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案件？”余糧深感迷惑。

“嗯。”陳語嫣低聲一吭，心情不太好，表情嚴肅說:“兩年前的開年，在本市，有一家孤兒院被人爆出了丑聞。那家孤兒院的院長克扣善款，里面的孩子更是長期受到精神和身體上的摧殘。”

余糧聽著，心里卻是有股說不出來的難受感，“這件案件，最后是怎么解決的？”

陳語嫣回答說:“事件爆出來的時候，馬上就受到社會各方人士的關注。網絡上更是為了這件事，掀起了一場譴責大戰。各大媒體和網絡上各大V級認證的網絡紅人，他們都紛紛以鍵盤作武器，發出的文章更是數不勝數。”

陳語嫣掏出手機，打開那個新聞鏈接，讓余糧看了一眼，“當時這件事持續發酵了一個月。但是，這件事鬧到最后，新的事件吸引了網友的眼球，有位明星鬧出了緋聞，媒體和各位大V認證，紛紛轉移了戰場。孤兒院的事件就這樣被冷落了。”

說到這，陳語嫣看了眼余糧，畢竟他也是一名小明星，“大概就是明星效應吧，那位明星的緋聞事件，現在時不時還能聽到。但是，孤兒院的事件，像是沉入了海底，一點聲音都沒有。”

余糧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愣怔在那里聽著。

余糧沉默許多，說:“先去惠愛孤兒院一趟，搞清他們幾人的關系。”

“明白了。”

陳語嫣載著余糧離開刑警大隊。

“走上元橋，別走小路了。”余糧想起之前無意之間看到惠愛小道正在舉行長達半個月的游行。

“可是，現在不是星期日，而且差不多要到下班高峰期了。”陳語嫣想到之前被余糧騙去惠愛小道的事。

可是現在，直接走惠愛小道，才是明智的選擇。

余糧好心解釋說:“那里正舉行游行，還有幾天才結束。”

而陳語嫣聽到余糧這話，心里有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天，她跟林海整整困了四個多小時才到惠愛孤兒院。

“還楞著干什么？”余糧吩咐說:“拐彎啊，認識路嗎？不認識的話，我來開。”

“我會開！”陳語嫣嚷嚷說。

余糧嚇了一跳，這丫頭又吃錯什么藥了？

……

“真是不好意思，發生這樣的事，我深表遺憾。但是，我不想讓院里的孩子受到過多的關注，這會讓他們以后走出社會寸步難行。被人當成異類看待。”

說話的是這所惠愛孤兒院的院長，她是一位年紀過四十的女性，穿著很莊重。

“我們只是進去看看。”陳語嫣不依不饒說，塞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這里，卻被阻擋在孤兒院門口。

余糧改變的策略，說:“院長，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只是來詢問方華，林峰，周晴他們事。順便想來看望一下孩子而已。這點心意，你應該不會阻攔吧。”

院長笑了笑，說:“當然不會。可是，最近的媒體由于雪蓮的事，都涌過來這里。余顧問，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心。這些孩子都是我的心頭肉，我不想讓他們受到過多的傷害。至于他們幾人的事，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我不會隱瞞什么的。”

“既然院長都這么說了，我們就不要強求了。”余糧看著陳語嫣說。

“明白了。”陳語嫣點點頭，詢問:“我們想你幾件事。方華，林峰，周晴他們三人，在孤兒院里的關系如何？”

院長回答說:“在我的印象里，他們都非常和睦。出了社會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余糧緊接陳語嫣之后問:“雪蓮和林峰兩人是夫妻關系。方華跟周晴是不是也認識雪蓮？”

院長回答說:“應該只是見過面。那天院里三十周年紀念日，雪蓮帶著社會各位愛心人士的善款捐給孤兒院。那是她第一次出現在孤兒院里，而林峰他們也來參加孤兒院的活動。所以應該見過面，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余糧想了想，說:“他們都是在那天才見過面的？”

院長不確定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幾人步入社會后，我就不清楚了。也許在別的地方有見過雪蓮呢？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沒有了，謝謝。”余糧道謝說。

“不用謝，我應該做的。”院長往后望了一眼，她身后是院兒的孩子，他們都望著站在院外的人。

“既然沒有別的事了，那我就先進去了。”

“好的，請回吧。”余糧說，然后跟著陳語嫣慢慢走回停車的地方。

站在車門旁，陳語嫣剛想掏出鑰匙開門，余糧卻一句不坑，擅自離開。

“你要去哪里？”陳語嫣不解問。

“我回去看看。”余糧說著，故意放慢步伐，又再次前往惠愛孤兒院。

“等等，我跟你一起。”陳語嫣追在余糧的身后。

再次回到惠愛孤兒院，大門還是依舊鎖著。除了不見院長，那些孩子都在里面。

那些孩子目不轉睛盯著院外的人，都不敢靠近余糧和陳語嫣兩人。

余糧靠近院門口，隔著大門，低身蹲著，那些孩子身體都很單薄，眼睛里沒有該有的純真，混沌而迷惘的眼神看得讓人感到蒼涼。

“感覺好像一所監獄。”陳語嫣低聲說，“跟我前幾天見到的孩子不一樣。”

“什么意思？”余糧的眼睛還在那些孩子身上。

“前幾天我跟林海師兄過來查雪蓮的事，有進院觀察一下，看看那些孩子。”陳語嫣頓了頓，補充說:“但是不多。因為我們的目標放在雪蓮和林峰身上。所以沒仔細去觀察，只是逛了一下而已。”

“去的時候，有提前打電話通知了？”

陳語嫣說:“對，有提前通知了。”

余糧臉色很難受，起身說:“走吧，去周晴那里。”

陳語嫣有氣無力回答:“現在就走？”

“是啊。”余糧同樣有氣無力回答，“我能做的事，就只有這個了。”

陳語嫣不明白余糧的話，“真相嗎？”

“對，真相。”余糧同意說:“我能做的就是找出真相。即便真相的背后，隱藏著一個潘多拉魔盒，我也要打開。”

陳語嫣更加迷惑了，“我不明白。”

“沒事。快點吧，周晴不是要錄制晚上的節目嗎？”余糧走著，回頭看了眼。

惠愛孤兒院，那五個大字，刻印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