽!”

“其實(shí)呢!媽找你也沒什么事,不是快要放寒假了嗎!到時候你早點(diǎn)回來!一家人都很想你呢!”

何步山心中不免一酸,“行啊!我也想你們了。”

掛上電話后,何步山閉著眼半躺在沙發(fā)上,腦海里不禁回憶起了以前。

雖然他的戶籍老家是“扶城”的,但以他家的關(guān)系是很容易就可以遷走的,完全可以不用來這上學(xué)。

想到以前因?yàn)槟羌潞图依镔€氣,決定要一個人獨(dú)自前往“扶城”上學(xué),家里肯定是堅(jiān)決不會同意的。當(dāng)時,何步山也是抱著這個想法家里肯定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扶城上學(xué)。才會賭氣說的。可后來,事情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先是他爺爺奶奶同意了讓他自己去扶城生活,后來他大伯大娘也同意了,直到最后他爸爸媽媽也同意了。

當(dāng)時,何步山聽到這個消息后別提有多懵了,在那天夜里他在床上陸陸續(xù)續(xù)哭了好幾次。這淚水中充滿著委屈,他不明白家里為什么會同意讓他自己去一個陌生的城市,難道就這么放心自己嗎?那時他心里面還存在著僥幸,以為這是家里故意騙自己的,可當(dāng)他親眼看到那幾張去往扶城的飛機(jī)票時他慌了。

那時他心中早已沒有了委屈,有著的只是一種無形的怒氣。他至今還想著那時自己說的氣話:“行啊!既然你們這么放心讓我自己去,那我就去,到時候我一年都不給你們打電話,你們給我打我也不接,看你們著不著急,到時候急死你們!”

可當(dāng)前往扶城的前一夜時他后悔了!他在床上時不時地翻滾,閉上眼又睜開,他在害怕,是一種對未來未知的恐慌。他想了很多自己去扶城會發(fā)生的事,有好的,有壞的,到后來他想到的全是壞事。他透過窗口看著那散發(fā)銀輝色的月亮,簡直心煩意亂。

想到臨走前奶奶把他叫到身邊,摸著他的頭一臉慈祥地對他說:“小山啊!別怪奶奶狠心,當(dāng)年你爺爺和奶奶像你這么大時,都已經(jīng)賺錢養(yǎng)家了。那時候生活艱苦,餓死的人很多、凍死的人很多、累死的人也很多,但我和你爺爺都挺過來了。所以啊!現(xiàn)在你生活條件這么好,你不應(yīng)該自己出去闖闖嗎?最后我希望你記住奶奶的一句話‘我何家大好男兒,一生怎能安于平凡!’”

何步山只記得當(dāng)時對著奶奶哭了,那是不舍的淚,同樣也帶著委屈。

之后他爸爸便同他一起來到了扶城,很快就給他安排好了學(xué)校和住處,那天晚上爸爸和他聊了很久,臨走前爸爸還是不放心他,給他請了一個保姆。

爸爸走后,何步山終于控制不住自己淚奔了,他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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