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朝“異代”文士的民族認同之路
- 李秀蓮
- 594字
- 2020-02-28 16:28:31
第一章 女真人的“族群認同”與阿骨打“變家為國”
建立大金國的女真人不應該稱“民族”,它屬于“族群”范疇。學術界關于族群的界定,如M.G.史密斯所言:“由于具有實際或虛構的共同祖先,因而自認為是同族并被他人認為是同族的一群人?!?img alt="[美]M.G.史密斯:《美國的民族集團和民族性——哈佛的觀點》,何寧譯,《民族譯叢》1983年第6期。" class="qqreader-footnote" src="https://epubservercos.yuewen.com/E82EC4/14261482104581306/epubprivate/OEBPS/Images/note.png?sign=1754552551-H0FrUme5scqVOLtRUMsdW5Pjijr5X6QB-0-25fc102b6b5e67dcc7b427c7e89c9707">又如挪威學者弗雷德里克·巴斯在《族群與邊界》一文中所言:“族群這個名稱在人類學著作中一般被理解為用以指明一群人:(1)生物上具有極強自我延續性;(2)共享基本的文化價值,實現文化形式上的公開的統一;(3)組成交流和互動的領域;(4)具有自我認同和被他人認可的成員資格,以形成一種與其他具有同一階層(order)的不同種類。”國內外學者所界定的“族群”更適合對女真人社會狀況的一般描述。
對于“族群”問題,中國學者也有精辟的論斷。郝時遠先生指出:“20世紀60年代有關族群定義和相關理論的提出,可以清楚地看出ethnic group的含義雖然發生了趨向于抽象和泛化的變化,尤其是在定義中突出了主觀的‘認同’和被他人所確認的本質。但是這并沒有改變它所指稱的‘族類共同體’范疇。”族群存在自我認同和被他人確認的本質,所以,還有人認為族群是文化認同的產物
,從史籍記載靺鞨人曾向唐太宗提及“女真”,至五代,女真作為族群的實體,其歷史活動有了連續的記載。直至大金國建立,女真族群內部發生的文化認同成為主流。在族群認同過程中,遼朝契丹人對女真的壓迫促使族群內部的文化認同具有了政治認同的意義,阿骨打借勢“變家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