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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魏之福

  • 東流兒
  • 大師段位
  • 12163字
  • 2019-07-01 03:00:00

李公公沒好氣的拎起鄧良的耳朵,三言兩語的把小嫂子解釋了一番。鄧良忙不迭的眨著眼睛,李公公說的不錯,牛二將軍建立大功告知小嫂子,那是必須的。

看著鄧良拍馬遠遁,李公公才狐疑的搖了搖頭,nnd,聽明白了你點點頭就是了,干巴巴的眨眼算什么事兒。

溪山憤怒的給了李公公一記腦瓜崩,nnd,你拎著人家的耳朵他還能點頭麼?

書房內,劉山良久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費祎手中的戰報。武關一戰的前前后后如此驚險,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后背拔涼拔涼的。

費祎振奮的說道:“陛下,這一次參謀部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為主將提供了充分的支持,武關的作戰經驗臣打算向全軍推廣,還請陛下恩準?!?

“文偉先生,士載身邊的參謀人員多是國學院學子,他們一個個朝氣蓬勃年輕的很,臨機決斷的本事還是不行的,此戰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更多的取決于主將的決斷,這一點鄧士載沒有辜負朕的期望。”劉山敲了敲桌面上的地圖說道。

陳袛說道:“這一次近衛軍立下了大功,成功的拖住了曹軍主力,為我軍爭取到了先機,趙立牛二兩位將軍雖非世家出身,卻每每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說是陛下慧眼識珠一點都不為過?!?

劉山斜了陳袛一點笑罵道:“這兩個小子倒也爭氣,近衛軍享受著大漢最高的軍餉,自然要為全軍做出表率。不過,奉宗何時學會了奉承,也很難得啊,呵呵。”

一句話讓陳袛面紅耳赤,口舌凌厲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費祎輕咳了一聲說道:“陛下,從士載的戰報中,臣有一個疑問。近衛軍與曹賊初次接觸之時,司馬懿的大軍似乎在準備撤離戰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陳袛緩過勁兒來點著頭說道:“不錯,此事確實蹊蹺,從大戰的最終結果來看,那司馬懿并不清楚士載的動向,可是做出后撤的舉動又是為了什么呢?”

劉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好尷尬的一笑說道:“僅憑這份戰報的只言片語,估計是找不出答案了,一切等奉倩回來后再說吧。”

費祎跟著苦笑了一聲道:“陛下說的是,管他什么原因,只要結果不變就成?!?

劉山端起茶杯隨即又輕輕放下,眼神再度向地圖看了看才堅定的說道:“當前的局面十分有利于大漢,但是其中又蘊含著不少的風險。剛才朝議時伯海的話說的很好,大漢正處在向上發展的關鍵時期,卻不能被一時的勝利沖昏了頭腦,這一點朕與給位愛卿都要謹記啊?!?

費祎等人急忙拱手應諾,同時泛起羞慚的面容,書房里一時間陷入了沉靜。

發現氣氛有些沉悶,劉山雙手一攤說道:“再有一個多月就是中秋了,朕在想公琰先生是不是也該回來了啊。”

劉山的本意不過是臨時找個由頭打開稍顯尷尬的局面,但是印在費祎和陳袛耳朵里卻生出了不同的內涵。

費祎大胡子撅動著笑道:“陛下說的是,首相使節江東少說也有幾個月,如今與江東之間的大事已了,是該回來與家人團聚了。還有遠在雍涼督察的大法官,干脆也一并召回?!?

陳袛低著頭心中寒風陣陣,陛下的這個說辭是不是在提醒自己,江東那邊的事情要快馬加鞭的辦了?

劉山撣了撣衣袖大言不慚的說道:“國家大事么就交給各位愛卿酌情處置,朕是個慵懶之人,有些閑暇還不如……呵呵?!?

費祎陳袛的表情萬分悲壯,聽陛下的意思這又要當甩手掌柜了,你老游山玩水肆意摘花的同時,咱們這些當大臣的卻要趴在書桌前鞠躬盡瘁,太不公平。

抬頭看到了曹興還在一旁擺弄衣角,劉山揶揄的詢問了一句,鷹王今天怎么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把朕的金雕弄死了一兩個。

費祎陳袛還沒有笑出聲來,曹興就一膝蓋跪倒了地上,沖著劉山狠狠地磕了幾個頭啟奏道:“回稟陛下,小的不敢,金鷹已經生育出小鷹二十余只,眼下小的開始著手整訓操練師數人,不日即可投入到戰鷹計劃中去??墒墙瘊梻€頭雖小卻是猛禽,小的跟他們交流尚可,手下的那些操訓師就相對困難一些,要想協助大軍作戰還需要一些時日?!?

劉山揮手讓曹興起來,沒好氣的責怪道:“你也跟著朕不少時日了,怎么就改不了這個毛病,動不動就下跪磕頭,難道朕就這么可怕麼。”

費祎打趣的解釋道:“這個小子還算是好的,尋常的百姓見到了陛下有幾個不害怕的,呵呵?!?

陳袛接口道:“那倒是,能站著的估計也是被嚇傻的……”

倆貨相視而笑,曹興卻提出了不同的結論:“兩位大人,我家兄長本是流賊,因觸犯刑律被大漢羈押,全是因為陛下寬宏我兄弟二人才能有今天,此恩情如同再造,陛下有命不敢懈怠?!?

劉山站起身來開始逐客,nnd,這個討論不能再繼續了,大漢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開始練習拍馬屁,要是每個人都對老子的屁股來一下子,朕受得了么。

走出書房的費祎陳袛再也不敢小瞧了曹興這個小子,咱們今天在陛下面前滔滔不絕了半天,估計也不如這家伙三言兩語有效,陛下雖說把咱們給趕出來了,但是其心情還是明顯不錯的。

劉山的心情不錯,司馬懿的心情卻沒法子舒暢。

這一次偷襲武關,雖然沒有把夫人賠了,卻實實在在的賠進去近兩萬的大軍,至于糧草甲械啥的就更不要說了。

思前想后,司馬懿也沒能想明白失敗的原因,鄧艾這廝怎么可能如此清楚自己的意圖,因而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自己一記重擊呢。

司馬師手臂上固定了一套夾板,眼神冷冽的陪在父親身邊,聽到老爹的自言自語不禁開口說道:“父親,這一戰如果朝廷能夠分兵長安,那鄧艾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敢增援武關,可惜了一條大計就這么付諸東流,想一想都讓人咬牙切齒。”

司馬懿苦笑著搖著頭說道:“師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廷未出兵長安可以想象,但最讓為父擔憂的是鄧艾的反應速度,這一次咱們進兵可謂神速,鄧艾卻依然能夠及時趕到,讓人想想都不寒而栗?!?

司馬師驚異的說道:“難道有人泄露了咱們的行蹤不成?”

司馬懿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前后不到半個月,就算是一開始就有人通傳了消息,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準備完善,最可怕的是有人猜到了老夫的意圖,從而在武關以逸待勞?!?

父子兩人愁眉相對,大帳中分外壓抑。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帳簾應聲而起的沖進來一個人,看到司馬懿便匆匆的拱手報告道:“大都督,江東傳來訊息,李勝以下千余將士被陸遜率兵突襲,其本人卻被西蜀兵士生擒?!?

司馬懿瞬間大驚,自己安插的內線被連根拔起在意料之中,可是被吳蜀聯手拔去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必然是李勝這些人露出了什么破綻,從而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突然,司馬懿重重的在自己的額頭上拍擊了一下恍然大悟。一系列的事情逐漸的明朗,西蜀能夠及時的增援武關,只怕與李勝的落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自己安排這些人前往建業,本意是在排除異己的同時禍亂一下吳蜀聯盟,卻沒想到被西蜀從這個蛛絲馬跡中判斷出了自己的意圖。

想到西蜀自諸葛亮之后還是能人輩出,司馬懿不禁長嘆一聲萬念俱灰,再經過深思熟慮后得出了一個連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結果,能夠任意調動各處人事的除了那人還能有誰。都說西蜀劉禪是個庸才,可是這些年成都的種種作為,只怕那傳言可信度不佳。

一名親兵閃進大帳,看著大都督的臉色先是一愣,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匯報道:“大都督,朝廷的宣撫使兩天之前到了平皋,如今應該已經向汲縣進發?!?

司馬師稍顯慌亂的說道:“父親,宣撫使一旦到了汲縣,咱們的行蹤就要敗露了,不如大軍連夜起兵,爭取在他之前趕到汲縣駐扎?!?

司馬懿鷹目精光閃閃,胸口之中雄心再現。大魏失去了雍涼還有中原偌大的國土,整體實力還是凌駕于吳蜀兩國之上,失去了雍涼雖然可惜,但還不足以動搖根本,如今暫且放下吳蜀兩國,等到老夫跟曹家分出高下,再來整飭天下又如何。

“桀桀桀桀……”司馬懿發出多日來的第一次笑聲:“老夫平定了遼東之亂,算是對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了。來人,大軍開拔,三日后在汲縣城外迎接宣撫使臣?!?

親兵高聲一諾轉身離去,司馬師則有些憂心的說道:“平皋離汲縣快馬一日可到,咱們能趕在那人之前到達么?!?

司馬懿冷笑了一聲,神色里充滿了鄙視:“宣撫使代表著大魏朝廷,每到一地還不得考察一下民風民俗么,他十日內能夠離開平皋,就已經是大魏之福了,起兵?!?

馬秉急忙深施一禮回稟道:“陛下,臣以為漢吳聯盟的前提,是因為曹魏勢力遠超兩國,不聯盟則無法單獨抗衡之。這幾年,我大漢不僅開疆拓土迅猛,國力軍力在朝廷新政的推動下也逐漸的趕超兩國,不遠的將來凌駕于魏吳兩國之上可以預期。試想,一旦三國之間勢力格局被打破,為自身計,魏吳兩國心驚之余聯手抗漢,也未可知。”

“一派胡言?!标愋斶@個時候站了出來大義凜然。

眾臣一看,心里邊稍稍安穩了不少。陳袛這個家伙可不是尋常的家伙,從陛下親政開始,就是一個見誰咬誰的主,今天馬秉被他咬住了,想要輕松的脫身只怕不易。

陳袛的想法非常的簡單,收復西域打通絲綢之路是陛下既定的國策,按照陛下的話來說,這項工作事關大漢興衰,決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再說了,咱們這些作為跟班的,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必須堅定不移的站在陛下周圍,一切敢于阻攔陛下大計的事物必須無條件的打倒碾碎。

“陛下,臣以為伯海的策論有危言聳聽之嫌。朝廷新政以商業富國,打通絲路是既定的國策,豈能因為一些推斷輕易放棄。巨師分析了當前的局面,天時地利人和盡在大漢之手,此時不放手施為更待何時?!?

“奉宗先生,推斷也是在現實的基礎上進行的,因此得出的結論怎么能說是危言聳聽。交州之戰,漢吳聯盟已然形同虛設,光復雍涼,漢魏之間更是形同水火,敢問各位大人,那魏吳兩國難道會坐看我大漢風生水起肆意四方麼?”

“依照伯海的意思,大漢開疆拓土反而是錯了?”陳袛眼神不善的盯著馬秉質疑道。

眾人一聽心中一寒,nnd,陳袛這廝果然毒辣,這個問題怎么回答都不合適,你說大漢開疆拓土是對的,那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巴子,你要說是錯的,那不是扇陛下的耳巴子麼。

馬秉微微一笑說道:“光復大漢是先帝以來既定的國策,不容絲毫的懈怠。諸葛丞相鞠躬在前,陛下新政于后,無一不是秉承先帝遺愿而奮力施為。然而事有輕重緩急,如今大漢剛剛收復三州之地,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將其融入大漢版圖。這中間牽扯甚多,比起攻占其地更為艱難,圣人云,國土易定民心難收,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請奉宗先生明斷?!?

眾臣一聽紛紛錯愕,馬伯海也不是吃素的啊,這樣把問題聯系上先帝先丞相,其他人還真不好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劉山緩緩的坐了下來,腦海里涌現出一個著名的典故。羅馬城都不是一天建成的,老子想短時間內完成光復大計,確實有點急迫了。

揮了揮手制止了陳袛,隨后和顏悅色的向馬秉開口道:“愛卿的策論不無道理,還請先生詳細解釋下,以解朕心中迷霧?!?

馬秉急忙一跪到地回奏道:“陛下,臣不敢貪功,此論出自軍師將軍奉倩先生之口,臣以為此策有助于大漢一統天下,由此上報陛下而已?!?

劉山眼神亮了一下,隨即追問起詳情,馬秉不敢隱瞞,只好在朝堂之上娓娓動聽起來。

李靖靜靜的陪侍在陛下身邊,明顯的觀察到陛下的不安。一顆顆汗珠順著發髻滴落,陛下的肩頭已然濕潤了一片。

劉山不能不冷汗,通過馬秉的解說清楚了一件事情。這幾天自己折騰出不少的功績,使得大漢展露出蒸蒸日上的苗頭,對于自己這樣的政治初哥來說,確實有些沾沾自喜了,因此而犯下貪功冒進的錯誤幾乎就是必然。

萬丈高樓平地起,關鍵還得看地基,后世這句話放在現在依然管用,不論做什么事情,基礎不做扎實就不可能長久。

“愛卿所言極是,朕是有些冒失了?!眲⑸阶载煹纳袂榘汛蟮钪系谋娙讼铝艘惶瓦B費祎都焦急的大汗淋漓。

“各位愛卿,遠在千里之外的奉倩與伯海先生給大家包括朕在內提了一個醒,治國之路如履薄冰,萬萬不可因一時之利而忘乎所以。當初朕與各位臣工制定了十年大計,卻在連番的勝利面前失去了鎮定,朕一想到如此貪功冒進,萬一被魏吳兩國算計了,得不償失悔之晚矣?!?

費祎兩步上前慚愧道:“陛下教訓的是,臣請陛下責罰?!?

劉山再度站起身來,眼神深邃的望向了大殿之外說道:“曹魏孫吳虎踞在東,羌胡鮮卑龍盤正北,西域數十公國,西羌千百部落,這就是大漢面臨的境遇。光復大漢任重道遠,需要各位臣工竭盡全力,不可再犯今日這種冒進錯誤。”

眾臣急忙施禮應諾,再次看向馬秉的眼光就有了別樣的意味。這位今天是進入到陛下的法眼了,日后飛黃騰達不可預期。

果然,劉山也再度看向了馬秉,略帶喜色的說道:“愛卿敢于仗義執言,說明愛卿胸懷坦蕩,朕很欣慰?!?

馬秉面色沉靜的施禮道:“臣忐忑,不敢得陛下如此贊譽?!?

劉山呵呵一笑,轉而向著眾人發出了旨意。

交州和雍涼等新晉之地,各級行政人員必須盡快的進入角色,把大漢的政策廣泛的深入下去,爭取在短時間內完成轉變。

劉山深信,這個時代的民眾是非常善良的,你只要真心的對待他,讓他們能夠豐衣足食的過日子,他們就會對大漢感恩戴德,即使有個別別有用心之徒,也不可能掀起大風浪。

對于絲路上的西域各國,劉山接納了馬秉提出的建議。鑒于當前西域名義上還是曹魏的屬地,從其內部分化一下無可厚非。在大漢強大的政治和軍事交錯攻擊之下,這處名為西域長史府的地方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就不好說了。

對待其他地方,劉山提出了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策略。一手文一手武齊頭并進,凡事愿意跟大漢公平買賣的,咱們就簽訂合作協議,以達到雙贏,對于那些眼高手低不開化的,只好請大漢的將軍單獨招呼,至于怎么招呼就不一一敘述了。

大漢的注意力轉移到穩定國內,征伐的腳步逐漸的放緩,各級官員紛紛輕舒了一口氣,隨即便投入到新一輪的國家大建設中去。

每周一次的早朝在山呼萬歲中結束,各位大漢棟梁紛紛回轉各自的辦公場所發揮熱情,同時還在心中發出感慨,早朝一周一次雖然不符合禮制,但是對處理事務來說確實簡潔了很多。

費祎被劉山單獨邀請到書房敘話,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武關。對于這件事情,費祎也有點琢磨不清,自從七天之前接到長安鄧艾的書信后,武關方向再無任何的消息。

“嗯,愛卿安排的很得體,著漢中王平注意武關和上庸是對的,大漢現在還經不起任何的挫折,不然會對軍心民意造成重大的打擊?!?

費祎困惑的說道:“從洛陽發回的訊息來看,曹魏準備封司馬懿為晉王,且詔書已經前往遼東方向,這么看之前咱們有可能過于擔憂了?!?

大門外,李靖的聲音響起:“奉宗先生,陛下跟上將軍正在商討大事,你稍微等下?!?

陳袛急切的說道:“趕快通報,有武關的消息?!?

李靖的回答還沒有發出,劉山已經與費祎對望了一眼后狂吼道:“快進來說話?!?

大門一開,倆貨闖了進來。劉山看了不禁一愣,不是說有武關的消息么,怎么陳袛和曹興倆人會面帶喜色呢。

“恭喜陛下,四日前司馬懿偷襲武關,被大將軍鄧艾和軍師將軍荀桀聯手擊破,現已狼狽遠遁。近日,近衛大軍將回返都城,奉倩先生也將隨行而回。”陳袛一邊匯報著,一邊將手中的戰報雙手呈上。

費祎急忙接過來,高聲誦讀。

大門外,李靖欣喜的聽完戰報的詳情,不由得嘿嘿輕笑出聲:“嗯,趙立牛二倆個家伙還真不是蓋的,這回又立下了大功,不錯?!?

旁邊的一位露出悲苦的神情,d,咱們近衛軍建立大功你應該高興才是,怎么能露出這樣一幅苦難的嘴臉。

鄧良帶著哭腔解釋道:“李公公,兩位將軍建功立業咱為他們高興,可是照這個速度,曹賊都讓他們給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末將再想建功立業的時候咋辦?”

李靖呲牙咧嘴的笑了,合著這位打得是這個小算盤,對著鄧良的屁股輕踢了一腳低吼道:“凈想這些沒用的干嘛,還不趕快向大帥娘娘通報此事?!?

鄧良一想大喜過望,看向李公公的眼神分外明亮。是了,這樣的捷報必須第一時間讓大帥知道,順便咱也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愿,說不定大帥一高興,咱的夙愿就實現了也不好說。

鄧良一抱拳就想飛奔,李大公公突然冒出來一句讓他摸不著頭腦:“李公公,大帥娘娘咱清楚的很,這個小嫂子是何許人也,如此重大的軍事機密擅自泄露,只怕不好吧?!迸6拇笤掚m然粗糙,但是聽進鄧艾和荀桀的耳朵里卻生出了另外的一種心情。

各部大軍均設有參謀部,大多數的參謀人員都是出自那所學院,從這些人對陛下的篤信和崇拜來看,成都的那位只怕不僅僅是名譽校長那么簡單。

這些年輕的將領們從骨子里透出的忠誠,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當今陛下在大漢軍民的心中,絕對是至高無上無與倫比的存在。

荀桀整了整衣襟正色說道:“說來慚愧,武關也接到了陛下的書信,卻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今夜如果不是士載統兵馳援,武關危矣?!?

鄧艾微微一笑開解道:“先生自責過重了,想那司馬師偷襲武關,先生不也是有了應對之策么,不然不會全殲一部重創一部了?!?

荀桀苦笑了一聲道:“比起仲達大都督,某還是欠缺了考慮。本以為第一波偷襲之后再來偷襲武關的必是曹軍主力,甚或是司馬懿本人。本想避開其鋒銳先行解救近衛困局,然后再回兵痛擊曹軍之后,里應外合解決武關之危。沒成想再度光臨武關的依舊是一旅偏師,而司馬仲達卻在此處布置下了地網天羅。胡濟三千本部或許可以頂住司馬師的攻擊,而荀桀之兵就要深陷這不復之地了?!?

牛二嘟嘟囔囔的把抱怨遞進了趙立的耳朵:“nnd,俺說怎么這么長時間救兵都不來,合著他們倆都商量好了,在武關那兒打得痛快,卻讓咱們在這里打生打死的,不夠意思啊?!?

趙立急忙制止道:“兩位先生縱覽全局,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是以大局為重,現在司馬懿狼狽遠遁,這一戰咱們大獲全勝。”

“屁”牛二忍不住爆出粗口:“猴子你沒見過大獲全勝吧,不把司馬懿逮到活剮了,能叫大獲全勝?”

鄧艾神色一整說道:“王將軍說的不錯,司馬懿不死終究是大漢心腹之患,此戰最多只是不勝不敗的局面,沒能洞察先機這個責任自有我一力承擔?!?

荀桀撅了撅嘴沒有說話,隱隱約約有一絲不安浮現在心頭,這一戰是鄧艾獨自統兵鎮守一方的第一戰,在陛下提醒的基礎上最終卻沒能傷及司馬懿的根本,反而讓他全身而退。仗打成這樣本無可厚非,畢竟那司馬懿也不是吃素的,可是如果加上鄧艾和自己這個曹魏降將的特殊身份,這樣的結果就不敢保證陛下耳邊清凈了。

鄧艾察覺到荀桀的一絲不自然,稍微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兩腿一夾戰馬向武關方向緩緩前行,同時沖著荀桀一笑說道:“先生的擔憂艾已深知,不過這幾年的經歷足以證明,陛下雖然年輕卻異常明睿,個中原因無需你我煩憂。”

荀桀一怔隨即便釋然道:“士載的心胸果然開闊,是某想多了?!?

牛二一捅趙立的腰腹輕聲問道:“哎,他們再說什么,俺怎么聽不懂?!?

趙立深沉的想了一下回答道:“說的什么我也沒聽懂,總之是在說陛下的好話?!?

牛二嘿嘿一樂,看向那兩人的眼神明顯的溫柔。嗯,只要對皇上忠心那就是朋友,這兩天找個機會跟他們喝上一場,好好的敘敘舊。

鄧艾看了看趙立牛二燦爛如花的面容,心中一動詢問道:“奉倩先生,根據你這些天的觀察,胡濟這小子是否可堪大用?!?

荀桀轉了轉眼珠子明白了,眼神篤定的說道:“勇武足矣,智謀略顯不足,士載可安排稱職的參謀人員相佐,可保武關無虞?!?

鄧艾努了努嘴,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荀桀微微一笑說道:“離開成都也有些日子了,好在這邊大勢已定,如果士載沒有其他安排,桀打算與近衛軍一道回返成都,請大將軍示下?!?

鄧艾露出感激的神情,心中泛起一股強烈的激動。荀桀這個人精果然不是吹的,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點想法,被他明察秋毫。

荀桀眼神閃爍著說道:“大將軍,陛下將雍州托付與你,足以證明將軍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此戰雖未取得全功,但至少保證了雍州完整無缺。他日陛下問起此間情形,某自會把將軍的作為一一呈上。”

這番話讓鄧艾感動,因為他深深知道,這一戰的戰報一旦報到成都,一定會有人就此事說項。荀桀此時回返成都,是為了自己不惜身陷水深火熱之中。

沖著荀桀深施一禮,鄧艾意氣風發的說道:“人生得摯友如此,夫復何求?!?

荀桀策馬閃避到一旁責怪道:“既是摯友,又哪來這么多的禮數?!?

“哈哈哈……”倆人情不自禁的狂笑出聲,直接將身后的倆人整懵了。

成都。

劉山也在龍椅上爆發出狂笑,眼角帶淚的不能停息。

整個朝堂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各位大漢的棟梁或燦爛或婉約的陪著陛下歡欣雀躍。

伯約大將軍果然厲害,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攻占了涼州全境,將曹魏的西域長史府與洛陽之間的聯系徹底截斷。由此看來,假以時日將曹魏的勢力從西域根除,是絕對可能的。

龐宏走了幾步來到朝堂正中,沖著劉山一揖道:“陛下,第一軍團目前駐扎在敦煌,再往西便可深入西域腹地。從伯約的戰報中得知,當前第一軍團戰意高昂,攻占西域長史府只是時間問題。”

“陛下”一位面色紅潤的附和道:“大漢最近捷報頻傳,先是交州大獲全勝,如今又是涼州克竟全功,稱得上是氣勢磅礴。臣以為,第一軍團當乘勢而下,一舉將西域納入大漢版圖?!?

眾臣紛紛拱手施禮,朝堂之上沸沸揚揚的掀起了一股征戰的熱潮,大有不把地球納入囊中誓不罷休的氣概。

劉山看著也很高興,經過自己幾年的努力,大漢的朝堂之上進取之聲越來越多,循制守舊的論調越來越少,這些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大漢政壇的大環境正在向著自己設想的那樣闊步前進。

“陛下,”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朝堂一角響起,聲音雖然不大,語氣卻異常的堅定:“各位臣工之言雖可振奮國人卻不合時宜,臣以為此時不可再輕言進兵。”

眾人循著聲音尋覓,終于在萬花叢中找到了這一顆綠葉。綠葉的名字叫馬秉,已故名士白眉馬良的大公子。

劉山也有些錯愕,大好的局面就在眼前,朝堂之上眾臣的意見也非常的統一,怎么還有不同的意見產生呢。

龐宏扭過頭來,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伯海啊,兵部得出的結論是經過了仔細的討論,自文偉先生以下均認為眼下是開疆拓土的最佳時機,這不合時宜之說還請伯海解釋一二。”

馬秉手指著朝堂之上那張巨大的地圖解說道:“南下交州北克雍涼,取得這樣的戰果大漢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此等戰果古今難覓,自然是舉國振奮群情高漲,某此時心情亦然??墒歉魑淮笕?,大漢經歷了數場大戰,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兵法云,大國征戰張弛有序,大漢如果一力高歌猛進,是兵家大忌。”

龐宏呵呵哂笑道:“伯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魏政權跌宕,孫吳內亂未平,此時用兵光復國土事半功倍,此為天時;大漢坐擁先秦之地,掌控雄關險隘無算,關中和成都兩大平原物產豐富,足以支撐大軍用度,此為地利;而自陛下施行新政,國內政治清平百業富庶,天下萬民無不歸心,即使那藩蠻小國也是盡相依附,此為人和。天時地利人和皆在大漢,此時不攜大勝之威席卷天下,更待何時。”

一直沒有吭氣的譙周聽罷,不禁鼓掌贊嘆道:“巨師啊,此策論有乃父之風?!?

馬秉也是鼓掌稱贊道:“巨師已得鳳雛先生衣缽,可喜可賀。秉有一事不明,請巨師解惑?!?

龐宏看了看安坐在高臺之上的劉山,發現陛下正聚精會神的聆聽著這場辯論,嗯,這次辯論必須完勝,以便在陛下心中留下上佳的印象。

馬秉看了龐宏一眼鎮定的說道:“大漢疆土陡增,軍力卻有些捉襟見肘,交州雍涼兩次大捷,都暴露出這個弱點。西域遠在千里之外,武力征伐難免曠日持久,一旦魏吳兩國舉國而來,大漢拿什么來與之抗衡。”

龐宏微微一頓,隨即展開反擊道:“大漢坐擁五大軍團,征伐西域的不過是兵力的五分之一,就算是賊寇全國而來,又有何懼。”

馬秉繼續追問道:“要是魏吳兩國聯手而來,又如何?”

“這怎么可能,江東素來是大漢盟友,如果背盟棄義就不怕天下恥笑麼?”

“呵呵,江東善變不可預知,當年白衣襲荊州之事,巨師不要忘記了?!?

龐宏臉色通紅,嘴巴一張一合的沒有發出聲音。

劉山此時卻猛地站起身來問道:“伯海先生有什么高論,快快講來。”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陳袛汗流浹背的進了書房,看到陛下負手注視著地圖,這廝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啟稟道:“臣陳袛參見陛下?!?

劉山聞聲轉了過來,沖著陳袛揮了揮手說道:“奉宗先生,來,坐下來說話?!闭f罷,率先在角落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袛在下首的沙發上放好了半個臀部,便聚精會神的凝視著陛下,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劉山見怪不怪的呵呵一笑,隨手將蔣琬的書信遞了過去說道:“這是首相從江東發來的,愛卿看看有什么想法沒有?!?

陳袛雙手接過書信,眼珠子的亂翻的研究了起來,公琰先生位列大漢官員之首,即使是一封平常的書信,也是值得咱們學習的。

一封白話文看罷,陳袛從心底亮起了大拇哥,公琰先生能夠執掌首相大任絕非偶然。別的不說,單單適應能力就首屈一指,咱們現在還停留在之乎者也的文章當中,你再看看人家首相大人,早早的就把陛下的文風活學活用了。

按捺下佩服的神情,同時整理下混亂的思緒,陳袛輕聲細語的說道:“恭喜陛下,孫權一病不起,江東再也無法染指交州,種種跡象表明,江東混亂局面已成,首相大人可高枕無憂了?!?

劉山微笑著點著頭,鼓勵的眼神傳遞了過去。

陳袛心神一震繼續說道:“陛下,首相大人的提議臣附議,區區曹賊不過千余兵士,如果陸伯言還不能盡殲之,還好意思掌控江東兵事么。”

看著陛下依舊不依不饒的傳遞著鼓勵眼神,陳袛的心下有點著慌,看來現在還沒有說道點子上,不然陛下不會是這種神情。

嗯,陛下的肚子里打得是什么算盤呢?難不成又看中了孫權家的哪位美人,想趁著這個機會霸占霸占?

搖了搖頭揮去亂七八糟的想法,陳袛想起了一件大事。當初陛下曾經有過吩咐,要想盡一切辦法把陸遜的小子弄到大漢來,這件事情已經做好了前期的準備工作,就等著一個實施的機會了。

嗯,如今的機會就相當的不錯,看來陛下的想法咱已經揣摩到了。想定,陳袛急忙組織好語言,繪聲繪色的匯報了起來。

李靖靜靜的呆在陛下周圍,耳朵里聽了陳袛的整蠱大綱,d,這個陳袛實在是毒辣,算計了人家老子還不行,這連小的都捎帶上了。

再度看向陳袛的眼神就有些不自然,輕蔑之余還帶著一些畏懼。李大公公的想法非常實際,這廝能想出這么陰狠的招數,足以證明他那肚子里沒有多少好腸子,日后見到趙立牛二兩位,必須好好的念叨念叨。

趙立牛二現在沒有時間想別的,眼下正手忙腳亂的找出路。曹魏的大軍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別說沒有人走的路,連螞蟻的路都給封死了。

從空中鳥瞰的話,整個戰場中央是一支兩千來人的騎兵,被一大群黑壓壓的步兵圍著,在騎兵的沖擊下,步兵的陣型不斷的從左葫蘆狀變成右葫蘆狀。但不管騎兵怎么沖擊,葫蘆們始終保持著完整的態勢,偶爾露出一絲要崩潰的痕跡,葫蘆外邊那群蓄勢待發的新葫蘆們便快速的補上,不給騎兵任何的機會。

趙立的心中焦急萬分,近衛的陣型越來越小足以說明手下的士卒正在快速的消失,而到現在也沒有見到武關荀桀的援軍,再聯想到始終沒有見到司馬師的蹤影,一股不祥的預感駕臨心頭。

牛二依舊是那副兇神惡煞的表情,雄糾糾氣昂昂的一錘砸飛了一名校尉,嘴巴里大呼小叫的吼道:“猴子,這么打不成,nnd曹兵太多了,干脆也別突圍了,繼續殺司馬老兒,也算是給皇上去掉個肚子病?!?

至于心腹之患怎么就變成了肚子病,趙立沒時間琢磨,此時只能心念電轉的思考著對策。牛二說的不錯,跟咱們廝殺的曹軍少說也有一兩萬,這還沒算上在一邊看戲的那些,再這么打下去,留給自己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累的吐血而亡。

陛下傳授的擒賊先擒王這個大招屢試不爽,每每在危急時刻解危難于水火,今天的情形比水火還嚴重,不用這個大招估計是不行了。

“牛哥,事到如今也只有出奇制勝了,你看咱們……”趙立一槍刺穿一名曹兵的咽喉一邊快速的將自己的設想說出。

牛二大搖其頭的說道:“不行,這樣子不是把你給……”

趙立眼色一冷怒吼道:“婆婆媽媽的干什么,這是將令,立刻執行?!?

“你……”

趙立再也不搭理牛二,手中的長槍高高的舉起狂吼道:“大漢近衛!”

兩千多士卒抖擻下精神跟著附和道:“威武……”

整齊劃一的怒吼聲,惹的周邊的曹軍將士紛紛側目,一個沒心沒肺的司馬懿親兵嘿嘿一樂揶揄道:“都快死絕了,還他n的威武個屁。”

司馬懿身邊的幾名偏將哈哈笑起來,意見統一的通過了那親兵的評測。只有大都督本人面無表情,可是不斷抽動的嘴角顯示著,大漢近衛強悍的戰力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帥震驚不已。

一名心腹湊了過來輕聲說道:“大都督,大公子此時應該已經攻占了武關,末將以為不如加強下攻勢,也好早點前往武關休整?!?

司馬懿心頭一寒,隨即便冷汗淋漓濕透了戰袍。從司馬師出兵武關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從時間上來講,現在這個時候理應是占據了關城。但是有一個重大的疑點,那就是本該出現在此處的武關兵馬,至始至終都沒有在此處出現。

司馬師的兵馬僅有萬余,偷襲城池尚可全殲守城之兵卻絕無可能。荀桀沒有出現在此,恰恰說明自己的偷襲大計已經被識破,自己的直系親屬情況不妙。

“傳老夫的將令,胡遵、岑銘所部立即向武關進發,如果司馬師境遇不妙,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解救出來?!彼抉R懿的將令剛剛發布,遠處突然戰鼓聲齊鳴。

一名哨探連滾帶爬的沖了過來,看到司馬懿便一頭磕在了地上慌張匯報道:“大都督,從武關方向殺來兩支兵馬,漫山遍野不可計數,請大都督定奪。”

司馬懿大驚失色,連說話都有點發顫道:“怎么是兩路,另外一路是……”

提問沒有說完,司馬懿便知道了答案,因為司馬師盔歪甲斜的回來了,帶著一小撮殘兵敗將。

見到父親二話不說,一把拉轉了司馬懿的馬頭,隨即便狠狠的在馬屁上重擊了一槍桿子。

趙立牛二剛剛計劃好一切,正在悄悄的調整大軍攻擊的方向,進兵的號角還沒有發出,就看到了眼前的狀況發生了大逆轉。

曹兵就這么撤退了?趙立牛二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解。

不解歸不解,既然敵人想逃跑,咱們就不能如他所愿。牛二大錘砰的碰撞到一起,意氣風發的大吼道:“殺人搶東西啦!”

近衛軍的將士們紛紛祭出紅白相間的面容,nnd,咱們將軍又開始本色演出了。

“窮寇莫追,此戰已經大獲成功,抓緊打掃戰場回武關休整?!币粋€磕磕巴巴的聲音傳來,落入趙立牛二耳朵里貌似比較的熟悉。

倆貨同時回過頭來,沖著聲音的方向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末將趙立,見過士載先生?!边@廝的神情恭敬無比。

“nnd,誰說的不讓追。”牛二的怒吼不容爭辯。

荀桀策馬飛奔而來,聽到牛二的聲音不禁斥責道:“好你個牛二,竟然敢污蔑大將軍,看我不到陛下那兒告你一狀。”

牛二慘兮兮的撓著頭無言以對,大漢軍律說的精確,以下犯上可是不小的罪責。

鄧艾面容冷峻的說道:“奉倩先生,近衛軍將士浴血奮戰,沒有他們糾纏住司馬懿的大軍,咱們哪有機會痛擊偷襲武關之賊,這已經是莫大的功勞,些許言語的冒犯也是追敵心切所致,不必追究。”

荀桀一拍牛二的肩膀笑道:“大將軍不計較你言語冒犯,還不趕快道謝?!?

趙立牛二急忙嘿嘿的向前,一個幫著鄧艾拍掉肩膀上的灰塵,一個則動作夸張的伸手牽起鄧艾的戰馬韁繩,倆貨無所畏懼拍馬屁的模樣,早已將麾下兩千多近衛們憋得滿臉通紅。

荀桀突然向鄧艾征詢道:“士載先生,長安遠在數百里之外,你是如何確信司馬懿會偷襲武關,而引兵前來解救?!?

鄧艾沖著成都一拱手道:“此皆是陛下決斷,艾不過是執行陛下旨意罷了?!?

荀桀急忙詢問詳情,在他的內心之中,確實不敢相信鄧艾的言論。

聽了鄧艾的敘述,沒等荀桀砸吧出滋味,牛二的大嘴巴便開始了宏論:“嘿嘿,大將軍,你這些個參謀說的不錯,咱們陛下每一次決斷都是真的,還真沒聽到過不對的,是吧猴子?!?

趙立氣鼓鼓的怒瞪了牛二一眼,nnd,頭幾句說的還是人話,最后這句卻著實惱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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