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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東流兒
  • 大師段位
  • 12141字
  • 2019-07-01 03:05:00

胡濟一把抹去臉上的鮮紅沖著荀桀一抱拳,隨即便撥轉(zhuǎn)馬頭露出兩排大白牙,指天畫地的向一群虎狼發(fā)出了戰(zhàn)斗狂嗥:“小的們,這仗打得不過癮,司馬懿太小家子氣,就派了這么點人馬,不盡興啊。”

一名偏將舉起手中的長刀跟著嚎道:“將軍說的不錯,咱們的大刀還真是不過癮……”

胡濟振奮下神情一揮手咋呼道:“行啦,先生有令,殺曹賊過癮去者?!笔直鄹吒叩膿P起,進兵的號令已經(jīng)在口舌之間游蕩。

“停?!币宦暭ぐ旱膭褡璞锏煤鷿诟缮嘣铮琻nd,這個不和諧的聲音是誰的。

循著聲音的方向回眼望去,胡濟不禁呆呆的愣在了當(dāng)場:“先生,這是……”

荀桀驅(qū)馬來到胡濟身邊,表情嚴肅的嘀咕了一番,胡濟的眼珠子愈發(fā)的渾圓,狠狠地點著頭道:“要是先生說的不錯,這個家伙果然毒辣,先生放心,除非末將死了,不然他休想踏進城池一步。”

荀桀的大軍漸行漸遠,偏將義憤填膺的來到胡濟身邊嘟囔道:“將軍,這是咋個意思,殺敵建功就沒咱們的事兒了?”

胡濟一帶馬頭怒吼道:“咋了,守城就不是立功了,nnd,都給老子聽好了,在先生得勝回營之前,都把眼珠子瞪圓嘍,誰敢懈怠,剁成肉泥喂狗。”說罷,頭也不回的飛奔進城。

眾兵將心中凜然,將軍在先生那兒吃了個悶頭虧,轉(zhuǎn)臉就對咱們狐假虎威,今天夜里大家都小心點,千萬別觸了這位的霉頭。

眾兵將不敢招惹胡濟,牛二卻非常的希望能招惹一下司馬懿,可惜的是人家的親兵數(shù)量過于龐大,廝殺了半天也沒能跟仲達先生耳提面命。

一匹快馬飛速的沖進帥陣,沖著司馬懿高聲的匯報道:“大都督,李輔將軍偷取武關(guān)中了埋伏不幸陣亡,大軍全軍覆沒?!?

司馬懿心中一驚,荀桀這個小子厲害啊,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把我五千大軍整沒了。

“武關(guān)之兵的動向可打探清楚,快快報來?!彼抉R懿冷靜的詢問出聲。

哨探揮去發(fā)梢的冷汗急忙回稟道:“回大都督,蜀兵兵分兩路,一部約三五千人留守關(guān)城,另一路至少兩萬快馬倍道向我處殺來?!?

俯瞰戰(zhàn)場,黑壓壓的一群曹兵將大漢近衛(wèi)們死死的困在中央,一輪又一輪的攻擊波如潮水般向中心區(qū)域涌去。看著包圍圈愈來愈小,司馬懿的嘴角終于露出了微笑。

奉倩啊奉倩,你終歸還是年輕了些,中了老夫欲擒故縱之計。感慨完畢,司馬懿伸手叫過來幾名偏將吩咐了一番。

胡遵惡狠狠的瞪著包圍圈中揮動的兩柄大錘,面紅耳赤的建議道:“大都督不可輕身犯險,還是由末將領(lǐng)五千兵馬圍困這些賊寇?!?

司馬懿緩緩的抽出佩劍,眼神陰郁的說道:“將軍的心情老夫理解,不過這一次能否全殲來敵,需要仰仗各位將軍的武勇,呵呵,舞刀弄槍可不是老夫的強項?!?

胡遵生生的按捺下心中的怒火,沖著司馬懿一抱拳轉(zhuǎn)身離去,不多時,曹魏的大陣中便泛起了嘈雜。

牛二雙錘一振瞪著通紅的眼睛吼道:“猴子,這些曹兵沒把咱們放眼里,你看看他們居然撤走了大多數(shù)的人?!?

趙立心中一陣子煩悶,nnd,大敵當(dāng)前你居然猴子猴子的亂叫,成何體統(tǒng)。仔細的踅摸了一番,隨即大喜過望道:“牛哥,趁著曹軍包圍松散,咱們抓緊殺出去。”

牛二大頭直搖的不同意,廝殺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怎么能輕易的浪費,趁著司馬老兒身邊的人不多,咱們應(yīng)該殺過去。

趙立苦笑了一聲發(fā)出命令,為了近衛(wèi)軍的將士,這一次不能任由牛哥你折騰了。

看著趙立牛二的攻擊轉(zhuǎn)了方向,司馬懿心中微微一樂。這兩個小子倒是真機靈,老夫這兒剛剛露出一點空隙,居然就被你倆給抓住了??上У氖?,現(xiàn)在才想起來脫逃為時已晚,武關(guān)在你們倆的幫助下,已經(jīng)歸老夫所有了。

干脆你們倆誰也別走,老夫身邊正好缺少這樣的人才。手中的寶劍斜斜的指向半空,堪堪的發(fā)出了圍困的將令,同時心中想起來遙遠的那位,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辦法扭轉(zhuǎn)乾坤麼。

成都。

劉山?jīng)]想扭轉(zhuǎn)乾坤的事兒,反而對著一封白花花的書信手舞足蹈的笑了。

這幾年,蔣大首相的變化真是不小,你看這封信寫得,哪里還有原來的那種抑揚頓挫,整篇看來就是一白話文。

從蔣琬的來信中得知,當(dāng)前東吳朝廷一片混亂,大帝先生在得知全琮大敗呂岱失蹤的消息后,直接就來了個臥床不起。經(jīng)過宗預(yù)的多方打探,最終確認這一次孫權(quán)病倒不是假的,十足真金的真。

蔣琬的心中悲喜交加,大敗全琮力保交州可喜,孫權(quán)病倒了確是可悲,畢竟還有一伙假扮大漢人馬的曹賊沒有處理。

看到此處,劉山的腦海里猛地冒出陸遜的影像,一個齷蹉的想法浮出腦海,直接將陛下的嘴巴笑歪。

嗯,聯(lián)合陸遜收拾大局,日后再添油加醋的加深一下他與大漢的感情,被病痛折磨的孫大帝會采取怎樣的手段來處置呢。

“呵呵呵”劉山不禁輕笑出聲:“大帝啊大帝,小弟我這么做也是沒辦法,伯言已經(jīng)歸你了,他兒子老子就笑納啦,嘿嘿。”

垂首侍奉的李靖心中悲苦,陛下這幾天有點不怎么對勁兒,一會兒愁眉苦臉的一會兒又喜笑顏開,什么樣的人能經(jīng)得起這番折騰。

這個趙立也是的,走了這么多天就不知道寫個書信啥的給陛下寬寬心,你看看咱們的首相大人多善解人意,這兩天總有那么一封兩封的過來,陛下看了也喜上眉梢。

看到陛下的心情不錯,李大公公慈眉善目的湊到跟前端起茶壺,滿滿的斟上一杯濃香喜道:“陛下,國事自有大臣們操持,您這些天可沒有好好休息,不如……”

“嗯……?……”劉山的腦袋搖成撥浪鼓:“這件事事關(guān)大漢興衰,可不能延誤了,嗯,把奉宗叫來,朕有事情吩咐?!?

李靖眉頭緊鎖的走了,劉山緊鎖的眉頭卻舒展開來,三國的大轉(zhuǎn)折期就要到來,朕心里邊還是很期待的。

信步來到地圖前,三國的疆域一一映入眼簾,大漢的國土面積已經(jīng)擴張了三倍,與魏吳兩國的疆域基本接近。

幾個紅色的箭頭分外的醒目,西域的姜維,長安的鄧艾,交趾的丁銳,大漢的三大主力按照各自的部署有條不紊的展開,逐漸將大漢的國策撒播到各處。

提起姜維,劉山的嘴巴就合不攏。主要的原因倒不是姜維戰(zhàn)事順利,讓咱們陛下喜笑顏開的事件,還是來自于也合這個大叛徒。

為了顯示對大漢的忠心,這廝制定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在歸順大漢這件事情上,凡是敢于提出不同意見的就一個結(jié)果,妻離子散。

好在大漢的文職官員跟進迅速,伯約將軍也跟也合進行了幾次面對面的溝通,這才使得西域一些弱小的部落得以保全。

至于雍涼,劉山的心底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雖然判斷到司馬懿有可能展開偷襲,但是有鄧艾坐鎮(zhèn)長安,荀桀駐防武關(guān),數(shù)萬龍驤近衛(wèi)襄助,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問題。

隨即想起了趙立牛二兩個家伙,劉山的心里偷笑了起來。這兩位一頁的兵書沒有看過,但禍亂一方安寧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大漢能夠取得整個雍涼,這兩位扮演的馬匪功不可沒。

如今,這股子馬匪應(yīng)該在武關(guān)周邊出沒了,萬一司馬懿偷襲關(guān)城,不知道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

放下雍涼,眼神轉(zhuǎn)向了地圖的下方,劉山在交州以南的區(qū)域畫了一個圈,隨后用指節(jié)輕輕地敲擊了幾下,一件煩心事涌上心頭。

海軍的建設(shè)現(xiàn)在碰到了瓶頸,不但艦船的建造跟不上進度,海軍將士的操練也停滯不前。

一場大戰(zhàn)下來,大漢的戰(zhàn)船所剩無幾,就是那萬余海軍也只剩下了兩千多,連子龍將軍的二公子趙廣都不知下落。南寧一役,大漢海軍算是全軍覆沒了,要不是鄧艾增援的及時,南寧城能不能守住都不好說。

整個大戰(zhàn)的過程,丁銳和趙統(tǒng)已經(jīng)遞上了詳細的書面報告,很多細節(jié)劉山也事無巨細的向送信的信使進行了求證,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非常的不好。

綜合評定漢吳兩國水軍的實力,劉山悲催的清楚了一件事情,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海軍的建設(shè),如癡人說夢?!案赣H……”

司馬懿看了看說道:“近衛(wèi)軍是西蜀最強的軍卒,你看他們的鎧甲就能知曉,那一身裝備防護之強,還要超過那年的西蜀重步兵。師兒,為父知道,你還在記恨那個拿錘子的小將軍,但是你要清楚,如此猛將如能收歸我用,大事可期?!?

司馬師努了努嘴還想再說些什么,司馬懿已經(jīng)手臂一揮發(fā)布了禁止施放冷箭的將令,回頭對司馬師吩咐道:“師兒,蜀兵被圍,荀桀一定會派兵增援,你即刻帶領(lǐng)精兵一萬,取道武關(guān)西門,務(wù)必一舉將其攻占。”

司馬師一愣,雙拳一抱不解道:“父親,那李輔已經(jīng)帶兵前往,還需要孩兒……”

司馬懿略顯生氣的說道:“為將之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武關(guān)有荀桀坐鎮(zhèn),區(qū)區(qū)李輔如何能簡單成事,其不過是老夫疑兵一支,必為荀桀所破。以李輔之失堅定荀桀增援此處的決心,你卻藏兵與武關(guān)之西,等到荀桀出了武關(guān),立即奪城?!?

司馬師感概萬千,老謀深算這個詞已經(jīng)不能形容父親的智慧,崇拜之余緊緊地一抱拳,應(yīng)諾而去。

武關(guān)城。

胡濟圍著荀桀繞了不少的圈子,一個勁兒的請戰(zhàn)道:“先生,遠處已經(jīng)喊殺聲震天了,這名士卒還帶著近衛(wèi)軍的令牌,您為何卻按兵不動呢。”

親衛(wèi)狠狠的在地上磕著頭嚎道:“先生,將軍,趙立牛二兩位將軍帶著咱們披星戴月馬不停蹄,沒用半個月就從成都趕赴到這兒,看到司馬懿二話沒說就沖殺了進去,如今已經(jīng)成功的將其吸引住,只要武關(guān)大兵一出,必定大獲全勝。先生,將軍……”

荀桀眼神深邃,遙遙的注視著星空說道:“司馬懿詭計多端,這么大的聲勢圍住趙牛兩位將軍必有圖謀,不可不防?!?

胡濟一抱拳說道:“先生,末將愿領(lǐng)一旅偏師前往救援,武關(guān)有先生坐鎮(zhèn)可保無憂?!?

荀桀微微一笑道:“偉度率兵前往自然可以,不過需要打著我的旗號,從東門大張旗鼓而出,前行五里立即折返,將偷城之?dāng)尘蹥炘谖潢P(guān)城下?!?

胡濟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狠狠地一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李輔帶著五千兵馬,像鬼子進村似得貓在陰暗處,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城門洞。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里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夏日的深夜氣候不錯,就是蚊蟲多了些,因此在黑暗里不時地發(fā)出一些耳光聲。

一名親兵啪的一聲拍死了一只,突然發(fā)現(xiàn)了新的情況,沖著李輔稟報道:“將軍,武關(guān)城門開了?!?

馬蹄聲聲腳步陣陣,一支彪悍的勁旅迅快的從李輔等人不遠處撒了出去,火光的映射下,李輔清楚的看到了一面大旗之上,繡著一個碩大的荀字。

“大都督廟算如神,武關(guān)城空了?!崩钶o手舞足蹈的下達了將令,建立大功就在此時。

眾兵士猛地發(fā)出一聲怒吼,整個陣勢向著司馬懿的中軍帥旗處涌動。近衛(wèi)軍猶如一只離弦而出的鐵矢,瞬間撕開了緊固的曹軍陣型。

司馬懿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困獸猶斗四個字猛然出現(xiàn)在腦海,正面抵住蜀兵的是大魏戰(zhàn)斗力最強的部曲,跟隨自己征戰(zhàn)多年從來沒有被正面擊潰過,可是今天不同了,整個陣型已經(jīng)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司馬懿手臂一揮,身邊的親隨副將吳之心領(lǐng)神會,兩千親兵在一桿大戟的召喚下義無反顧的沖了過去。

牛二殺的眼珠子通紅,個中的原因很多,因為自己急切建功而使得大軍深陷重圍損失慘重是最重要的一條。

深深地呼出一口胸中的悶氣,牛二看到了一桿大戟虎虎生風(fēng)的殺來,那人身后整齊的碼著精氣神十足的兵士,不用問也知道是一支生力軍。

吳之的內(nèi)心早已被大漢近衛(wèi)的戰(zhàn)力震撼,從軍這么多年來,如此強大的戰(zhàn)斗力還是第一次見到。

尤其是那名領(lǐng)軍的黑鬼,兩柄大錘所到之處彌漫著血雨腥風(fēng),凡是跟這廝有過接觸的活物,基本都變成了閻王爺?shù)膹膶佟?

最瘆人的還是那具大嘴巴里嚎出的異常腔調(diào),用慘絕人寰來形容絕不為過。

現(xiàn)在這些都不用太擔(dān)心了,雖然蜀兵的戰(zhàn)力和意志無與倫比,但是精力已經(jīng)近乎耗盡,那話咋說的,這就叫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

吳之的小算盤打得鈴兒響叮當(dāng),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輕易的放過,如果自己能一舉將黑鬼拿下,扔到大都督的面前,絕對是大功一件

手中的大戟斜斜的指向了蜀軍的正中,吳之嘿嘿的獰笑著狂嚎道:“沖陣,殺敵。”

趙立包扎好傷口重新回到牛二的身邊,眼神環(huán)繞一周后慘然道:“牛哥,我看到曹軍分兵向武關(guān)去了,哥哥武勇小三神駿,小弟我?guī)е娙说肿耻婁h銳,你突出重圍急赴武關(guān),告訴奉倩先生這個情況?!?

親衛(wèi)隊長緊跟著勸道:“將軍,師長說的不錯,現(xiàn)在能夠突出重圍的也只有牛將軍了。”

牛二搖著大頭拒絕道:“武關(guān)雖然不大,但是有荀桀老小子把守,沒有問題,再說了眼下的這個局面想要沖出去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俺也只好陪著各位兄弟同生共死了。”

趙立暗自的嘆了口氣,近衛(wèi)第一師的境況如何大家都清楚,一番大戰(zhàn)下來能夠繼續(xù)戰(zhàn)斗的不足兩千人馬,面對的卻是司馬懿麾下無窮無盡的曹魏軍卒,牛二如此決絕表明,他是要跟自己一起共赴劫難了。

平復(fù)了胸中的激奮,趙立恢復(fù)到之前的冷峻狀態(tài),緊握在手中的長槍高高的舉起,眼神中的兇光鎖住了愈來愈近的曹軍:“大漢近衛(wèi)……”

“喝……”千多人的怒火在主將的呼喝聲中重新被點燃。

“危急時刻,老子也不多說了,那面旗子下站著的就是司馬懿,敢不敢跟我們一起殺過去?!?

“殺……”

牛二雙錘擊發(fā)出一聲猙獰,裂開大嘴嘿嘿的笑罵道:“nnd,都是好兄弟,殺人搶東西啦……”

小三似乎也被感染,嘶叫著揚起了前蹄,趙立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過,我說牛哥,咱能不提當(dāng)馬匪那段經(jīng)歷不。

蜀兵群情洶涌的景象落入到吳之的眼中有點變質(zhì),這廝認為對面的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以致需要發(fā)出一陣厲吼才能激發(fā)斗志。

大功就在眼前,吳之情不自禁的用大戟的鐵桿拍在了戰(zhàn)馬的臀部。大馬猛然體味到屁股處傳來的劇痛,忍不住罵罵咧咧的向前沖了出去。

牛二一馬當(dāng)先的殺了過來,吳之一馬當(dāng)先的殺了過來,倆人的眼神成功的對接,手中的兵刃也擺到了最佳的攻擊位置。

吳之的盤算非常精確,那黑鬼手里的鐵疙瘩分量不輕,不能跟他硬碰硬,好在咱手里的家伙什比較的長,攻擊的范圍更廣。

小三今天非常的憋屈,本以為變成騎兵后能夠充分的發(fā)揮自己的特長,來個長途奔襲啥的,沒想到今天一打起來就被圍在了大陣中央,根本沒有空間讓自己騰挪。

這不,又是剛剛?cè)鲩_了四蹄就被一人一馬給硬生生的攔住,實在是有點不盡興。

憤怒的小三咴兒咴兒的表達著不滿,吳之胯下的戰(zhàn)馬隨即便產(chǎn)生了連鎖反應(yīng),心神不定的猛剎住了身軀,準(zhǔn)備好好的思考一下下一步的動作。

戰(zhàn)場上的畫面就此變得詭異,好好的一員曹魏大將吳之先生,就這樣舉著大戟橫空出世,劃著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向牛二呼嘯而來。

被驚呆了的不僅僅是身處漩渦中心的漢魏兩軍兵將,連關(guān)注著事態(tài)發(fā)展的司馬懿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些啥好。

身后舉著帥旗的親兵砸吧砸吧嘴崇拜的嘟囔道:“吳之將軍這么打,是夠奮不顧身的?!?

其他人有各種的想法無可厚非,首當(dāng)其沖的牛二卻不能光思考問題,人家拿著大戟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來,咱也得有相應(yīng)的動作迎接才行。

左手錘迎著那支大戟這叫兵來將擋,右手錘收回到胸前這叫有備無患,眼前的這個家伙敢這么打,有什么凌厲的后招也說不定。

大戟在清脆的相擊聲中飛到了半空,吳之張牙舞爪的施展開凌厲的后招,眼神中迸發(fā)出混亂的光芒,一頭頂向了了牛二敞開的胸膛。

這一頭要是扎實的頂在牛二的胸口,至少也能把牛二撞擊于馬下,可在大頭和胸膛之間還有一柄大錘存在,其結(jié)果就是另外的一副畫面。

牛二第一次領(lǐng)略來自曹魏的火星撞地球,一時間也沒有想到最佳的應(yīng)對方法,只好緊緊地握住錘柄,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武關(guān)城外。

“嗖……”一顆大好的頭顱飛向了半空,胡濟惡狠狠的笑道:“主將已亡,你們這些小渣滓還不束手就擒?!?

身后的大軍同時發(fā)出恫嚇,聲勢之大遠在西門的司馬師都能聽到。

傷亡慘重的曹軍將士意見發(fā)生了分歧,一部分哭喊著扔掉了兵刃舉起雙手,另一部分的人數(shù)少了一些,但是發(fā)足狂奔的四散逃竄,致使胡濟等人手忙腳亂了一番。

荀桀笑意盈盈的出現(xiàn)在城外,沖著渾身浴血的胡濟說道:“賊寇被誅,司馬大都督的謀劃已然破敗,你我兵分兩路進擊曹軍,不得有誤。”

這一通廝殺,讓牛二將軍興奮異常。要說帶兵打仗,那還得是騎兵,一百人追的三千曹兵連滾帶爬的,確實帶勁兒啊。

哨長緊隨在牛二身后,手中的長槍槍尖滴滴的灑落鮮血。將軍的豪氣那是沒說的,咱們能跟著這樣的猛將征戰(zhàn),這輩子值了。

遠方,隆隆的聲音逐漸的接近,哨長有點吃驚的張望了一下便惶恐的拉住了牛二的戰(zhàn)馬:“將軍,前方已經(jīng)靠近了曹軍大陣,咱們不能再往前了。”

牛二將雙錘掛在了小三兩側(cè),微微吐出一口長氣說道:“很好,咱們已經(jīng)吊住了司馬懿的尾巴,這次不能讓他跑了,大家伙避開鋒銳擇機偷襲,跟我來?!?

說罷,牛二一帶馬頭向側(cè)路跑了開去,哨長的心中感概萬分。誰說咱們將軍不分輕重,這種隨機應(yīng)變的本事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牛二帶領(lǐng)著大軍放開大路,被追趕的狼奔豸突的那些曹兵們并不知道,他們心里如今只有一個邪念,那就是跑的快與慢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比其他人跑得快一些就行。

司馬師帶著先頭部隊疾馳而來,親兵突然指著前方大聲呼喝道:“將軍,前方來了一批人馬,不知道是誰的兵馬?!?

“還能是誰的,三更半夜的連個旗號都沒有,除了蜀兵還能有誰,列陣殺敵?!彼抉R師擎起長劍遙指虛空,大義凜然的下達了命令。

大軍陣列嚴整的立在大道正中,司馬師盯著愈發(fā)靠近的大隊人馬忍不住笑了。都說西蜀的兵馬如何如何精銳,今天看來不過如此,來人,沖陣。

“喝……”曹軍大陣緩步前行,沖著前方來人舉起刀槍。

狂奔了一路的曹軍士卒看到了前路上一片火光,在火光的映射下大魏的戰(zhàn)旗呼啦啦的招展。這個景象是如此的親切,一個個興奮的狂呼不已,有些感情相對脆弱的已經(jīng)開始哭泣,被人家蜀兵追了這么久,終于看到自己人啦。

一名年輕的士卒張開了雙臂,神情狂亂的咋呼著向前沖去,死里逃生的狂喜感染著眾多的兵士,紛紛效仿著歡叫出聲。

曹軍那邊發(fā)出的聲音引起了牛二的注意,這廝勒住小三聚精會神的張望了過去,哨長心跳加快的模仿著將軍的架勢,不一會兒便伸了伸舌頭說道:“將軍,我看曹兵起碼有兩萬人?!?

看到將軍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哨長只好接著駐足觀看,遠方的情況有點混亂,讓哨長不停的撓頭。

牛二這個時候提出了問題,曹魏的敗軍與那支軍伍匯合,怎么發(fā)出慘嚎的聲音呢。

哨長自己也沒弄明白,但是將軍的問題又不好不回答,只好一邊撓頭一邊臆想著答案,難道是他們想起了死去的戰(zhàn)友而痛苦不止?

一名什長縱馬馳來,遠遠的便開口呼喚哨長,嚇得哨長激靈靈一個冷戰(zhàn),nnd,黑燈瞎火的你咋呼什么,要不是認得你的聲音老子就一槍戳爛你的屁股。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什長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前言不搭后語。

哨長沒好氣的一巴掌拍醒那廝,不善的神情盡顯無余。匯報個事情都說不清楚,大漢近衛(wèi)對你的培訓(xùn)算是瞎了。

哨長的怒火已經(jīng)提升到爆發(fā)的臨界點,卻被牛大將軍的動作驚呆了。咱們將軍在隆隆黑夜里露出了白牙,嘎嘎嘎的笑聲狀似厲鬼。

曹魏的逃兵跟回援的大軍發(fā)生了沖撞,不用問了,一定是黑夜惹的禍。既然人家自己人都能打生打死的,咱們要是不去湊湊熱鬧,有點說不過去吧。

“箭矢陣,跟緊啦,沖……”三個小短句發(fā)布完將令,牛二伸手將大錘舉在手中,兩腿一夾小三的腰胯,小三心領(lǐng)神會的一聲嘶鳴,向著黑幕中沖去。

牛二雷厲風(fēng)行的姿態(tài)眾所周知,哨長把一絲惶恐壓制在心底,領(lǐng)著眾兵士奮起四蹄,尾隨著將軍的馬蹄聲疾馳而去。

牛二的瘋狂舉動惹怒了一位,就是宛若親兄弟的趙立趙大將軍。在牛二發(fā)起猛烈沖鋒的同時,這家伙正一邊大罵一邊向戰(zhàn)場疾馳。

趙立嘴巴里罵的厲害,心中的擔(dān)心不遑多讓。牛二的麾下僅有百十來人,司馬懿可是有好幾萬大軍,一旦陷入了曹軍的重圍,想解救出來難比登天。

沒法子,只好派遣一名口吃伶俐的家伙向武關(guān)的奉倩先生說明情況,請他盡快的伸出援手,以解牛二被圍的困局。

武關(guān)的戰(zhàn)斗還沒有進入*,成都的戰(zhàn)役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劉大陛下長槍一舉發(fā)起了最后的沖鋒,大帥娘娘奮起余勇加以抗衡,可惜混亂不堪的陣營四下里崩塌,如何能抵擋長槍大炮的強力一擊。

一聲凄婉,一陣痙攣,陛下與大帥終于同時爆發(fā),隨即皆大歡喜的握手言和。

“呼呼呼……”劉山連滾帶爬的四仰八叉在繡榻上,不知廉恥的笑意盈盈。

大帥的姿態(tài)就婉約了很多,殷紅的小嘴虛張著,滿面潮紅。

砸吧砸吧嘴,劉山輕聲說道:“丫頭,你最近可是越來越厲害啦,這小肚子怎么看都不像生過孩子的?!?

“都是孩子她娘了還丫頭丫頭的,就不怕人家聽見了笑話?!?

“誰敢偷聽,朕要了他的小命,膽大包天了還?!?

話音未落,大門外疑似發(fā)出了物體倒地的聲音,兩人同時一愣,然后便表露出不同的表情。

惠丫頭雖然已經(jīng)是過來人,但女性的敏感還是非常豐富的,此時的表情自然是一聲嬌嗔蒙上了螓首。

反觀咱們陛下,臉皮就相當(dāng)?shù)暮駥?,此時不但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心底下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興奮,這不,小弟弟再度崛起就是明證。

劉山的異樣自然逃不出大帥的魔爪,觸摸到異變的同時心底發(fā)出了哀嚎,陛下確實夠兇猛的,可是臣妾受不了一夜四次啊。

心念電轉(zhuǎn)之下,大帥想起了偷梁換柱之計:“那個皇帝哥哥,你不會真的要把臣妾大伯給斬了吧?!?

“誰,哦,你說夏侯霸啊,朕當(dāng)然不能把他砍了,昨晚那么說是嚇唬他的?!?

“噓,母親還擔(dān)心的要命,我就說了,皇帝哥哥不是濫殺之人。”

“哎,你這個大伯確實不像話,朕擺酒給他壓驚,他居然連理都不帶理的,太沒有面子了。”

“噗嗤,你看你這樣子,光禿禿的還要什么面……哎呀”

“死丫頭敢戲弄朕,呼呼呼……”

寢宮里戰(zhàn)役再度打響,大門外一個人卻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大公公。

“公公,末將剛剛?cè)パ膊榱艘蝗?,您怎么就鼻青臉腫一身都是灰啊?!?

李靖伸手撣了撣身上的泥土,正氣凜然的說道:“鄧良(鄧芝之子),你剛剛接觸近衛(wèi)軍,有些規(guī)矩不懂也就罷了,灑家告訴你,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說罷,雙手一背揚長而去,留下鄧良立在當(dāng)場當(dāng)起了丈二和尚。

一名老兵湊了過來,小聲的在鄧良的耳邊說了幾句,使得鄧良大瞪著眼珠子說道:“這么厲害,無聲無息的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啦。”

老兵恭敬的說道:“誰說不是的,皇上的法力就這么厲害,要不是看在李公公的份上,這一下他還不知道要受多重的內(nèi)傷呢?!?

“嗯,大家都聽好了,以后誰敢擅自靠近陛下寢宮,別怪本將不客氣。”

眾將士紛紛神色嚴肅的抱拳應(yīng)諾:“謹遵將軍將令?!?

鄧良擺了擺手,遙望著星空自言自語道:“近衛(wèi)軍,近衛(wèi)軍,我何時能像兩位將軍那樣,馳騁沙場呢?!?

兩位將軍身在沙場不假,但卻有點馳騁不起來,此時兩人已經(jīng)成功的合兵一處,不過在曹軍數(shù)萬人的重重包圍中,騎兵的優(yōu)勢逐漸的失去。

趙立拔下肩膀上的羽箭,劇烈的疼痛讓他猛地一咧嘴:“嘶……牛哥,不能再這么硬拼了,抓緊突出重圍向武關(guān)撤退。”

牛二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面旗幟,布滿血絲的大眼圓睜道:“猴子,擒賊擒王的法子你忘了麼,那司馬懿就在四十步外,這么好的機會不抓住,可惜了?!?

趙立一槍刺透一名曹兵的身軀,回頭看了看大漢近衛(wèi)依舊嚴謹?shù)姆疥?,不由得豪氣頓生道:“牛哥說的是,你能以一百人硬撼司馬師,咱們一起為何就不能用一師兵馬抗衡司馬懿?!?

“猴子,你退到陣中處理下傷勢,別再逞強了。”

“皮毛之傷怕什么,咱們再堅持一會兒,奉倩先生的兵馬就快到了。”

“好兄弟,”牛二一錘將身前的曹兵砸翻在地:“大漢近衛(wèi),殺……”

“殺……”

司馬懿暗自心驚的盯著包圍圈中的西蜀兵馬,這些人馬數(shù)量不多但戰(zhàn)力實在是驚人,尤其是那個方方正正的陣型,在蜀兵的手里發(fā)揮出的能量非常的駭人。

司馬師惡毒的看著牛二,這個家伙讓自己顏面全失,要不把他碎尸萬段誓不罷休:“父親,為何不用弓箭,不用三輪必然重創(chuàng)蜀兵。”

司馬懿搖著頭說道:“大軍已經(jīng)混戰(zhàn)在一起,弓矢容易誤傷。嗯,西蜀有如此的強兵讓人眼紅,如果這樣的一支軍卒能為司馬家族所用,何愁將來大事不成?!彼抉R師著急的說道:“父親,這不是便宜了……”

司馬懿猛然笑了起來:“曹爽好高騖遠,身邊又小人環(huán)伺,位高權(quán)重的日子久了一定會忘乎所以,等到他窮奢極欲人神共憤到極點,……好了師兒,朝廷的使者走的不快,咱們就在從遼東回轉(zhuǎn)的路上迎接他。呵呵,晉王,大魏對老夫可謂皇恩浩蕩啊?!?

遠處,哨長瞠目結(jié)舌的輕聲說道:“將軍,這是司馬懿的兵馬不?”

牛二瞪著大眼努力的瞅了瞅,最后很是無奈的說道:“太黑了看不清,nnd,不管是誰,到這個地方就是在打武關(guān)的主意,這樣,你立刻安排人回去找猴……嗯趙將軍,讓他抓緊前來,哦,別忘了把這個情況告訴武關(guān)?!?

一名士卒急急忙忙的走了,哨長又盯著遠處亂糟糟的曹營說道:“將軍,這些人在干什么,怎么連草料都裝車了呢。”

牛二撓了撓頭,一腦袋的不明白。曹軍這個點做準(zhǔn)備一看就知道是要夜襲武關(guān),可是你攻城帶著刀槍劍戟就是了,弄這么多的草料是為了哪般。

哨長的腦袋左搖右擺的看了看,眼神渾濁的問道:“將軍,你說武關(guān)是在哪個方位?!?

牛二氣的一巴掌甩在了哨長的后腦勺,nnd,武關(guān)在哪兒都不清楚,你這個負責(zé)打探消息的真是稱職啊。大手一指西北的方向,眼神輕蔑的將武關(guān)的方向指明。

哨長呲牙咧嘴的嘟囔著:“將軍,我也知道那邊是武關(guān),可曹軍為啥打開的是另一邊的大門呢?”

牛二一愣,眼光再次投射到曹營的方位。是哦,曹軍這是要干什么,武關(guān)在西北,你卻打開了東門,那些兵馬似乎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出了大門直接向東南方疾馳而去,這是……

“nnd,他們要逃跑,都抓緊起來,跟老子追……”牛二跳著腳的咋呼道。

哨長急忙扥住了將軍的戰(zhàn)袍哀嚎道:“將軍,曹軍烏泱泱的一大片,咱們可就只有這百來十人,這么追上去與其說是殺敵,不如說是自殺,請將軍明察?!?

“我明察個屁,咱們十好幾天跑了千多里是為了啥,不就是要殺他司馬懿措手不及么,嗯,你小子說的好像也對,咱們的人是少了點哈?!?

哨長非常想給眼前的這位一個碩大的白眼,可是鑒于牛二在平日里淫威深重,導(dǎo)致這記白眼沒能成功的施放:“將軍,我看不如稍微等等,等到趙立將軍趕來,咱們合兵一處再廝殺一番也好。”

“nnd,猴子離咱們至少七八十里路,一來一回最少二百五,等他來到司馬懿都快到上庸了,咱們還追個屁啊?!迸6凵耖W爍的盯著遠處曹營嘟囔道:“司馬懿也是的,你帶這么多的人來干什么?!?

哨長頓時混亂了,七八十里路一個來回是不是二百五先不計較,人家司馬懿帶多少兵馬似乎不需要跟將軍你打招呼吧。

牛二此時也不清醒,腦袋里亂糟糟的想著破敵之計,一陣山風(fēng)吹過,暗黑的山谷里呼啦啦的傳來人喊馬嘶的聲音。

哨長大惑不解的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幽深的山谷:“將軍,曹軍到底有多少人,這聲音大的嚇人……”

牛二不耐煩的止住了哨長的大驚小怪,沒好氣的解釋道:“嚇什么人,那是回聲,一看你就沒怎么在山里呆過,你對著山谷好一嗓子,那聲音能傳……嘿嘿,小子,你立功啦?!?

哨長并沒有表現(xiàn)出喜出望外的神情,眼珠子瞪著渾圓的看著牛二,將軍估計是急瘋了,這會兒有點語無倫次:“小的先謝過將軍,可是……”

牛二一把將哨長拉過來,貼著這廝的耳端吩咐了起來,哨長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一邊點著頭一邊質(zhì)疑道:“將軍,砍樹?”

牛二牛眼一冷,哨長撒丫子就跑了,不一會兒所有的士卒都紛紛的殺進了山林,兵慌鳥亂的做起了伐木工。

一頓飯的功夫,在哨長的帶領(lǐng)下,一眾士卒各自扛著戰(zhàn)利品勝利回歸,牛二看了一眼大喜道:“嗯,速度挺快,來,都給老子接馬尾巴上。”

大漢軍律規(guī)定,將令一下所有士卒必須執(zhí)行,用牛二將軍的話來講,那就是你聽懂了得執(zhí)行,聽不懂啥也別問堅決執(zhí)行。

眾人忙的不亦樂乎,眾馬則有點不怎么樂意,不時地打出響鼻作為抗議。nnd,好好的馬尾巴竟然被拴上了樹枝子,累贅不累贅,再說了,你那樹枝子也找點舒服的,弄這些松針綁著,還不得扎爛了俺的馬屁。

駿馬的抗議咱家將軍自然是聽不到,大軍裝扮停當(dāng)便開始吩咐任務(wù)。你們這一隊在左邊,你那一隊在右邊,其他人跟著我,大家記住了,隊形拉的打一點,老子一喊殺,立刻把樹枝子點著,殺……

眾兵將魂飛魄散,同時還異常的氣氛,將軍你這一嗓子太突然,大家的小心肝有點承受不住。

都別愣著了,點火,沖鋒先。

曹營里還剩下數(shù)千精兵,帶隊的這位是一名副將,主要的工作是掃尾。

繞著大營溜達了一圈,這位滿意的拍了拍手。將士們的表現(xiàn)還是值得肯定的,大營上下收拾的非常利索,一個動植物都沒有落下。

手臂一揚,這位要下達一條重要的命令,就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身邊的親兵提醒了一下,不遠處好像有點動靜,似乎有人喊了一嗓子什么。

副將搭眼向遠處望去,猛地發(fā)現(xiàn)山谷中升騰起一團火光,緊接著便是第二團,第三團……

“殺……”一聲暴吼從山谷里傳來,嚇得副將渾身上下汗毛倒豎。深更半夜的帶著火種飛奔而來,這是什么意思。

“敵襲,將軍,蜀軍殺來啦……”親兵語氣震顫著匯報道。

副將臉色灰敗,心底有點埋怨大都督的意思。你這么著急的退兵,合著是早就知道西蜀要來偷營啊,最可氣的是,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訴咱們一聲,也好做點準(zhǔn)備。

山谷里火光陣陣,還排列著整齊的陣型,看樣子人家的兵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后有多少候補還是未知數(shù),為保存實力計,兄弟們,扯呼。

士卒們的轉(zhuǎn)身動作比副將等幾位當(dāng)權(quán)派快了一些,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誰叫你胯下還有一匹戰(zhàn)馬來著。

副將堪堪的拉轉(zhuǎn)馬頭,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炸雷:“小子,你跑得也太慢了,是等俺老牛的不,嗚……”

親兵大驚失色下一拍將軍的馬屁,戰(zhàn)馬疼痛之下向前竄了出去,牛二的大錘更是神速,黝黑的錘頭毫不憐惜的敲在了馬屁之上。

副將趴伏在馬身之上,不停的夾擊著胯下的戰(zhàn)馬,今天這畜生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光邁前蹄而不往前跑呢?哎呀一聲,戰(zhàn)馬轟然倒地,兩條前腿還在不停的巴拉。

副將摔的七葷八素,在地上連續(xù)滾了幾滾才穩(wěn)住了身形,昏昏沉沉的站起身來整理下櫻盔,卻感到腦后一陣惱人的大風(fēng)吹來。

牛二將軍一錘把敵將砸成畫像的壯舉,被緊隨其后的哨長看的清清楚楚,這廝頓時覺得血氣上涌豪氣頓生,nnd,咱家將軍威武。

“大漢近衛(wèi),威武……”

“威武……”

“殺……”

轟……沒有了主將的三千魏兵有不少在原地打起了圈子,氣的幾名老兵銀牙咬碎,都別轉(zhuǎn)圈了,抓緊逃命吧,西蜀的大軍來啦。

前方十里,司馬懿神情輕松的端坐在馬上,腦海里卻在緊張的思索著回轉(zhuǎn)洛陽的對策。

司馬師靜悄悄的陪在一側(cè),連喘氣不不敢發(fā)出聲音,夜幕中除了偶爾傳來一兩聲戰(zhàn)馬的嘶鳴,就只剩下將士們唰唰的腳步聲。

身后的遠方突然喊殺聲大起,把靜思中的司馬懿也嚇了一跳。急忙回過頭去瞭望,不多時便面帶喜色的吩咐道:“蜀軍偷營,呵呵,得來全不費工夫。師兒,傳我的將令,大軍立刻回轉(zhuǎn)夾擊蜀軍,務(wù)必將其緊緊圍困。老夫自帶一萬兵馬,即可前往武關(guān)?!?

司馬師急忙勸阻道:“父親,敵情不明,您不能親涉險地,不如由孩兒前往武關(guān),殲滅偷營之?dāng)硠t由父親親自指揮?!?

爭執(zhí)間,父子倆的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大都督,末將不才,愿率兵偷取武關(guān)。”

司馬師一看,頓時嗤之以鼻。你李輔不過是賊逆孟達身邊的部將,現(xiàn)在也想督軍一方麼。

嘴巴一撅,司馬師準(zhǔn)備嘲諷幾句,司馬懿卻笑著說道:“很好,李將軍也跟隨本督征戰(zhàn)多年,這次攻伐武關(guān)的大任就交給你了?!?

李輔眼中一陣子激動,振奮的一抱拳說道:“末將恭領(lǐng)將令?!?

看著李輔逐漸的遠去,司馬師不解的問道:“父親,李輔可是西蜀的降將,你這么……”

司馬懿擺了擺手道:“武關(guān)不重要,西蜀劫營,主力必然盡數(shù)在此,只要全殲了此處蜀兵,大勝可期。李輔歸降了這么多年,西蜀對其早已恨之入骨,這一戰(zhàn)必定全力以赴,師兒識人辨人還需加強。”

司馬師面色羞慚的一抱拳:“父親教訓(xùn)的是,孩兒記下了。”

司馬懿一擺手,指著遠處殺聲震天的方向吩咐道:“回軍,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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