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易時從小到大還沒干過玩泥巴的活兒,這種花的活兒委實干得不怎么樣,也就只能是勉勉強強的把這花弄進泥土里不倒而已,花能不能活都還兩說。
不過易時卻對自己種的花還是挺滿意的,在他看來,花這種東西,種在土里自己長長也就好了,反正他看到的花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種了就自己長好了。
種完花,易時本來想著要不要去跟郁向晚打個招呼什么的,不過一想到自己剛才自作多情的事,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易時蹲在地上好一會兒了,腿有些麻,起身甩了甩腿,看著自己種下的一片花,剛準備翻墻出去,又折了回來,臉上有些糾結(jié)之色。
之前的秋菊都被郁向晚給全拔了,自己種的這花不會他前腳走了,后腳郁向晚就又給他拔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易時眉頭擰作了一團。
易時蹲在花前用泥巴留了幾個字,寫完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翻墻而出。
郁向晚是在喂完貓兒之后才到院子的,原本她是想早上泡個茶喝喝,結(jié)果因為易時的出現(xiàn),泡茶的想法落空了,這個時候出來是準備去廚房給自己做點吃的。
卻沒有想到她一出來便看到了院子里種得東倒西歪的白毛刺。
不用想,就知道這種得歪歪扭扭的花是誰的杰作。
好好的花種成這樣實在是一個丑字形容,看到那些花將整個院子襯得難看極了,郁向晚強迫癥又犯了。
郁向晚走了過去,原本洗刷得很干凈的青石板路踩了不少泥印子,郁向晚擰了擰眉,確定這個男孩是來給她添亂的!
原本她還打算今日出門,自己院子被糟蹋成這樣,今天這個門怕是沒法出了。
郁向晚沒有走過去,而是轉(zhuǎn)身進了屋,過了一會兒換了一身方便的長衣長褲,戴著手套,拿著花鋤出來了。
這些花這個樣子,她是怎么都不可能看著自己院子因為這些花給糟蹋了,何況,她有些強迫癥,更是不可能就這樣留著。
只是當郁向晚戴著手套走近時才發(fā)現(xiàn)地上易時留的字。
“小白茶,不許拔,拔了我還來種!”
郁向晚看著地上寫得很是張揚的話,這樣的話倒真的是那個人能說出來的,或者說郁向晚覺得這樣的事,那人還真的可能會做出來。
郁向晚站在那些歪歪扭扭的花前,破天荒的頭一遭覺得糾結(jié)。
誠然她是沒辦法放任這些東倒西歪的花就這么在她院子里的,但,她也的確不想易時再爬她家墻頭打擾她的生活。
在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之后,郁向晚嘆了一口氣,拿起花鋤將泥土松了松,然后將易時種得亂七八糟的花重新種好。
這一忙活一個小時就過去了,等到郁向晚把那些花整理好,看著院墻腳的花順眼多了才停了下來。
嗯,這樣不算拔了吧?那個人就不會再來了吧?郁向晚如是想著。
易時一身的泥巴回了宿舍,崔升和肖景睿兩人正坐在電腦前看電影,電腦里傳出的聲音并不那么和諧。
易時聽到那聲音頓時臉都黑了,“肖景睿,你又看這種東西!”
聽到易時的聲音,肖景睿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老,老大,你怎么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崔升看到肖景睿那慫樣呲了一聲,很是淡定的將電腦那白花花的畫面給關(guān)了,頓時,整個宿舍都安靜了。
“我要不是不這么快回來還不知道你不去上課,窩在宿舍看這種東西!”易時走過去踹了肖景睿一腳。
肖景睿既心虛又覺得委屈,“老大,又不是我一個人看了,三哥,三哥也看了,你怎么只踹我一個人。”
“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看就算了,還拉著升子看,怎么?就這么好奇?”
“我……”肖景睿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沒辦法,誰叫他理虧。
其實,他就不明白了,男生看個片兒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偏偏易時不讓看,不僅自己不看,還不許他們在他面前看。
肖景睿很憂傷,偏偏他還只有聽話的份兒。
今天回到宿舍實在是怪無聊的,想著易時不在,就想著看個電影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光,他都把珍藏版給找出來了,想著“賄賂”一下崔升,等易時回來能幫他說兩句好話。
哪里知道這才剛看個頭就被逮了個正著,倒霉催的。
“時哥,你這身泥……”崔升適時出聲,轉(zhuǎn)移了易時的注意力。
易時嫌棄的看了自己身上一身的泥,也顧不上再訓肖景睿,撂了一句,“我先去洗澡!”
易時拿著盆走了,肖景睿如蒙大赦,“三哥,除了老大你就是我偶像!”
“在老大面前,你都能這么淡定的把電腦關(guān)了,你簡直是太牛了!”
“戲過了,我怎么記得某人進大學時說自己最崇拜的是林微霜?我記錯了?”
“……”
“三哥這怎么能一樣呢,性質(zhì)不一樣,嘿嘿……”肖景睿笑得很是狗腿。
“三哥,等會兒你可要幫我……”肖景睿還沒有忘自己把易時給“賣”的事,為了不被易時踹出門,他得把三哥的大粗腿給抱緊了。
“小睿睿你得要為你女神拿出犧牲奉獻精神來,怕什么,時哥再生氣也不會真把你怎么著。”
“可我怕疼,三哥……”肖景睿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望著崔升。
易時洗完澡回來,一身清爽,進了宿舍拿了一條干毛巾擦頭發(fā)。
肖景睿正醞釀著怎么跟易時開口說林微霜的事,一旁的崔升看到了易時手背上的抓痕。
“時哥,你受傷了?”
易時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將毛巾從頭上拿了下來,抬起自己的手,上面有幾道抓痕,“你說這個?”
“被一只小野貓抓的。”易時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易時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抓痕,可不就是那只臭貓的杰作么。
要不是那只臭貓是小白茶養(yǎng)的,他非得收拾收拾它不可。
哼,那只臭貓一點都不可愛!主要是還叫什么小時,易時一想到那只貓兒的名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野貓?老大,哪只貓這么膽大包天敢抓傷你,我?guī)湍阕セ貋碜崂蠈嵙恕!毙ぞ邦1具€琢磨著怎么跟易時說,一聽易時被貓兒抓了頓時憤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