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們去了哪里？”
清晨，吃早飯的時候，海倫問她的女兒。
“為什么幾乎一夜都沒見到你們？”
馮猛沒有喝咖啡，他喝的是白開水，他接受不了咖啡的味道。
“我們昨天沒有在一起。”
看著希爾為難的樣子，以及她的母親時不時看向自己充滿敵意的目光，馮猛先說話了。
“我昨天在和多麗絲的父親喝酒，希爾小姐大概是和多麗絲小姐在一起參加昨天的典禮。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多麗絲小姐。”
馮猛說到，要是那個多麗絲小姐不蠢的話，應該可以瞞過去。
希爾和她的父親安德烈一直沒有說話，沉默無言，這個家庭的地位看起來真的是一目了然。
安德烈的表情有點尷尬，希爾則是有點生氣，捏的手里的面包有點變形。
“希爾，怎么能做出不雅的舉動。”
昨天，大概是看到合眾國的船后，我們就從教堂回到了家里。安德烈夫婦比我們晚回來一會，并沒有看到我們。可能是天色太晚了，安德烈就沒有讓我出去住，他準備將他兒子的房間讓給馮猛住。
“不行，我兒子的房間不能讓外人住。”
被他的妻子阻止了，海倫抱著敵意看向馮猛。
昨天晚上，他很可憐的在幾張椅子上將就了一晚。
“這個婦人好像有毛病！”
馮猛的內心有一點想法，希爾的哥哥聽起來就很有毛病的樣子，這個母親不是很行的樣子。
面包被希爾捏出幾個指印，她沒有吃，將手上的面包放下起身走了。
“希爾，你怎么這么沒有規矩！安德烈你看看，你看看，前幾天約翰議員的兒子看上她，去見一面都不去，她想干什么？干什么！”
本來挺漂亮的一個人因為憤怒變得丑陋起來，馮猛開始理解為什么安德烈會在外面半年不回家。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安德烈安慰海倫，手撫摸她的后背，讓她消氣。
“昨天看到的人幾乎和我沒有多大的區別，除了服裝的不同，外表形象幾乎完全相同。是想圣國還是威羅德共和國一樣存在我國遺留的人民，還是他們本土的人？”
那些遺民他沒有見過，據說有些許的差別，昨晚那個人沒有多大差別，在鏡之國見到的也一樣。或許和安德烈去了合眾國就會有新的發現，感覺被人狠狠地瞪了，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是海倫。
“我也是有火氣的，無緣無故的受到這種對待我會生氣的。”
拿起茶杯喝下一大口水，不小心發出很大的聲響。
“沒有教養。”
閉著眼睛都知道是在說誰，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看來還是懷疑我昨天和她女兒做了什么，怎么可能，我就長這樣。老家伙都看不上，還指望你的女兒能看上。
“我問你，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她是耳朵不好還是昨天沒聽。
“我來自漢國，東方的國家。”
“你真的不是來自合眾國？”
問話的是安德烈，他也不相信馮猛來自東方。
“為什么你們不相信呢？”
“那段中央地帶絕不是人類可以穿過的，就算能僥幸穿過，我不信我能碰到一個。”
“不信的人多了，還在乎缺你們兩個。”
馮猛的語氣不客氣起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他又沒修道成功，怎么就不能發脾氣了。
“你身上的氣息和我們一模一樣，書中記載東方人氣質與我們的差別一目了然。”
有這種說法？想起剛來的時候，圣國人確實很少懷疑自己。但是換了身體后，被懷疑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你認為我是合眾國人？為什么？”
相反為什么他會認為馮猛是合眾國人，在馮猛看來是有點像，可是有一些方面說起來完全不像。比如那個會飛的船，漢國人就不會造。就算會，也不是普通人能造出來的。那天晚上，馮猛也沒有在船上感覺出強大的氣的存在。
“我去合眾國做生意，合眾國的人都和你一樣黑發黃皮膚。也有一些像我們一樣的人，不過很少。”
“不，這說明不了什么。”
“是啊，說明不了什么。我覺得你是就好。”
安德烈說的好像不在意。
“怎么說？”
“合眾國對外來商人的稅收很重，倒是對和他們一樣的黑發黃皮膚的人抱有期待。”
“噢？”
“用他們的話來講，叫什么靈魂的共鳴，還有生物的多樣性？”
馮猛被講的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
一邊的海倫倒是被兩人的談話弄的不耐煩了，看著他們兩人談論了半天，以為自己的丈夫是打聽底細，沒想到就是想要去合眾國做生意時能得到利益。
“我問你，你的家庭怎么樣？”
海倫問出來，想必是改變一點想法。
“還好吧，父母健在，有兄弟姐妹。”
“不是問你的家人，準確來說是家境。”
“一般吧，還活的下去的那種。”
海倫若有所思，安德烈則看出來馮猛在一派胡言。要是活的下去的話，當初戲言分賬的時候，他就不會不在乎錢財。
當然這是馮猛瞎掰的，身為漢帝國大家族。雖然與皇室不是一個姓氏，但是卻實實在在存在著血緣關系。憑借血緣關系及祖上出過的一名人才被天子賜予封國，按照馮猛粗略的計算，封國大概有圣國七分之一大小，雖然他的父親不是家主，怎么也算不上是勉強活的下去的那種人。
況且現在他跟著的人是他的師父，在馮猛的印象中她的師父是相當有錢的，說她視金錢如糞土一點都不為過。師父只有他一個弟子，師父掛了，弟子就會繼承遺產。雖然這輩子都沒什么希望的樣子，但是馮猛還是抱有期望的。
海倫一句話也沒有說，上樓去了，似乎是去找她的女兒了。
安德烈吃掉早餐，對馮猛說道:“我妻子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過兩天準備好了就出發。”
“當然，我不會介意。說實話，我也是找個熟路的人來領一下路。”
“那就好。”
“你說合眾國的人說話和我相同嗎？”
不是他們所用的語言，馮猛用他的家鄉話。
“你說什么？”
安德烈沒有聽得懂。
“這是家鄉的習俗，在別人吃完飯說的感謝語。”
“哦。”
安德烈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