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長孫無塵三人聊起的妖靈，眼前這些人聽不明白。

其中有心急的大聲喊道：“什么妖啊鬼啊的，你們分明就是裝神弄鬼！”

“對，就是想引開我們注意，趁機逃跑！”

“沒錯！別想糊弄人，狗官最值錢，抓了你們能拿不少贖金！”

“拿什么贖金？我們被官軍害得多慘，直接關起來慢慢折磨！”

聲音此起彼伏，不用仔細聽也不用放心上，反正每一句對長孫無塵等人都不利好。

靈光在這片嘈雜聲中給長孫無塵上課，“你看這些人值得救么？他們無知、愚蠢、恩將仇報。你學了道法想要救人，他們卻以為你是害人，即便你救了人，他們也會誤解你、攻擊你，值得么？”

長孫無塵：“這個我知道。”

靈光：“你知道什么？”

長孫無塵：“涼夜兄經常遇到這種情況，他早就習慣了。”

夜公子啞然。

靈光：“我在問你值得么，你跟我提什么李涼夜？！”

長孫無塵：“涼夜兄值得我就值得。”

夜公子默然。

靈光：“有病。”

長孫無塵一臉向往：“我覺得涼夜兄才是我們的榜樣，他作為司夜自發守護長安可不是為了功名利祿和魏真大人的靈丹，他的境界比我們都高多了，我覺得都不需要問他值不值得，只需要說做不做，只要有妖靈為害長安，他就一定會做。”

夜公子不做聲。

靈光：“既然他那么好，改天你們成親吧。”

長孫無塵一笑，“那怎么好意思？”

夜公子：“……”

而他們這些臨時起意的對話，完全沒將圍住他們的五十多人放在眼里。

特別是長孫無塵，還敢嬉皮笑臉。

“我看你們找死！”

“先宰掉一個！”

“其他兩個各砍一只腳，別讓跑了！”

人群中脾氣暴躁的果然拿刀逼上來，一副狠人的樣子。

長孫無塵眼尖不妙，收住閑話，趕緊站出來解釋。

“諸位聽我說，我們三個是捉妖人，現查明有一條鯉魚妖靈就在你們地下城的暗河里，這妖靈在虞將軍府中施了妖咒吸人生氣，已經有八個人遇害，現在這暗河也不安全，你們千萬不要靠近水邊。”

他這番話言辭懇切，句句屬實，可靈光剛才還說這些人“無知、愚蠢、恩將仇報”，又怎么會信他？

下面又是一陣喊打喊殺聲。

長孫無塵不厭其煩出言安撫，等下面喧鬧平息，他才繼續解釋。

“我們可以處理那只妖靈，不過需要向你們了解一些情況，比如近來發現暗河有什么異象，某人在某處看到金色的大鯉魚，或者撿到金色鱗片等等，知道得越多對我們越有利，地下城也能就越快恢復安全，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本來對面這些人肯定又是一陣哄鬧，但講道理有講道理的好處，那個獨眼統領自始至終都在認真傾聽長孫無塵的講述。

他舉起手讓手底下的安靜下來。

“如此正好，你們跟我去見‘老大’。”

長孫無塵皺眉：“老？老大？！”

什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