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日歷:10月22日———————————————————
盛極一時億萬前,破落幾度佳憶鮮。
當杰隕落新陸巖,后生殘破蕓蕓險。
想窮宇內物辛探,斷渺往過神愚眼。
朝朝暮暮乞心倦,日日夜夜苦思眠。
但愿世事纏于面,哪知余生羈絆湮。
何時未見虛空影,黑白可曾分明天?!?
我出生在什么地方?是那黑的純真的虛空,還是花白的無限雪地……
怎樣都無所謂了。
大陸億萬年前洋溢著,原始生物和諧于大陸。
第一次來到這時,我記得,那么清晰的一縷光呃……
他們是和諧的,和記憶中的黑白多了太多可愛呢。
可存在世間的軀殼,沒有那份靈魂。它們為什么要被掌控?
我不明白,那些殘破的畫面——大陸無力掙扎,殆盡了的光華。
可這就是神吶,我所不明白的神所降臨之天罰。
都是因為我的存在么?
他們才會毀滅。
不想消失呢,那些畫面都深刻印在腦海,擺渡起的浪花,是要告訴我繼續走下去吧。
不會因為這樣疲憊的。在神愚弄的眼神中度過,終究有朝暮間的倦意,可放慢步伐,還是可以繼續的。
骨頭會因為死力拼搏而疼痛,肉體也會以為靈魂已經沉醉。難于安眠。
曾以為他們都會是悲哀靈魂的深刻羈絆,但神不是這么想的。
可能這就是世界,沒有太多的分明。
不過,該走的還是要走下去。
……
身體因喘息而顫抖。旅店的平靜像極了我的心。
剛剛是在想什么呢?原來夢中沒有花。
仔細回憶的確沒有偶爾出現的只有那朵雪蓮罷了。
整理好衣著,棕色圍巾常在。
不是說好的平靜么?可眼角淡淡的淚痕有意味著什么呢。
我身處于木制的世界,窗外的分明依舊。
那些照常進行工作的人。好像蕾的事情并不意味什么。
或許我是自私的,可就是不能改變那份事實。所有的感情仿佛在這一刻壓制不住了。
這對于蕾來說公平嗎?她可是這里的公主。我回憶起商人的對話,第二次與商人的交流中知道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蕾作為公主她可是很努力的呢。守護樹國,沒有放下過作為賢者傳人的責任。
無論是什么危險,她總是用魔法守護大家,守護自己心愛的家鄉。
或許每一顆種子被她召喚蘇醒時都是充滿愛意的。
可是,他們那一刻還是輕易放棄。那一刻明明是有機會追擊的。
之后,樹國的統治者卻冠冕堂皇封鎖消息,為了所謂顏面。
“你們還是別提這事,我的天啦,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商人當時將我們趕走時還強調不要再來。
“歐陽蘭,我們為什還留在這。”我站在窗臺旁。聽過敲門聲我就知道是她。
“沒辦法,”她走進來,“我們接手爆炸事件,就要負責,教廷也已經將你我的身份隱藏好了,做完了任務,就去下一個地點呢?!?
有時候,是無力的,甚至不明白為什么。
“好。”簡單的字句毫無光輝。
歐陽蘭在污水中處理殘余的魔晶,即使樹國的居民們因環境庇護而沒受影響,可長期滲透,他們還是會發生異變。
再次出現少華村的狀況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苯涍^一系列作業,破裂的管道里浮現出粉末狀的物質,于法陣中凝結成很有一塊的魔晶。
“這么說,我什么事都沒做?”我問道。
“唉呃,以后有的是機會,畢竟我授給你的課程還沒到那步呢?!?
我其實一點都不在意這些事,可怎么想,獸人的隊伍能夠來到這兒是可疑的。
再怎么說,統治者也應該派人檢查,隨便一個魔法師還是能發現異常的。
我們最終的任務就是將魔晶交給教廷。神樹巨大的身影掩蓋了教廷的光輝,即使他們是靠一起的。
古雅風格的建筑,給人一種寧靜,巨大的鐘,指針轉動神圣的齒輪。
“有人么?”來到灰色教堂,并沒有圣職人員在此。
“可真奇怪?!鄙倥f道,她四顧周圍黑色的一片,并沒有看到本該迎接我們的人。
“往上走吧。”少女示意,“沒準在開會呢?!?
“那走吧。你在前面?!蔽倚⌒牡?,“帶路。”
“你該不會是害怕吧?”少女總是在這種時候察覺。
“哪有。”我掩飾。
“放心,教廷沒有你印象當中那么差,里面也有很多可愛的人吶?!鄙倥f。
“我只是不清楚這里的結構罷了。”我還是解釋。
歐陽蘭便沒有再說什么。身體倒是很老實地走在前面。
“那個上次你說你是教廷的人是怎么回事。”我還是對此有所顧及。
“你也知道諾亞他是作為怎樣的的傳說存在的。”少女背影開始解說,“他其實也算是擁有半個神格的人了?!?
“我們是介于教廷與帝國之間的存在。雖然并不是教廷的人,但接觸還是很多的呢?!?
“現在沒什么問題了吧?!鄙倥f的時候很自然,并沒有過多解釋。
路口便一直延綿至漆黑的魅影里,偌大的教堂,沒有絲毫的聲響,即使已經走到臺階上。
“看來不在這呢?!鄙倥帐幨幍牡诙?,又朝著臺階走去。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教堂的上層,這時我才發現這里并不是只有神罰之壁畫,也不是僅僅充斥著神塑傳說。
教廷下面的分支——無數教堂都擁有完整的機構。這時我才明白歐陽蘭一眼就認出假圣徒的原因了。
我們很快就到達第二層大型禮堂,這里是神職人員訓練的場地,但依舊黑暗。
少女還是仔細地看著周圍,可突如其來的光亮好像揭示了什么:這里并沒有神職人員,倒是大批的騎士聚集在這兒。
“歡迎,我的貴賓?!彼麄兘z毫沒有隱藏的意味,坐在王座上的正是昨天的統治者。
“你們作為帝國的人沒有理由在這兒駐扎軍隊吧。”少女問道,身后展開的結界看起來并不是什么好意。
“帝國?呃是,曾經是?!彼逆湕l眼鏡還是昨日的,可沒好氣的回答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可是王族已經腐朽,相信以你對教廷的了解,用不了多久格局就會改變。”他說,“你們是這里最后的圣徒,放棄抵抗吧?!?
騎士們在這時整齊排好陣型,隨著手里的的寶劍插入地板,原本布置好的陷阱魔法發動。
圣光照耀下的黃金武士之靈從地面爬出。歐陽蘭毫不驚奇地看著他們玩弄的把戲。
不過怎么說我們還在陷阱中了。
男子還是沒好氣地說,“我們魔法騎士團的成員并不比你們差。教廷那些老頑固也真是,總躲在背后,讓你們這些年輕人賣命?!?
他臉上微妙的波動是看得出來的,遲遲未動手武士之靈也說明一切。
“少年,這么做,就不后悔嗎?”他問得認真,“他們可是從來沒有在乎過……”
我面對這些并沒有想要說的。只是短劍早已我在手中:哪里有什么圣徒呢?我也只是個為了自己的普通人。
又或者連最基本的人性光輝也沒有——在我放棄圣劍的那一刻。
“我們可不是什么圣徒呢?”少女代替我回答,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我們是勇者?!?
“勇者有自己的神明呢。”少女說。
好像一切時間都圍繞著神與我們。
“沒關系,我的貴賓,無論你們是什么人都阻擋不了秩序的更替,樹國必須迎來革命,而你們必須消失。”
“看來你還很頑固的呢?”少女說,“說道底,你們也只是一群恐怖分子呢。”
騎士們像是收到極大的侮辱,可沒有指令,他們始終沒有動手。
男子這一刻似乎是動搖了,但很快就放聲大笑,“也許吧?!彼疽鈶鸲返拈_始。
騎士們就像脫韁的野馬。他們在法陣外用劍操縱著武士,武士的動作不僅迅速,攻擊強勁,還會在法陣內瞬移。
不過誰讓他們遇見了我們。歐陽蘭可是十足的界限。
她的腦子里早就裝滿了魔法,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誒?”我正在打折如意算盤,卻給我當頭一棒。“怎么能這樣呢?”
“不是說過了,不到特殊情況,我不會出手的,這也是你積累經驗的時期。”少女隨手用黑洞般的魔法將武士之靈摧毀。
眾人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竟如此強,好像完全不把他們的魔法當回事:要知道單人發動的魔法,與群體創生的魔法完全是兩個概念。
當然也有一些人是例外,就像我已知的魯卡,阿爾.諾亞,歐陽蘭。
“怎么說這也是你帶我來的,”我反駁道,有種想偷懶的感覺,但她完全不給我機會。
我還是只能揮動劍,不過,當劍劃過那道痕跡時,我還是猶豫了。
這不是我揮劍的理由。
也許我只是個理論派吧。
武士之靈咆哮著,下一秒卻化作粉末了。
回想在村子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拿起劍呢。
騎士們加強魔法,從頭頂而下的光錐銳利得正如騎士團的軍紀。
我在那時一直都選擇在圖書室里了解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了解飽滿的神明信仰。
他們的魔法終究沒有第三世界的殘念來得痛快。雖說談不上一劍破萬法,但魔法的光輝還是在短劍的白色紋路中銷毀。
其實這就是我吧,在那時就已經注定:虛空中的迷惘留給我更多的是廣袤無垠的宇宙遐想。
他們放棄魔法,同樣倚劍常歌
我更喜歡理論,而不是實踐,這就是我這個廢柴唯一的念想:
在揮劍的時候,在使用魔法的時候,都能清清楚楚知道背后深刻的原理,也許這才是我放下不知名圣劍的原因了。
“少年,你們可真拼吶?!毖坨R男少許無奈看著倒在地上的騎士,“早知道就不貪圖那點魔晶了?!?
“不過,蕾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呢?!蔽艺f。
“你說她呃,”男子孤立無援,“她和你們一樣為教廷賣命,看不清現實,守護有什么用?!?
“可她不這么認為呢?!蔽抑览俚南敕?,她和我本質是一樣的。
看過永恒的黑暗,就不愿他們也去體驗。
“也許吧。”男子沒有話說,“誰叫她是我的傻妹妹呢?”他眼角的淚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