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隊，找到了嗎？”余糧剛踏進刑偵大隊，急忙問，“快，不能在這樣蔓延下去。”

常隊大聲喝道:“我知道！我們目前已經掌握了兩個地點，已經派刑警去探查一下了。”

常隊的目光注視著那塊大熒幕，方華還在繼續敘說著自己的罪證。

“你真會挑時候，需要你的時候，卻不在。”陳語嫣走過來抱怨說。

常隊視線一直停留在屏幕上，他稍稍分出點心，詢問余糧:“你剛才說，方華殺了那個女主持人。你明明知道方華會做出這樣的事，會什么不告訴我？你說！”

常隊幾乎暴走的咆哮，周圍的刑警都嚇得不敢說話。

“你是警察，而我是偵探。我們講究的是證據。”余糧說的話，此刻覺得連自己都不相信。

沒錯，在知道林峰是殺害雪蓮的兇手后，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也知道，他們在干些什么？

但在當時，一個疑問困在他的心里，他們真的做錯了嗎？

常隊不領情，嗓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洪亮:“但是你可以把猜測說出來啊！”

“找到了，常隊。”有位刑警激動地說，“那里幾年前由于資金不足，終止開發的爛尾樓。而且那位投資人是雪蓮。”

“這小子！還挺會挑地方的。”常隊說，“走，小陳，余顧問，我們得快點。”

“走吧。”陳語嫣壓低嗓音，對余糧說:“常隊他人就是這樣的。對他來說，就只有犯人。”

“小陳，余顧問。”有位刑警探過頭，問:“我們現在做的事，是對的嗎？”

余糧回答說:“別懷疑。記住，我們的責任是保護住在SZ市所有市民的安全。”

“對，聽到了沒。”陳語嫣同意余糧的話。

……

幾輛警車，二十來名刑警緊緊圍在這棟爛尾樓里。

陳語嫣讓常隊和余糧看直播的內容，“你們看，方華知道我們找到了。”

此時此刻的方華對著鏡頭說:“我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走啊！”

“余糧，你要哪里？”見余糧跑著離開這里，順著樓梯跑上去，陳語嫣大聲喊道:“你別逞強了。”

余糧沒有回頭，喊道:“我答應了周晴，一定不會讓他去死的。”

“這愣頭青！”常隊罵了句，也追了上去，臨走的時候，對陳語嫣說:“你留在這里，等待林海的到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擅自行動。”

“咚，咚，咚。”

方華在屋里聽到有人跑上了樓梯，手里緊緊握著一把打火機。

“我讓你們走，沒有聽到嗎？”

“方華。”余糧靠近方華的房間，此刻已經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我是余糧。你別做傻事了，想想周晴，想想她肚子里的孩子。難道，你也想讓你孩子跟你一樣嗎？一出生，就沒有了父母的陪伴嗎？”

方華情緒激動說:“你別說了。我相信，經過今天的事之后。我的孩子即便是生活在孤兒院里，也會過得比我好的。”

“你真的認為自己是救世組嗎？”余糧用盡全身的力量，大聲吼了出來，“你以為你這樣做，以后這種事就不會發生嗎？我告訴你，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這是事實，無法改變的！”

“但是，總有人去做啊！”方華的語氣軟了下來，“如果沒人去做，試圖去改變，那么黑暗的地方，永久就不會有光明照進來。我們渴望那一星點的光明，即便是短暫的時刻，那也是溫暖的啊！”

余糧試圖勸說:“我知道，方華。但是，不是用你這種方法，而是用正確的方式去改變。”

“你別說了。”方華冷笑說:“你根本就不懂我們。對你來說，你可以任性，可以放縱。但是，我們呢？只能偽裝成你們喜歡的樣子，他們都喜歡老實人的人，所以我就成了一個老實人。后來，我才知道，老實人是因為可以被欺負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方華！……”

余糧的話剛說出口，耳邊先是“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是眼前一片漆黑。

腦里慢慢失去的意識，這種感覺，猶如墜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里。

……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糧慢慢睜開眼睛，頓了頓，回過神，發現自己此時在醫院里。

摸著自己的頭，腦部正包著紗布，但不是很疼。

“謝天謝地。你總是醒了。”陳語嫣松了口氣，給余糧蓋上被子，“我還以為你差點就因公殉職了。”

余糧有氣無力說:“我昏迷多久了？”

陳語嫣回答說:“不算很久，一天一夜。你這次真得好好謝謝常隊。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你差點就被東西砸死了。”

余糧想起方華的事，急忙問:“方華？他怎樣了？”

陳語嫣嘆了口氣，說:“他引爆了煤氣瓶。”

結局已經很明顯了，余糧沒有繼續問下去。

陳語嫣給余糧削了蘋果，說:“經過這幾天隊林峰的審問結果。”

“他怎么說？”余糧靠在床頭板問。

陳語嫣說:“他說，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方華參與其中。即便是那個時候，他殺了那位主持人。林峰說，按照計劃，執刀人是他。但是，兩年的時光，他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雪蓮。到了最后，他在兩者之間徘徊不定。”

余糧抬頭注視天花板，“意思是說，他這些天說自己是多么的愛雪蓮，并不是假的。”

陳語嫣同樣抬頭注視著天花板，發現沒什么東西，“一半吧。這本來就計劃中的一步，引起媒體的極大注意。他在最后，選擇了出去一周，看看命運會不會對雪蓮下手，她會不會去擰開那個水龍頭。”

“但是，方華發現了林峰的心思。就由他成了執刀人。”余糧視線重新回到陳語嫣身上，“他鼓勇雪蓮去擰開那個水龍頭，吃了自己做出來的食物，那個含有砒霜的。”

陳語嫣點點頭，“對。林峰發現了后，就把方華的殺人證據交給周晴，希望她能勸一下方華，不讓他做傻事。他要自己承擔，畢竟這原本就是他該做的事。回來后，他故意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方華的身上，讓自己有時間部署一切。”

余糧說:“到了最后，還是把方華部署了進去。”

陳語嫣搖搖頭，說:“并沒有。林峰說，他曾經告訴方華，你就是殺人兇手。有意無意提醒他，知道了雪蓮那晚死去的真相。他的本意想要讓他不要牽扯進來了。”

見余糧正準備離開病床，陳語嫣著急問:“你要去哪里？”

“方華死了。可是林峰還活著，我要去問他一件事。”

余糧想要知道，這部促使他們完成這場雪蓮殺人案的最大原因，他們嘴里的“禁書”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