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日歷: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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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很懵地反問，“只是路人。”

男孩臉上寫滿了懷疑，“那——你們到這兒來干什么？”他的疑惑被自己不斷閃爍的眼光放大，“不會是想捉走彩兒吧!”

“快滾開，離我們遠點!”他突然的憤怒讓我們不知所措。

“唉唉——我們只是在途中遇見它，看來它是你家的呢。”我又作一副要走之態。

“這可真不歡迎勇者呢。”我說。

“什么!你們是勇者們。”男孩睜大的眼睛彌散了之前的莫名。

“是吶。”我說，歐陽蘭仿佛看到轉機。

“真的嗎……”眼睛里閃爍的光有說不出的悲涼。小狗在我們之間轉悠著，卻沒有所謂恐懼。

“那真是太好了，勇者哥哥，勇者姐姐……”男孩的淚光于臉頰處闌珊。

“可不要哭哦。”歐陽蘭彎下的身軀與觸碰失落者的手分明寫滿安慰，“哭起來，就不可愛了呢。”

意外的，我們留宿在男孩家中。這里并沒有所謂家人一說，他是一個人獨自生活的。

歐陽蘭能感覺到他不同于村里其它人的氣息，以及男孩見到我們時那種強烈的感覺。

不過，我是不明白為什么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感覺和他身同受一。

“一切的改變都要從那天說起。”男孩以不符合年紀的語氣說，“他來了——一個灰色頭發的高冷大哥哥。”

我想到某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人。

“身邊帶著小狗安尼，自稱是帝都來的勇者，來調查這里的情況。當時，大哥哥得到了村民們的盛情款待。”男孩回憶那時的情景。

在少許的停頓中，我可以看出那個勇者對他來說是重要的

“我不曾感受過擁有家人的感覺，可他給了我親人的溫暖……”眼里的淚花已花白。

男孩逐漸平靜，“他幫助我們解決各種問題，就像神明一樣。可是或許正是因為沒有兩個神會相互理解，才會出現……”

“大哥哥那天起的很早，等到我發現的時候，已是在滿是廢墟的教堂旁。”

“村民們圍著他。”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正是他將諸神的石像砸個粉碎。”

我再次想到他，歐陽蘭也似乎是這樣想的。

“他們將勇者哥哥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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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的畫面:

“為什么要褻瀆神靈!”村民憤怒的質問。

灰發男子一臉無所畏懼只是思考著自己的命題，“怎樣才算得上神呢？”

“你……回答我!”村民惱羞成怒。

駐守在村落的教廷圣徒，神使維持秩序，村民們很是尊敬地為他們讓出路，要知道每當附近有魔物來襲，都是靠他們保護的。

灰發男子被綁在十字架上，教廷人員決定以火刑處治他。

小狗安尼在角落與男孩目睹著一切，眾人圍觀異端處刑的場面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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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勇者怎么樣了？”歐陽蘭幾分急切問。

我們掌握的信息足以確定他就是阿爾.諾亞。

溢出的悲傷顯然。“他，被教徒們用圣火……”男孩的眼淚在灰燼中迷失。

歐陽蘭睜大眼，搖搖頭，“怎么會？”崩壞的表情已然麻木，“他這個混蛋還沒看到真理呢，怎么會……”

他可是阿爾.諾亞，我迷失地望著篝火里昏暗交輝的火焰。

“不會的，”我對她說，可她卻像是在顧及什么——即使她明白在那時逃生，對阿爾.諾亞來說易如反掌。

“在大哥哥宣稱神已經死了的時候，村民以及眾教徒都憤怒地看著還在燃燒的火焰。”他平靜下來。

“就在那時，他將安尼托福給了我，還告訴我會有兩個勇者來到這兒。你們是大哥哥的同伴吧……”不自覺的激動再次流露。

歐陽蘭冷靜思考著，還不忘點點頭。

“他們還趕盡殺絕，連安尼也不放過……后來安尼它逃走走了，我找了很久都沒……”

“姐姐，你說為什么他們要這樣做？那不過是一堆石像啊，還有他對我們可是盡心幫助的呀!”男孩不會明白，就像當時的我那樣。

歐陽蘭低到燭火里的發絲這才抬起，“浪華，你知道嗎，這里是神的世界，那里有神，那里就會有悲劇。”

少年迷惑不解，顯然他是聽不懂歐陽蘭有感而發的話語的。

可我明白，當我第一次遇見作為勇者的他們，就知道勇者是沒有神的。

無論遭到帝國的打壓，教廷的排擠，他們都不會有神的。

畢竟，這才是我希望的勇者啊呃……真正的勇者。

“我就知道你會睡不著的。”少女從身后出現，穿過星光的繚繞，來到。

“沒有吧？”我說，“只是今天的星夜真的很美。”

少年熟睡了，而少女卻在這時恢復以前的神貌。“你說，第一次遇見他，覺得他怎樣呢？”

笑著的臉掩蓋不了思念與擔憂。她說的正是阿爾.諾亞，那個賢者，那個先驅。

“他呀……”我仿佛看到那時的約定，“一個優秀的勇者。”我似乎詞窮，沒有什么形容他的辭藻，可心里總有種被那時感染得到的力量。

為什么會站在眾人的面前？十字架上的也不一定是罪人。可還是會有站出來的理由。

“別看他這樣，他其實就是個瘋子呢。”少女認真又不失悠然說，就像忘記阿爾.諾亞的狀況。

“什么？”我聽得很懵，但她之前與我談過此事——在她遇見阿爾.諾亞時，他已然是個雙重人格的瘋子。

可我印象中的他卻停留在鼓舞的那一刻。

“準確的說，他什么都做的出來，為了自己的真理，誰知道這次又是不是真的呢……”

“不會的，”我還是選擇美好，“你不是說他喜歡追求真理嗎，怎么會敗給自己另一個人格。”

“也對，”少女豁然開朗地說，星光散在修長的衣裙顯得格外寧靜。“聽你這么說感覺好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少女向著屋內走去。

不自覺得仰望星空，留戀著，一個人的輪廓更加清晰。

可他知道我們會來，究竟有留下什么呢？

第二天的早晨，陽光來得似乎很晚，可不失公允地照在我們身上。像是在告訴我迷失的遠方有個答案。

“小姜楓啊，你說該怎么辦？”少女調侃意味道。

我告訴了我的想法，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而安尼來找我們也絕不是偶然。

“還是先去調查……”我臉紅道。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能接受。走吧。”

“浪華，帶我去吧。”少女對男孩說。還沒等我思考她已經有所打算。

男孩走在前面，緊隨其后的是小狗安尼。

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回憶起當初阿爾.諾亞的做法，想來教廷有他所看不順眼的地方才選擇這樣做的。

但愿是如此。他會平安的。

很快我們來到教堂，這里的人們正維修著。

少女勘察四周的地形，希望從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在這時，從禮堂的鐘聲中出現一名圣徒，看身上的紅袍以及上面雕琢著的金色紋路，應該就是這兒身份地位最高的了。

安尼躲在男孩的腿下伸出腦袋惡狠狠的吼叫著。那種眼里的憎惡是明顯的，要知道處刑的決策者就是他們。

圣徒眼里是寒光，冷眼一瞪，安尼便發抖得躲在身后。男孩看他們的樣子同樣畏懼。

村民們在這時也被安尼的叫聲吸引。

“'大伙，快看，這不是那只兇獸嗎!浪華，快把它交出來，這不祥之物!”一個年男子率先開口。

“呃——這不是昨天借宿的兩個勇者嗎？”萎靡的大叔認出了我們。

浪華在圍上來的人群出現后，就躲在我們身后，準確說是歐陽蘭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前面。

“圣徒大人，他們可能和那人是一伙兒的。趕快久久我們吧!從那一個勇者出現后，村子里的氣氛就不行了，有的變得暴躁，止不住的難受啊！而那些老人們變得失去活力。一定是那可惡的勇者的詛咒。”

“在說什么呢？”少女耳朵里仿佛容不得于他的不是。一種壓制感緊迫。

“放輕松，”我趕忙說，“他們只是普通人，禁不起你的魔法。”

“說的也是呢。”少女迅速調整心態。“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那邊的教徒們，你們是哪個派來，怎么沒有神父呢？還有修女，修士在哪呢？”少女似乎覺察到什么。

回想浪華告訴我們的消息——這座教堂原本是沒有的，就在不久前才剛剛建起，而不久后阿爾.諾亞恰好就出現了。

地位最高的紅袍圣徒開口回答，“這不是你們該管的事，現在我們要處理的事應該是修好教堂，讓神的子民能沐浴神之光輝。”

“這是怎么回事？神父可是教堂的負責人呢，他怎么可能會不在呢？”少女在僅存的教廷人員中并沒有尋找到神父。

“禮拜呢？也是有你們負責管理？”少女追問不舍。

可這時村民們開始沸騰，顯然對于村里的異常，他們還是歸納于我們勇者。

“別在這里侮辱我們的神吶!”群眾積憤的開始瘋狂動作，可以看見許多人翻著白眼無腦地沖過來。

少女創生魔法將他們隔離開來，村民們隔著屏障張牙舞爪。

“歐陽蘭，這是怎么呢？”我驚訝的問道。

浪華則驚恐地看著他們，“又出現了，就……就是這樣的。”

少女沒有回答我，只是和教廷的人繼續對質，“呵哈……看來你們行動了，愚蠢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