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9章 醋了

  • 鎖長安
  • 竺樂
  • 5879字
  • 2019-08-14 19:55:00

厲止戈這一覺睡得很沉,身上像是貼了個火爐,溫暖卻不難受,舒服得她想一直睡下去。

宋雍之等杏蕊布好膳食才叫醒她,摟著她洗漱,給她套了四層衣裳。厲止戈哪都不對勁,被宋雍之吻著嘴角輕哄。

“聽話,今日冷,大殿空曠,寒氣更重。”

“沒事。”

“你想本宮抱你坐在上頭,你就換。”

厲止戈忍著難受妥協了,他做得出來。

用完早膳宋雍之按著她消了消食,喂她喝藥,“本宮這是娶了個夫人,還是養了個孩子?”

杏蕊噗嗤笑起來,“娶了夫人不就是要當孩子寵嗎?”雖然這位夫人太強了些。

厲止戈淡淡地看了眼杏蕊,卻沒有多少殺傷力,杏蕊已經看透了,她就是面上冷,只要過了那道坎,就不怕了。

“該走了。”

“再緩緩,來得及,遲了也沒人敢說什么。”

“為君者懶惰,臣子……”

“這就走。”宋雍之笑著拋了拋她,“你什么時候養出肉了,本宮就勤政。”

厲止戈沒有回話,談何容易。

宋雍之抱她上了馬車,輕揉著給她緩解,“以后不用去上朝了,也沒什么大事,本宮每日回來和你說。”

“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

“誰當你是金絲雀了?照你這樣說,本宮也是只金絲雀,本宮等你心甘情愿為本宮自困在這。”

“賭局形同虛設了。”

“那又怎么樣,你不敢?”

厲止戈忽然把他按倒,“你別后悔。”

宋雍之輕浮地笑笑,“一樣。”

他按著她的后腦勺瘋狂地掠奪,快到宮城才松開她,狼狽地平復氣息,“魂兒都被你勾沒了。”

兩人并肩而來吸引了眾多目光,沒有人敢靠近,紛紛離他們遠遠的,今日恐怕又是一出大戲。

早朝在眾人膽戰心驚下,安安穩穩地過去了,快結束時厲止戈忽然出列,“臣懇請皇上收回兵權。”

眾人大驚,想扳倒她是一回事,她自己放棄兵權又是另一回事。

沒有厲止戈的震懾,邊境難安,朝臣們紛紛阻攔。

宋雍之不咸不淡地開了口,“止戈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

他嘲諷地環視了眼朝堂,“止戈兵權在握的時候你們個個不滿,交出兵權你們又不同意,誰慣的你們?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自古哪有皇后戍守邊疆的?不如本宮登基后遷都邊疆,親自守吧。”

“太子嚴重了……”要不是太子娶了厲將軍,哪有這么些事……感情厲將軍沒有發作,是為了交出兵權?

可是太子圖的是什么?且不說依太子的性子就不會管,再者沒了厲止戈,他這皇位能坐安穩了?

泰和帝早有準備,“止戈認為誰能接替統帥一職?”

“肅英,肅將軍。”

肅英隨厲劍霄南征北戰過,因傷勢過重占了個閑職休養。

厲止戈這些年也考慮過,年輕的不堪大用,只能靠上一輩,而上一輩里她最看好的就是肅英。

戰場是上不了,但是論行兵布陣,肅英足矣。

很多人不記得肅英是誰,慌了神,“邊境乃重中之重,怎可交給無名之輩!”

“肅將軍隨家父征戰十年,是家父的左膀右臂,無名之輩?家父也是無名之輩?”

“厲將軍突然卸任,和太子荒唐的婚事倒像是故意找了個借口。”

“本將駐守邊境十四載,身心疲憊,厲家守護青桑至今,只余本將一人。本將想何時卸任,于情于理,都可。”

朝臣們議論紛紛,除了少數幾位,全都不同意。

泰和帝等他們吵完,讓福年宣了圣旨,收回厲止戈的兵符,但鎮國將軍之位仍在,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奔赴邊境,重掌兵權。

宋雍之總覺得沒有這么簡單,想破頭也沒有想明白,那點不安被喜悅沖散得一干二凈。

厲止戈看得到他眼里的歡喜,心里沉了沉,她不后悔。

散朝后宋雍之被泰和帝叫去學習政務,他含笑對厲止戈眨了眨眼,用口型道:“等我。”

厲止戈一步一步踏出宮城,宋雍之……她忽然想起來幼時是有機會見他一面的,如果那時他們見過,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宋雍之當真處理了一整日政務,心急地趕回王府卻沒有見到厲止戈。

“軍中有人來傳信,厲將軍去軍營了,有些事要交接,要數日才能回來。”

宋雍之的笑容僵在臉上,仿佛被一盆冰水當頭淋下,他太著急見她,額上出了細密的汗,也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許久他才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吧,他知道這個決定很難。

她想在邊境守到最后一刻,盡可能再帶帶他們,但只要她在,他們永遠撐不起大局,厲止戈這三個字就代表了一切。

她肯留下來,是為了他,也是想清楚了,不破不立,她沒有時間了。

但是為什么不讓他陪著?

宋雍之自嘲一笑,他還想和她說他今日很聽話,可不可以要獎勵?

“備馬。”誰讓他喜歡上個這么強勢的人。

宋雍之在軍營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厲止戈,后知后覺知道她離京了,腦里一片空白,追出了京城,累壞了一匹馬才回神。

“銀子,本宮玩大發了。”

金銀嘆了口氣,“您不是一直知道嗎。”

“越來越明白了,她什么時候回來?”

“快馬加鞭的話最快七八日。”

宋雍之按了按心口,“她是想疼死本宮。”

從京城到邊境千里之遙,七八日一個來回,期間還要交接軍務,她一刻都不得休憩,邊境的天有多冷了?

“讓人找遍世間名醫,只要治得好她,要什么本宮給什么。”

“是。”

“回去吧。”等她回來,看他怎么收拾她!

宋雍之安分了三日就耐不住了,下朝后去東宮的路上少拐了個彎,拐去了波煙樓。

波煙樓緊挨著紅葉湖,波煙樓里一道長廊和紅葉湖上的白玉橋相通,湖里大半游船里坐的都是波煙樓的姑娘。

他打著哈欠倚在波煙樓二樓,看著奢靡的紅葉湖,等她回來,帶她來游船吧,冬日游船別有一番滋味。

她要是想學,他可以教她音律,教她書畫,執著她的手繪遍京城風景。

紅葉湖的魚也不錯,都是特意放養的魚,味道鮮美。

季長泓見到他嚇了一跳,想悄悄溜走,被他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動,“太子爺也在,哈哈哈……”

宋雍之隨手抓了個果子砸他,“有病?”

季長泓拍拍胸口,“還不是被你嚇的,許家和李家那可是滿門抄斬……”

“就這樣?”

季長泓干笑,“太子爺高興就好。”

“誅九族。”

金銀領命走了,季長泓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必要……吧?”

他們好歹一起玩了這么些年,就因為幾句話?

宋雍之啜了口茶,“等你收心了就知道了。”

“我情愿不知道。”

宋雍之聳聳肩,放在以前誰跟他說這話,他肯定往死里嘲諷。

他在這趴了一天一夜,第二日迷迷糊糊感覺身邊坐了什么人,懶散地伸了伸腰,“呦,稀客。”

樂盈珠一身利落的男裝,唇紅齒白,如朝陽般鮮活,宋雍之恍惚了一瞬才清醒。

樂盈珠強裝鎮定,“太子打算何時和表哥和離?”

“和離?”

“是。”

宋雍之支著頭,輕飄飄地看了眼外頭,“樂家也想滅門?”

“太子動我,表哥不會坐視不管。”

“那就只留下你。”

“你……表哥不喜歡你,你也配不上表哥!”

“那又怎么樣?”宋雍之踢了踢唐凌澤,“看好她,惹煩本宮別說本宮不講情面。”

“你敢動?”唐凌澤渾然不懼地揉了揉樂盈珠的頭,“放心,厲將軍自有判斷。”

“可是……”

“你不相信厲將軍?”

“相信。”

“這就夠了。”

樂盈珠不服氣地瞪向宋雍之,被宋雍之塞了一手糖。

“你們什么時候成親?”

“關你什么事!”

“成親了弄個孩子給本宮玩玩。”

“太子爺想要子嗣還不簡單?”

宋雍之搖了搖扇子,“本宮只要止戈的子嗣。”

“你……”

“走了,看著你們心煩。”

他無所事事地在街上逛了一圈,看什么都煩躁,晃晃悠悠去了軍營,連著四日沒有踏出軍營一步。

這日金銀拿了封信遞給他,他臟兮兮地躺在地上,瞟了眼就一個鯉魚打滾跳了起來,牽扯了身上的傷疼得抽了口氣。

金銀見他藏不住喜悅,就知道是厲止戈回來了,可算是回來了。

“您就這樣去見厲將軍?好歹收拾收拾。”

宋雍之拍了拍腦門,忽地笑了,“本宮就要她心疼!”

他身上疼得飛不動,騎馬去了波煙樓,走到二樓樓梯口才想起來,她怎么會在波煙樓?

“雍之,這!”

宋雍之抬頭看見姜河笑得賊兮兮,舉著酒杯對他招手。他冷起臉色,“你玩本宮?”

“誰敢玩太子爺啊,不是在那嗎?”

宋雍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紅葉湖的小亭子里看到了厲止戈。

厲止戈還是一身黑衣,卻不是素日強硬的模樣,舉著個酒壇,隨性地倚著欄桿坐著,一條腿筆直地搭在圍欄上。

宋雍之看愣了,看著她仰起頭露出脆弱白皙的纖長,頓時口干舌燥,可是余光瞥到她對面坐著的人,讓他心頭的火熱霎時滅了。

厲止戈似有所覺朝上看了眼,好像是宋雍之的朋友?她將一壇酒一飲而盡,蹙眉看向對面的人。

宋雍之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鬼使神差坐下了,頭趴在桌子上,拽過季長泓擋住自己。

他藏什么?他是來抓奸的!又不是來玩樂的!他黑著臉撐起頭,“那誰?”

“好像是梁家的小公子?”

梁劍也舉著壇酒,學著厲止戈的樣子仰頭就倒,喝得太急嗆到了,咳出了眼淚。

厲止戈笑了笑,“慢點。”

“不慢,喝酒就要這樣喝。”梁劍的臉色被酒氣熏染得通紅,眼里醉意彌散,眼神卻依舊清澈。

厲止戈又開了壇酒,梁劍比她小兩歲,三歲的時候走丟被她撿到就纏上她了。

她不管他,他能在街上一直等著,那一次她兩個月沒偷溜出來,才知道他等了兩個月,下雨天也哭著鬧著要出來。

梁劍是她離京時唯一放不下的,怕他被人欺負,怕他哭鬧。

她離京前一個月,梁劍死纏爛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要帶她去看花燈。

那時候她幾個月沒出軍營,元宵佳節早就過去了,又是白日,街上哪里來的花燈?

梁劍眼里亮晶晶的,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還傻乎乎地跟她說有多好看,從頭至尾只會說好看。

那是她長那么大第一次在街上閑逛,即使回去被打了一頓也不悔,那雙清澈的眼睛是她很長時間的希望。

后來她在邊境常常會收到從京城寄來的信,啰里啰嗦,透過信她能想象到他是怎樣長大的,到了娶親的年紀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她沒有回過一封信,也沒有想過再見他,誰知在回京的路上又遇上了,他聽說她嫁給了宋雍之,匆匆從南邊趕來。

“止戈……你是不是討厭我?你都不理我。”

“不會。”

他們幼年相識,三年里見了幾面都數得出,眨眼間十余年過去了,再見如故。

“止戈我好想你,他們都欺負我……連你都不要我了。”梁劍絮絮叨叨地說著,可憐兮兮地抹了抹眼淚。

他小時候就是個小哭包,厲止戈坐到他對面,揉了揉他的頭,“以后我護著你。”

梁劍的眼淚掉得更兇了,他們都說止戈是小魔王,那么小的一個人能撂倒老虎,都躲著止戈,只有他知道止戈有多好。

“怎么還是個小哭包?”

“見到止戈高興。”

厲止戈噗嗤笑了起來,一點都沒變。梁劍看呆了眼,眨巴著泛紅的眼睛,“止戈比小時候還好看……”

他像是受了蠱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止戈……”

他忽然被人捏住手腕,眼看就要被摔出去,厲止戈握住了宋雍之的手。

宋雍之冷笑著松了手,將她按在懷里,吻鋪天蓋地落下。

厲止戈瞧著他眼里的血絲,握起的拳漸漸松開。

宋雍之惱怒地咬破了皮,舔了舔血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日。”

宋雍之輕笑,“一回來就來見他?那我算什么東西!”

厲止戈神色不動,“太子應該在東宮。”

“這就是你來見他的理由?”

“我想見誰不需要理由。”

“本宮在哪,要做什么也不需要理由。”他捏著她下巴又湊上去,兩人口里很快溢滿了血腥味。

一個酒壇忽地砸過來,“不許你欺負止戈!”

宋雍之摟著厲止戈躲過,擦了擦唇上的血,嘲諷地笑了,“刺殺太子,當誅。”

厲止戈閉了閉眼,扣住他的手,“回去吧。”

“回哪?”

“東賢王府。”

“本宮不想回,金銀!”

金銀壓根沒有跟下來,耳尖聽到宋雍之叫他,摸摸鼻尖躲了起來。

“宋雍之。”厲止戈沉了語氣。

宋雍之玩世不恭地指了指梁劍,“你和他什么關系?”

“朋友。”

“哪個朋友能讓你這么瀟灑?朋友?那本宮娶你干什么,給你當兄弟不好?”

厲止戈咽下口里的腥甜,“你過了。”

宋雍之捏開她的嘴,瞧了瞧里頭的血漬,嗤笑著甩了甩手,“就當是本宮過了吧。”

他強硬地撈起她,回頭看了眼梁劍,分明是極艷麗的一笑,卻讓梁劍渾身發涼,“你的命先留著。”

樓上的幾人目瞪口呆,季長泓傻了眼,“這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太子爺不樂意,天塌了也不會娶厲止戈。”

“他……他樂意?”

“以后看見厲將軍客氣點,沒瞧見太子爺醋成什么樣了?”

“少爺我什么時候不客氣了?你們惹惹他就知道了,也就太子敢招惹他。”

……

宋雍之一進王府就開始撕扯,用力到在厲止戈身上留下了點點痕跡。

厲止戈再三忍耐,還是忍不住把他掀翻在地。

宋雍之躺在地上傻笑,厲止戈要走時被他從后拽倒,她一胳膊肘撞在他胸膛,翻身起來又被拽住。

她抿了抿唇,看了他好一會,宋雍之笑著和她對視,眼里是勢在必得的玩味。

厲止戈不欲和他鬧騰,手下發了狠,無論怎么打,宋雍之就是拖著她。

杏蕊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宋雍之被打出事,正要勸一勸,被他一個眼神逼走了。

宋雍之渾身都散架了,一言不發,也不還手,仗著她不會下重手,死皮賴臉地糾纏。

厲止戈打著打著妥協了,再打下去會出事,他現在是儲君,她身為臣子,不能過了度。

她也確實下不去手了。

宋雍之得意地笑笑,牽起她一只手親了親,忍著劇痛裝作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托著她進了暖池,胡亂地擦了擦就滾到紗幔里頭。

他身上的傷青紫斑斕,厲止戈偏了偏頭不去看,宋雍之也不強求,漸漸印了一個個嫣然的痕跡。

折騰了一次厲止戈就受不住了,渾身散了架,疼得她在這樣烈的事里都出了一身冷汗,除此之外沒有露出一點不適。

宋雍之不滿足地換了個花樣,磨蹭了幾次終究沒舍得,無力地輕笑,“我真想弄死你。”

他什么脾氣都被她磨沒了,半點都提不起,心疼地想掐死她。

“血吐了,很好吃?”

宋雍之取了藥在手心化開,輕輕地給她涂著,“你在邊境就穿的這一身?嗯?”

“七八日的功夫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也是能耐,再有下次本宮把你折騰哭!”

“你自己瞧瞧,身上能有半兩肉?這兒細得本宮都不敢用力,本宮哪天出墻有你后悔的。”

“改日帶你去瞧瞧別人的閨房,你哪有點女人樣,也就本宮眼瞎了,想你想得發瘋!”

宋雍之嘴里碎碎念停不下來,從頭到尾把厲止戈數落了一通,手下半點力氣都不敢多用。

厲止戈身體早就透支了,迷糊中摟著他,沉沉睡了過去。

宋雍之有心弄醒她,支著頭瞧了她片刻,箍著她睡了。

半夜宋雍之被疼醒了,身上的傷一抽一抽的,被窩里熱得發燙,他輕輕點了點厲止戈額頭,被上頭的溫度灼了下。

他顧不上身上的疼,連忙讓人宣了太醫。太醫院的三個掌院急急忙忙趕過來,忙活了通宵。

“該說的臣已經說了,臣只能說不容樂觀,這位姑娘應該是調養了些日子,折騰這么一通,白白調養了。”

“再加幾服藥。”

“這……”

“她受得住,受不住也得受住了。”宋雍之咬牙切齒道。

厲止戈第二日午后就醒了,她枕著宋雍之,環著他的勁瘦,和他不分你我。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下巴被他抬起,細密的吻落下,“醒了?”

“嗯。”

“醒了該算賬了。”

宋雍之翻身,手抵在她耳側,“梁劍是誰?”他灼灼地盯著她,非要個答案。

“我視他為弟弟。”

“你要不然視我為兄長?”

厲止戈淡淡地道:“兄長。”

宋雍之愣神之下倒在她身上,許久才找回聲音,神情滑稽,“止戈?”

厲止戈埋在他肩窩,彎了彎唇角。

“兄長都叫了,叫聲夫君聽聽?”宋雍之音里帶著笑,飄飄然地調戲道。

“夫君。”

宋雍之怔住了,嘴唇動了動,什么都說不出,緊緊抱住她。

“我……很高興,止戈。”我愛你,止戈。

他很確定很確定,他愛她,但是他不敢說出口,怕嚇到她。

“再叫聲?”

“宋雍之。”不是低沉的男聲,是比上一聲更清亮的女聲。

宋雍之心都要化了,別說京城了,讓他居于王府這一隅之地都可,只要她陪著。

主站蜘蛛池模板: 锦州市| 华亭县| 梁平县| 米易县| 图片| 阿拉善左旗| 日喀则市| 那坡县| 罗平县| 泽普县| 湘潭县| 大竹县| 赫章县| 屯留县| 阿尔山市| 游戏| 黑河市| 新竹市| 黔江区| 延安市| 裕民县| 嵊州市| 托克托县| 资阳市| 潞城市| 大宁县| 张家口市| 镇坪县| 黎城县| 兴仁县| 肥乡县| 平乡县| 灵璧县| 米易县| 湖北省| 南投市| 新巴尔虎左旗| 那坡县| 平阳县| 台安县| 福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