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查曹奇文。“慕和風立刻命令道。

“是。我馬山去查。“楊林澎立刻去找高彥等人。

高彥等人沒日沒夜的查找曹奇文的下落的時候。楊林澎決定從曹燕珍這里試試，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知道我找你原因嗎？兩天沒見，曹燕珍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不知道。“

“你前夫曹奇文在哪里？“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案子已經不是已經移交法院了嗎?“

”案子還有疑點，我們還在調查。“

”我不是已經招供了嗎？“

”你的供詞還是有很大的疑點。“

”什么疑點。“

”我懷疑人不是你殺的。“

聽到楊林澎的話，曹燕珍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很快，還是被楊林澎捕捉到了。

”人是我殺的。“曹燕珍淡淡的說道。

”你對現場很多的細節你都交代的不是很清楚。“

”我當時很緊張，所以有些細節忘記了。有關系嗎？我承認人是我殺的。你們警察結案，何必大費周章。“

”我們也不會只聽你一個漏洞百出的供詞，就結案。“

見曹燕珍不說話，楊林澎繼續說道。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如果只是你說的殺人理由，那么沒有必要用這么殘忍的手法殺害。其中肯定還有原因。所以我重新梳理了整個案件，從而發現疑點其實還有很多。“

”第一，你說人是你殺的，你身邊帶著孩子，又是一個人居住，作為孩子母親。是絕地不會把孩子帶到命案現場。更何況是要實施這么殘忍的命案現場。“

”第二，在命案現場，我們發現對尸體傷口都是由手術刀造成的，而且縫合傷口也是打的外科結，這就證明兇手是有一定的醫學經驗，有可能之前是一個醫生。而你沒有任何資料顯示有任何的醫療經驗。“

”第三，送玩具我也覺得有疑點，既然你送的這么小心自然是不想讓我們查到是誰送到，可是上次我像你問起老家是否還有玩具。你當時的回答好像就是在指引我們去找到另一個娃娃。而且我問過高彥，娃娃擺放的地方非常明顯。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們去找。從而發現玩具是你送的。這個你又有什么目的。“

”第四，是你看到那封信的時候的態度，當初我提到曹飛雨的時候，你的情緒上就有些激動，可是當看到跟曹飛雨死有關的線索的時候，你卻表明不想再追究了。為了能找到線索，你跟曹奇文都離婚了。而且只是因為那種原因你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林淑玲。卻對眼前跟你曹飛雨的死有直接關系的人。你卻說不想再追究。“

”以上四點疑點，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直到今天陳煜祺失蹤，我才終于把整個謎底解開。雖然不是全部，但是大部分已經解開。只是還有一些還不是很明白。“

曹燕珍看了一眼楊林澎。低下頭，不想被楊林澎看到任何表情。但是整個身體卻不由的繃緊。

楊林澎盯著曹燕珍繼續說道。

”整個事件是你和曹奇文密謀了很久的有計劃的殺人案，你們先是在曹飛雨死后，每個月寄玩具給林淑玲，那些玩具其實并不是真正給林淑玲的，只是想她死后，警察能夠通過這些玩具發現曹飛雨。“

”可是半年前，林淑玲在家門口安裝了攝像頭，為此你們不得已停止了送玩具的行為，換成你直接接觸林淑玲，我想目的是為了找到攝像頭死角，和得到林淑玲的信任，知道她的生活習慣，而你因為要經常去打掃，所以林淑玲給了你家里的鑰匙。這樣就方便了你們實施殺人計劃。“

”而殺人的其實是曹奇文，因為你沒有這么多時間可以單獨出門把孩子留在家里。而我想平時，你去打掃也并不是像你說的，把孩子放在家里，而是一起帶去。林淑玲知道你獨自帶著孩子，當然會同意你帶著孩子來。我們在林淑林的臥室發現了一張小孩毛毯。本來這個就是不起眼的。可是林淑玲女兒沒有孩子。那么孩子的毛毯就是一個疑點了。“

”你把鑰匙交給曹奇文，告訴他攝像死角。曹奇文就能在林淑玲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她的房子實施殺人計劃。“

”而你們殺死林淑玲只是整個計劃的開頭。你們最終的目的是警察能夠在追查案子的時候，發現曹飛雨的案子，為了查清玩具來源。那么必不可少的我們就必須要查曹飛雨的案子。“

”當我們有線索的時候，想繼續查一下去，必定要你幫忙。你在那個時候就記下來韋勒安。陳煜祺，和魯茂彥的名字。“

”你故意引誘我們抓捕你，讓我們以為案子就這樣了結了。其實是你為曹奇文制造機會，接近他們三個。我想你們最終目的就是殺死他們三個。你們這個計劃把我們警察耍的團團轉，最后還給你們提供了你們想要的線索。整個案子，我們都在追查你這條線，完全把曹奇文排除在外。你跟曹奇文離婚，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讓我們警方無法把事件與他聯想到一起。“

楊林澎說完，曹燕珍還是低著頭，沒有任何聲音。

”你想想你另外一個女兒，現在你把曹奇文在哪里說出來，還可以戴罪立功，還有見到和照顧她的機會。你們已經失去一個，難道要放棄另一個。曹飛雨的死，難道你們做為父母沒有任何責任？“

曹燕珍的肩膀明顯抽動了一下。楊林澎繼續說道。

”曹飛雨有異樣是初三一整年的時候，一年的時間，你們作為她的父母，沒有發現一絲異樣，到最后出事了，卻把所有責任都推脫到別人身上。你們作為父母是不是沒有盡到你們的責任。如果你們多花一點經歷在孩子身上。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你想想曹念雨，從小就背負父母是殺人犯的惡名。還有你公婆。你想過嗎？“

許久沒有出聲的曹燕珍，依舊沒有抬頭。

楊林澎看著曹燕珍，想給她時間，可以想清楚。

“對不起。。。。。。“曹艷珍幽幽的說道。

”我知道，把所有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是不對的。我們的責任才是最大的。為了保證孩子的物質生活，我們拼命工作。想把最好的都給孩子。可是卻忘記了孩子的心理和精神生活。就像有一句話說的，雙手如果抱了你就不能去搬磚，去搬磚就無法抱你。這句話對于家長和孩子也是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