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這顆黑暗之種，便可以獲得你所說的掌控黑暗元素的能力么？”原本變得暴躁的林羽開始變得冷靜了下來。

“沒錯，只要接受這顆黑暗之種，你便可以掌控所有元素之中最詭異也最恐怖的黑暗之力，即便面對那些雜毛鳥人的光明之力，你也毫不畏懼。”摩西將手中的黑暗之種緩緩地遞到了林羽的面前。

看著面前的那顆只要吸收便可以獲得曾經(jīng)夢寐以求力量的黑暗之種，林羽伸出的右手卻再次停了下來。

“你還在猶豫什么？！”看著再次猶豫不決的林羽，摩西神色冰冷，徹底失去了耐心。

“我依舊拒絕。”林羽最終收回了右手，狂暴的氣勢也消失不見。

“那你就只有成為我無盡冥河中的一員了。”混雜著死亡氣息的黑暗汪洋席卷而來，只是這次卻不再是當初在林羽精神世界時以意志的形態(tài)浮現(xiàn)，而是真實存在的。

摩西看著轉(zhuǎn)瞬之間便被冥河吞噬的林羽，語氣冰冷道：“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依舊不肯合作，執(zhí)迷不悟的話，那你便只能成為這無盡冥河之中的一道冤魂。”

幽暗冰冷的死亡氣息撲面而來，林羽置身于無盡冥河之前，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那些在冥河之中掙扎哀嚎的怨魂的聲音。

“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呢。”無盡冥河臨身，林羽毫不慌亂，反而打趣道。

“既然你不接受我提出的條件，那么也就失去了和我文明談判的資格。”摩西語氣冰冷，腳下的無盡冥河開始沸騰起來，數(shù)條冥河纏繞的黑色巨蟒破水而出，陰冷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羽。

“你不是商人么，既然是商人，那我難道還沒還價的余地么？”即便被黑水巨蟒盯著的林羽一臉淡然。

“接受這顆黑暗之種是你唯一的選擇。”摩西聲音冰冷，不容拒絕道。

“我可以與你合作，但是我需要的不是你手中的黑暗之種，而是你掌握的另一種力量。”林羽一臉平靜地說道。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所掌握的另一種力量代表的什么。”摩西一臉詫異。

“恩，黑暗的相反面，純粹的光明力量。”

“那你更應(yīng)該知道，那個肆意蹂躪你的亞當所使用的正是這純粹的光明之力。”

“這與我想要擁有的力量好像沒有多少關(guān)聯(lián)吧。”林羽靜靜地看著摩西，語氣執(zhí)著。

無盡冥河之中的黑水巨蟒漸漸退了回去，摩西神色變得有些詫異。“你的行為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雖然對光明與黑暗的區(qū)分不感興趣，但是現(xiàn)在看來，光明總要更接近一點生命的本源。”林羽淡然的解釋道。

“很遺憾，以我如今的狀態(tài)并不能為你凝聚一顆光明之種。”聽到林羽的解釋之后，摩西搖頭道。

“果然么。”林羽在心中暗自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面前的摩西雖然看似如同統(tǒng)御著光明與黑暗的至尊君王一般，君威不可質(zhì)疑。

但是實際上，從摩西與加百列的短暫交手之中，林羽已經(jīng)注意到了，摩西對于光明力量只是使用，并非如同黑暗力量與死亡力量那種隨意使用的掌控。

“作為我不能為你提供光明之種的補償，我會重新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摩西再次開口。

說罷，一個扭曲了空間的細小能量核再次出現(xiàn)在了摩西的另一只手中。

林羽看著那顆除了在剛剛出現(xiàn)時那短暫的空間扭曲后便再也沒有其他異樣，就如同一塊普通石塊一般平躺在摩西手中的能量核，眼神之中充滿了詫異。

因為他看到了摩西眼神之中的鄭重，那君王一般的氣勢正牢牢地盯著那個石子般微不足道的能量核，就仿佛他手中放著整個世界一般。

“無論是風(fēng)火水光暗，還是生命與死亡，以意志掌控這些元素之力，便稱之為神明。”在摩西的君王之威下，他的聲音就如同禱告之聲一般讓林羽的雙耳震耳欲聾。

“那些掌控著元素之力的神明們?yōu)榱俗非蟾鼜姶蟮牧α浚艘愿鼜姷囊庵菊瓶卦刂ν猓闶歉赡艿恼瓶卦蕉嗟脑胤N類。”

“我手中的這顆混沌之種，便是讓你可以掌控所有元素之力的潘多拉之盒。”

掌控所有元素之力的潘多拉之盒？林羽一臉冷笑地看著摩西。“既然你手中有著這顆混沌之種，那么你又豈能僅僅掌控著黑暗，光明，死亡者三種元素之力。”

“混沌之種與黑暗之種，告訴我，你的抉擇。”摩西沒有選擇回答林羽的問題，禱告一般沉重的聲音再次貫入林羽的耳畔。

林羽強撐精神，才將那股想讓他臣服下去的威壓堪堪壓制。

他知道，此時的摩西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已經(jīng)到了必須做出抉擇的時候。

“那顆混沌之種真得可以讓人得到所有的元素之力？”深吸了一口氣的林羽直視摩西道。

“在我存在地球的千年之中，一共有三人得到過混沌之種的饋贈，他們雖然都失敗了，但是至少證明了它確實可以讓得到所有元素之力成為了一種可能。”

一種可能？看著如今已經(jīng)掌控了光明，黑暗，死亡，三種元素之力的摩西，林羽并沒有坦言心中的疑惑。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后笑著說道。“看來我要成為第四只小白鼠了。”

聽到林羽的回答后，沉寂了半刻之后的摩西贊許道：“不要那么悲壯，前三次的失敗已經(jīng)讓我有足夠的經(jīng)驗，至少可以讓你活得更久一點。”

“那么我還真是榮幸之至。”林羽依舊一臉笑意。

“相信我的話，至少現(xiàn)在你我之間是合作者，我們都需要彼此。”此刻的摩西已經(jīng)走到了林羽的身旁，將手中的混沌之種遞了過去。

這次林羽并沒有再次拒絕，伸手緩緩接過了那顆混沌之種。

他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雖然剛剛那段封藏的記憶確實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但是林羽已經(jīng)漸漸冷靜了下來。

而他之所以沒有選擇那顆看上去更加安全且強大的黑暗之種，原因正是他還不想直接與那些早就已經(jīng)明目張膽地在人類世界行走的所謂天國之人正面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